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琴见白有财死死的看着她不回话,吓得跪在了地上,继续哀求。
“有财,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看在我给你生了一对双胞胎的份上,你原谅我这一次吧,就这一次好不好。”
“不能拉我回村啊,若让村里人都知道了,我的脸面,你的脸面,咱们老白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白有财越听越愤怒,越听越恼火,抬手就摔了张琴一记耳光。
“你还有脸跟我说这些?你若真的在乎这些,又怎会给我带绿帽子!”
他越说越气,狠狠的给了张琴一巴掌。
啪!
“啊!”
张琴重重的摔在地上,顾不得脸上的疼,再次哭着爬到白有财身边求饶。
“有财,你打我吧,只要你能出气,你打死我都行,有财,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她看了眼邢志洪几人,又赶忙给几人磕头。
“求求你们,看在我家有财平日里对你们还不错的面子上,不要宣扬此事行么?我给你们磕头了,求你们了!”
她话音刚落,就用力给其他人磕头。
听着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的“砰砰”声,可以断定她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
但面对这种破鞋,无人愿意理会,大家侧过身去,无人看她,更无人回答。
张琴又开始求白有财。
“有财,看在咱们成婚多年的份上,求你了,难道你真想让我去死么!”
她很清楚,不守贞洁的女子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浸猪笼被沉塘。
这也是当初老白家用来对付苏木槿的手段。
只是他们没抓成苏木槿的奸,自家后院却起火了。
打脸来的太快。
白有财看着张琴脸上和额头上肉眼可见的红肿,心头一软。
打在张琴身上,疼在他的心里。
他真的很在乎张琴,在与张琴第一次相见时,就深深的迷上了张琴。
不曾想却遭到被背叛的下场。
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做的不好,哪里做错了。
他闭上眼睛沉思了片刻,还是无法原谅张琴,咽不下这口气。
他扛起张琴,就大步往村里走,不管张琴怎么哀求,他都当听不见。
邢志洪几人也明白了白有财的意思,这是要大义灭亲了。
他们也押着刘铁柱紧随其后。
刘铁柱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土地上,又疼又冷的已经彻底蒙了。
像个行尸走肉般,被拉着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终于停了
直到听到有人敲响了锣,他的意识才渐渐恢复清醒。
白有财站在晾晒稻谷的空地处,等到村长以及大部分村民赶到,直接开口说明情况。
“张琴和刘铁柱私通,请村长为我做主!”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能搞到一起去的呢?
村长眉头皱成川字。
村里最忌讳这种伤风败俗的不良之风。
“有财怎么知道的?”
“我亲眼所见,他们在村外的破草棚子里……”
白有财悲愤的咬着牙,指着奸夫淫妇,痛苦不已,后面的话迟迟没有说出口。
看到基本光着身子的刘铁柱,和张琴凌乱的发髻,大家也不再有任何猜疑了。
谁会没事闲的给自己脑袋上扣屎盆子呢!
而且还是绿色的盆子!
村长见白有财心意已决,直接下令。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村规处置吧!”
话音刚落,就有人去抬猪笼了。
老白家人听到消息,急匆匆的往着跑。
得知是白有财举报自己媳妇,都以为白有财失心疯了,赶忙阻止。
“有财,你这是做什么?可不能开这种事的玩笑啊!”李桂花极力的想要挽回一些。
先不说张琴是不是真的与刘铁柱有染,就说这事一出,他们全家的脸面还能要了么!
日后他们一家还怎么在村子里活啊?
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们。
白喜也急了,握着重新接好的烟袋锅子指着白有财骂道:“就算闹矛盾也不能闹这么大啊,快些回家去!”
白富贵也跟着劝说,“是啊二哥,别闹了,有事咱们回家好好说。”
白修文和白修武两兄弟吓得放声大哭。
“爹,娘,这是怎么了?”
“爹,你不能动手打娘啊!”
白有财在看向老白家人时,目光扫过众人,却唯独没有看这对双胞胎。
他对这俩儿子也深表怀疑。
张琴看到俩儿子哭的那么伤心,心好似被针扎的一般疼。
日后她的两个儿子该怎么办啊?
“有财,我知道错了,看在孩子的份上,咱别闹了行么?求你!”
她也装作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把这件事尽量往夫妻吵架上说,给彼此都留些颜面。
白有财冷哼一声,看向邢志洪。
“麻烦你倒碗水来。”
邢志洪不明所以,也只好照办。
张琴也不知道白有财要做什么,但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刘铁柱冻得缩成一团,没心思关注白有财都做了什么,只想着找机会逃跑。
邢志洪返回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装水的碗。
白有财气势汹汹大步走到白修文和白修武面前。
双胞胎吓得直往李桂花怀里躲。
李桂花也看出白有财要冲孩子使劲,赶忙护着。
“老二,你要干什么?发脾气也不能大孩子啊,他们可是你儿子!”
“你别管,是谁儿子还说不定呢!”
白有财不管李桂花的阻拦,直接抢过双胞胎。
“爹,你要干啥?”
“爹,别打我们,我们什么也没干啊!”
李桂花气得边打边骂,“你说什么混账话呢!我看你真是疯了!”
白有财好似没听到孩子们的求饶,更不在乎老娘的拍打,直接咬破他们的手指,分别滴入碗里一滴血。
随后他又咬破手指,挤出一滴血到碗里。
这番操作下来,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白有财的意图了。
这是要滴血验亲啊!
李桂花收回手,不再大骂白有财。
刘铁柱也傻眼了。
这要验出点啥可咋整。
他顾不得身上的冷和疼,就要冲过去,把碗打翻,却被村民死死的按住。
他们以为奸夫要跑,自然不能不管。
他们虽然看着白有财的方向,可余光却把刘铁柱盯得死死的。
此刻就算是只苍蝇也别想跑。
为了不让他乱叫,还有人脱下臭袜子塞进他嘴里。
他只能趴在地上,发出“呜呜”的声音。
没人在乎他说了什么,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