洪亮的声音,传遍了整个珍宝楼。
前来参加拍卖的人,纷纷扭头看向了陆凡。
与陆凡结伴走在一起的,赫然是南宫羽凰。
紧随其后的老酒鬼,打了个酒嗝,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完全一副看戏的姿态。
赵君尧负手而立,上下打量了一眼陆凡,趾高气扬道:“血浮屠又如何?我赵君尧看上的包厢,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赵君尧的咄咄逼人,彻底激怒了陆凡。
一个靠着家族作威作福的纨绔,也配威胁他?
陆凡打趣道:“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你今天见到了。”赵君尧耸肩笑了笑,眼神高高在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陆凡。
这可真是神仙打架呀。
一个是京都六大家之一,赵家嫡长子。
一个是威震四海,屠尽天下的血浮屠。
现场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一些胆小的人,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偌大的珍宝楼,此刻落针可闻。
陆凡淡道:“这里不是京都。”
“你应该庆幸,这里不是京都,否则,你现在已经是具尸体了。”赵君尧缓步上前,用威胁的语气说道:“识相的,就将天字号让给本少。”
这下有好戏看了。
赵君尧不知死活,竟敢威胁陆凡。
要知道。
陆凡不仅是血浮屠,还是冥皇。
啪。
突然,一道清脆的耳光声,传遍了整个大厅。
陆凡这一巴掌,打得赵君尧眼冒金星。
“你活腻了吧,竟敢跟我这么说话?”陆凡眼神冷冽,再次抡起巴掌,将赵君尧抽飞了出去。
自始至终。
南仙都没有出手的意思。
虽说南仙很想杀了陆凡,但他毕竟受了内伤。
一旦动手,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放肆!你竟敢打我家公子?”蝶舞右掌在铜尸天灵盖一拍,整个身子,宛如老鹰展翅,朝着陆凡攻了过去。
咻,咻。
突然,蝶舞十指一弹,就见一根根银色琴弦,从她袖口射出,缠向了陆凡的脖子。
诡异的是。
在那十根琴弦飞出去的时候,竟与空气摩擦,发出了索命般的琴声。
“索命琴声?”曹玉楼脸色微变,急忙说道:“大家快捂住耳朵。”
琴魔蝶舞。
她最喜欢用琴声杀人。
她只需拨动琴弦,就可以杀人于无形中。
听着这索命般的琴声,南宫羽凰顿觉耳膜传来一阵刺痛,体内的血管,也开始了膨胀,似是快要爆裂了,刺痛无比。
“雕虫小技。”陆凡右手一探,将射来的十根琴弦抓在手中。
刹那间。
索命般的琴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陆凡猛地一抓琴弦,将蝶舞给拽到了跟前。
“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对我血浮屠下杀手?”看着被拽上前的蝶舞,陆凡一脚踹去,将她踢飞十几米远。
噗。
只见蝶舞仰头吐血,后背重重砸到茶桌上。
陆凡这一脚,势大力沉,直接将她的五脏六腑给踹碎了。
“蝶舞!”赵君尧瞳孔一紧,急忙将蝶舞扶了起来。
可此时的蝶舞,早已断气。
等赵君尧摸向蝶舞的肚腹时,却发现她的肚腹,竟被劲气贯穿,凹陷了下去。
琴魔蝶舞。
棋仙绿萝。
书圣冬雪。
画妖秋梦。
四大妖姬,吹拉弹唱,样样精通。
自追随赵君尧以来,还从未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杀人偿命!”绿萝玉手一甩,就见一颗黑色棋子,旋转着射向了陆凡咽喉。
嘭嚓。
只见陆凡屈指一弹,就将棋子击爆。
“想死的话,我就成全你。”陆凡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他一步迈出,瞬间落到绿萝面前,掐住了她的脖子。
见识了陆凡的恐怖实力,其余两名妖姬哪敢动手,只好退到赵君尧身前。
来江城之前,赵君尧意气风发,他觉得一只手,就可以干翻血浮屠。
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陆凡,她罪不至死,还是饶她一命吧。”南宫羽凰似是动了恻隐之心,拽了拽陆凡胳膊,示意他放了绿萝。
像绿萝这种小婢女。
杀不杀的,倒也无所谓。
“我们走。”陆凡语气冰冷,像丢垃圾一样,将绿萝丢到赵君尧脚下。
这一次。
赵君尧的脸,算是丢尽了。
等陆凡一行人进了天字号,赵君尧铁青着脸道:“绿萝,通知赵无极,让他速来珍宝楼。”
“霸刀赵无极也来江城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
“也不知是霸刀厉害,还是菩提刀更胜一筹。”
围观的人,小声议论起来。
站在天字号的落地窗前,珍宝楼的一切,尽收眼底。
南宫羽凰给陆凡倒了杯茶,苦笑道:“陆凡,以我对赵君尧的了解,他铁定会找人报复你。”
陆凡抿了口茶,似笑非笑:“我正愁没借口杀他呢。”
所谓出师无名。
想要杀赵君尧这种顶级大少,自然要有理有据。
要不然。
只会给凌傲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正思忖间,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过来,“小弟,你能不能来一趟玄字号?我有事跟你商量。”
陆凡皱眉道:“什么事?”
“小弟,为了救你,我被南仙的玄术所伤,你就不过来关心我一下吗?”电话那头的裴红鲤,略带哭腔,似是委屈到了极点。
要不是裴红鲤,陆凡只怕早都被南仙给杀了。
于情于理。
陆凡都要去探望一下裴红鲤。
跟南宫羽凰打了声招呼后,陆凡才推开了玄字号的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光着玉腿,穿着红色短裙的女子,她媚眼如丝,白皙的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越发洁白。
真不愧是胭脂榜排名第三的存在。
跟楚洛水的天生媚骨不同。
裴红鲤的媚骨,早已深入骨髓。
陆凡苦涩一笑:“阿姐,你这是做什么?”
“小弟,我胸口有点疼,想让你给我揉一下。”裴红鲤玉脸潮红,这还是她第一次施展美人计,难免会有点害羞。
陆凡叹道:“哎,阿姐,你没必要这样,我是不会跟你回陆家的。”
裴红鲤红着脸道:“小弟,你误会了,我真的只是想让你给我按一下。”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通过望气,裴红鲤的脸色,的确是有点苍白,似是受了不轻的伤。
陆凡坐到沙发上,紧张地问道:“阿姐,你哪里疼?”
“我哪里都疼,尤其是这里。”裴红鲤媚眼如丝,突然抓起陆凡的手,放到她那雪白的酥胸上。
陆凡吓得抽出手,苦笑道:“阿姐,你能不能别调戏我?”
“小弟,你脸怎么红了?要不要阿姐给你吹一下,降降温?”裴红鲤玉脸红彤彤的,玉腿一抬,骑到了陆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