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枪了?
这下事情大发了。
像崔漠北这种黑道太子爷,手上染血无数,死在他枪的,绝对不在少数。
“小赤佬,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玩拳脚功夫?”崔漠北举枪对准陆凡的眉心,狞笑道:“你拳脚再快,能快的过枪吗?”
这么近的距离。
一旦崔漠北扣动扳机,陆凡铁定会被一枪爆头。
不管怎么说,这一切,都是因曹纸鸢而起。
于情于理。
曹纸鸢都不能坐视不理。
“住手!”曹纸鸢玉脸一寒,沉着脸道:“崔少,杀人是犯法的!”
崔漠北摘下墨镜,狞笑道:“小丫头,你是第一天出来混的吧?别人杀人犯法,但我崔漠北杀人,却不犯法!因为,没有法律,敢制裁我!”
就是这么狂。
在江南,就没有崔家摆平不了的事。
贵为座山雕之子。
崔漠北在道上,也算是混的风生水起。
此次前来江城。
崔漠北就是为了替宁青王保驾护航。
宁青王气得爆了声粗口,咬牙切齿道:“妈的,小赤佬,还不赶紧将你的脚拿开!”
“闭嘴!”陆凡厉喝一声,一脚落下,踩碎了宁青王的鼻梁骨。
见宁青王鼻血喷溅,崔漠北怒骂道:“臭小子,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陆凡冷笑道:“在我面前玩枪,跟送人头有什么区别?”
“别他妈废话,杀了他!”宁青王捂着流血的鼻子,大声喊道。
反正杀了人。
也有宁家帮着摆平。
更何况。
这里是江南。
在江南,就没有崔漠北不敢杀的人。
“想死的话,我就成全……!”崔漠北刚要扣动扳机,就见陆凡突然一探手,将他的枪给夺了过来。
发生什么了?
我的枪,是什么时候到他手中的?
崔漠北着实被吓到了,他突然意识到,眼前此人,极有可能是他招惹不起的存在。
可那又如何?
叱咤江湖多年,崔漠北也不是吃素的。
陆凡打趣道:“你开个枪,怎么跟个娘们一样?”
崔漠北整了整衣领,趾高气扬道:“小子,你可知我是谁?”
嘭噗。
陆凡抡起枪托,照着崔漠北的鼻子狠狠砸了一下。
刹那间。
崔漠北惨叫连连,捂住了流血的鼻子。
陆凡举枪对准崔漠北,一脸杀气道:“废话少说!拿一个亿出来,我就饶你不死!”
“你他妈少吓唬我!”
“我崔漠北,可不是吓大的!”
“座山雕听说过吗?”
“他是我父亲!”
“地下皇杨枭天听说过吗?”
“他是我远方表叔!”
“你动我下试试!”
崔漠北倨傲的目光,扫了一眼陆凡,并伸指戳了戳陆凡的胸口,狂傲吊炸天。
生怕陆凡冲动,曹纸鸢一把抓住他胳膊,紧张道:“大叔,要不还是算了吧?退一步,海阔天空!”
陆凡皱了皱眉头,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怕了吧?”
“怕的话,就跪下给我道歉!”
崔漠北挺胸抬头,趾高气扬道。
嘭噗。
嘭噗。
突然,陆凡连开两枪,射穿了崔漠北的双腿。
“啊,我的腿!”崔漠北惨叫一声,瘫软倒地,原本漆黑的柏油路面,很快就被鲜血染红。
他还真敢开枪?
难道他不惧座山雕?
宁青王着实被吓得不轻,他谁都不怕,就怕陆凡这种不要命的主。
“一个亿是吧?我现在就给你。”宁青王彻底被吓破了胆,急忙掏出手机,就要给陆凡转账。
陆凡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宁少,你的命金贵,得五个亿。”
“五个亿?”
宁青王脸色一寒,大怒道:“你怎么不去抢?”
啪。
陆凡反手抽了宁青王一巴掌,呲牙笑了笑:“怎么?我抢的还不够明显吗?”
整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
这可真是阴沟里翻船呀。
为了活命,宁青王别无选择,只好花五个亿卖命。
等到五个亿到账,陆凡转而看向崔漠北,不冷不淡道:“崔少,你是选择赔钱,还是选择偿命。”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崔漠北用脑袋顶住陆凡的枪口,一脸嚣张道:“我赌你不敢开枪!”
好歹也是道上混的,他怎么能被一把破枪吓到?
江南太子爷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那你去死吧!”陆凡眉头一挑,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却见子弹瞬间贯穿崔漠北的眉心。
噗。
灼热的鲜血,沿着崔漠北的后脑勺喷出,吓得宁青王当场跪地。
他怎么敢杀崔漠北?
要知道。
崔漠北可是座山雕最宠爱的儿子。
但凡在道上混的。
谁不知道座山雕崔金魁的威名。
传闻说,座山雕崔金魁镶着一口大金牙,一双铁爪,打遍江南无敌手,号称大宗师下第一人。
前往龙角湾的路上。
还处在惶恐中的曹纸鸢,给陆凡说了不少关于座山雕的事情。
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宁惹阎罗王,莫惹座山雕。
座山雕此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现在陆凡杀了崔漠北。
以座山雕的性子,铁定不会善罢甘休。
此时的龙角湾,人影绰绰。
前来观礼的人,数不胜数。
像一些比较有实力的人,直接占山为王,不让外人登山。
比如说宋南栀,她就带着一帮人,占据了一座山头,坐在太阳伞下,悠哉悠哉地喝着茶,一双黑丝美腿,妩媚动人。
“沪上两朵花之一的宋南栀,竟然也来凑热闹了?”曹纸鸢一眼就认出了宋南栀,忍不住暗暗咋舌道:“这妖女,可不好惹呀。”
陆凡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道:“是不好惹,胸小的女人,脾气差。”
“你不要命啦?宋南栀耳力极好,要是被她听到,你只怕是难逃一死。”生怕陆凡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曹纸鸢急忙捂住他的嘴,对着宋南栀点头示好。
正在太阳伞下乘凉的宋南栀,气得直磨牙,这混蛋,果然嫌弃我胸小,看来,还得让那位小神医揉一揉才行。
宋南栀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会拿丰腴的酥胸憋死陆凡。
“咦?那不是座山雕吗?他怎么带了那么多人前来?”宋南栀瞥了一眼山下,却见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光头男子,呲着一口大金牙,带着宁青王等人,气势汹汹地朝着陆凡走去。
这下有好戏看了。
看来地下皇,是要折损一位大将了。
得罪谁不好,偏要得罪屠尽天下的血浮屠。
随着座山雕的上前。
一些观礼的人,如避蛇蝎,纷纷朝着两侧退避。
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影,曹纸鸢吓得面如土色,一把抓住陆凡胳膊,紧张道:“大叔,现在怎么办?要不还是投降吧?”
“现在才投降,是不是有点太晚了?”座山雕踏着真皮军靴,呲着一口大金牙,一个震脚落地,却见方圆十米的地面,瞬间塌陷,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