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吧?
他怎么敢对风水大亨袁公儒的孙子动手?
莫非此人,是狗急跳墙?
可袁家这堵墙太高,根本就跳不过去。
“小娃娃,你胆子不小呀,竟敢劫持我袁公儒的孙子。”袁公儒捋了捋胡须,狞笑着说道:“你要是敢动我孙子一根汗毛,我就诛你九族。”
此刻。
袁天枢脸色涨红,一股窒息感传遍全身。
他很想开口求救。
但他的脖子,被陆凡死死掐住,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
再看宁青侯,完全一副看戏的姿态。
袁天枢意识到,他只怕是难逃一死。
“小娃娃,我袁公儒可不是吓大的,有种你就杀了他。”袁公儒眼神倨傲,他不信这世上,有人敢杀他的孙子。
贵为风水界的大亨。
袁公儒人脉极广,上到王侯将相,下到绝世猛人。
谁敢不给他几分薄面。
见陆凡迟迟不动手,袁公儒忍不住讥笑道:“没种的玩意。”
咔嚓。
突然,一声脆响传出,袁天枢的脖子,竟被陆凡生生捏断。
这就杀了?
真不愧是我王妖娆看上的男人。
难怪王腾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拿下血浮屠。
“天枢!”
袁公儒脸色苍白如雪,急忙扶起袁天枢的尸体。
说杀就杀。
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这血浮屠,还真是够狠。
宁青侯意识到,绝对不能再作死。
否则。
下一个死的,可就是他了。
宁青侯扶着袁公儒的胳膊,小声说道:“算了吧袁大师,他权势滔天,不是你能招惹的。”
“我管他什么权势,杀人就要偿命。”袁公儒一把推开宁青侯,指着陆凡的鼻子骂道:“小赤佬,你杀我孙子,必须偿命。”
陆凡淡道:“你孙子勾结蛊门,意图谋害我未婚妻,其罪当诛。”
袁公儒大怒道:“就算我孙子十恶不赦,也轮不着你来处置吧?”
“我已判他死刑,你若不服,可以上诉。”陆凡语气淡漠,懒得跟袁公儒废话。
这人都死了。
上诉还有个屁用。
的确。
袁天枢无恶不作,靠着一些微末的风水术,替一些权贵谋取利益。
甚至呢。
他手上还沾了不少人命。
但即使如此,也不是谁想杀,就能杀的。
“我也要判你死刑。”袁公儒双目血红,只见他双臂一抬,就见整个九龙阁的风水,瞬间发生改变。
空气中的温度,骤然下降。
最为诡异的是。
袁公儒的脚下,竟生出了一层冰霜。
只见他屈指一弹,就见一道冰锥,旋转着射出,直刺陆凡咽喉。
“玄术?”
“嘶,袁大师要杀人了,快点退。”
“冰雾杀人,弹指结冰,这可真是神仙手段呀。”
一些崇拜袁公儒的人,更是将他奉若神明。
连南仙都不敌陆凡。
更何况是袁公儒呢。
所谓的冰雾杀人,弹指结冰,在陆凡看来,与魔术无异。
逗个乐子还行。
可要杀陆凡,那就差得太远了。
“雕虫小技。”陆凡喉咙涌动,突然吐出一道劲气,将飞来的冰锥震碎。
看样子。
不用杀手锏,是不行了。
随着九龙阁风水的变动。
冰雾越来越浓,慢慢朝着陆凡涌去。
“袁大师息怒。”这时,王妖娆带着王奔等人,缓步走上前,护在了陆凡身前。
袁公儒气笑道:“我孙子都被他杀了,你让老夫如何息怒?”
王妖娆眼神一寒,冷厉道:“袁公儒,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孙子什么玩意,你又不是不知道?”
“哼,小丫头片子,就凭你,还保不住他。”袁公儒怒喝一声,继续催动玄术,准备将陆凡碎尸万段。
“她保不住。”
“要是再加上我宋南栀呢。”
说话间,一个红裙栖身的女子,踩着高跟鞋上前,护在了陆凡身前。
沪上两朵花之一的宋南栀。
跟王妖娆不一样。
宋南栀的话,完全可以代表宋家。
但就这么认怂,袁公儒的老脸往哪放。
袁公儒咬牙切齿道:“还是差点。”
“那要是再加上我呢。”这时,一个打着红色油纸伞的杨伊人,扭着丰腴的玉臀,缓步走到陆凡身前。
一对麒麟肾。
走遍天下都不怕。
如今。
沪上两朵花,全都要保下陆凡。
这让玉娇龙,深感压力。
袁公儒瞥了一眼杨伊人,气笑道:“你一个小太妹,加不加的,又有什么区别?”
“你……。”杨伊人一时气结,但却又无可奈何。
的确。
跟宋南栀这种名门望族的千金比起来,杨伊人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宋南栀瞥了一眼杨伊人雪白的酥胸,打趣道:“杨伊人,小心胸被气小了。”
“要你管。”杨伊人瞪了一眼宋南栀,心道,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胸小没人权。
此仇不报。
袁家还怎么在魔都立足?
只见袁公儒催动玄术,越来越多的冰雾,朝着陆凡等人涌去。
就在陆凡打算对袁公儒下杀手时,却听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住手。”
“哪来的老狗,竟敢多管闲事。”袁公儒头也没回,屈指一弹,就见一根冰锥射出,直刺齐武夫的咽喉。
刺杀护龙阁长老?
这袁公儒,是不是疯了?
宁青侯吓得一哆嗦,差点跪在地上。
“大胆!你竟敢刺杀齐老!”跟在齐武夫身后的叶无道,徒手一抓,直接将飞来的冰锥捏碎。
寻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破旧军装的老者,正冷冷地看着他。
袁公儒当场吓尿,双膝跪地,后背凉气直冲天灵盖。
“齐老恕罪。”袁公儒惶恐不堪,不时地擦着额头的冷汗。
像袁公儒这种江湖术士。
根本入不了齐武夫的法眼。
以至于,他都懒得多看袁公儒一眼。
齐武夫走到陆凡面前,笑道:“陆小友,有时间吗?随老夫去一趟玉佛寺。”
陆凡皱眉道:“没有。”
齐武夫点了点头:“嗯,既然有时间,那就随老夫走一趟。”
这老狐狸,又在算计什么。
陆凡有种预感,去玉佛寺准没好事。
“齐老,您贵为护龙阁长老,却袒护一个杀人凶手,未免有点太让人寒心了吧。”这时,袁公儒的声音,响彻全场。
齐武夫双手撑着拐杖,皱眉道:“你想怎样?”
袁公儒指了指陆凡,咬牙切齿道:“我要跟他决斗。”
“跟我决斗?”陆凡嘴角微微上扬,戏谑道:“你也配?”
“配不配!”
“只有打过才知道!”
说着,袁公儒从袖口掏出一块佛牌,口中振振有词。
刹那间。
一股刺鼻的药香味,传遍了整个九龙阁。
“药师佛牌?”杨伊人玉脸微变,急忙喊道:“快点屏住呼吸。”
可惜。
还是晚了一步。
但凡闻到药香味的人,顿觉浑身酥软,慢慢倒在地上。
最为恐怖的是。
这药香味,竟对雏有着霸道的催情作用。
“小畜生,你能死在药师佛牌下,也算是你的荣幸。”袁公儒狞笑一声,催动起佛牌,却见一缕缕红色烟雾涌出,瞬间将陆凡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