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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我,陈玉楼,一心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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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脱胎换骨、不似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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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陈兄?”

看清门后来人。

鹧鸪哨顿时一脸不可思议。

搬山一脉,自古不与外界想通。

故而算是盗墓四派中最为神秘的一支。

不过到了他这一代,因为鬼咒的缘故,族人凋零,已经十不存一。

鹧鸪哨深感仅凭为数不多的族人,难以成事。

毅然打破了搬山一脉延续千年的规矩,主动和卸岭群众互通消息。

当年,他和陈玉楼更是在洞庭湖畔一座酒楼里,歃血立誓,结为兄弟。

只不过。

这些年,他一直四处奔走。

两人已经多年不曾见面。

没想到,今夜竟是在这座苗疆义庄里遇上了。

“是我。”

陈玉楼淡淡一笑。

他之前在后院修行。

刚刚结束一个大周天。

起身舒展了下身体,正犹豫着睡不睡时,眼角余光越过窗户,正好看到山林里,一盏风灯由远及近。

他天生夜眼。

即便是暗无天日的地下。

也能看个大概。

所以,虽然隔着义庄,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人,赫然就是鹧鸪哨师兄妹三人。

算算时间。

正好是他们前往湘黔深山,盗取夜郎王墓的时候。

如今半夜赶来。

很可能就是先去了古狸碑,结果扑了个空,才会一路找来义庄。

一瞬间的功夫。

陈玉楼就已经分析出了原委。

不过脸上仍旧不动声色。

“陈兄这是?”

鹧鸪哨也是压下心中忐忑。

此刻。

借着手中风灯。

看着身前那道身影,他本能的觉得,与印象中的陈玉楼似乎不太一样。

但具体差别在哪。

一时半会他又说不上来。

“瓶山。”

陈玉楼倒是没隐瞒的意思。

身为当代卸岭盗魁,他一人身系常胜山十数万弟兄身家性命。

轻易不会下山。

如今大半夜,突然出现在苗疆。

必然是有所图。

“瓶山大墓?”

听到这两個字。

鹧鸪哨立刻就反应过来。

不过……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道兄向来洒脱,今日怎么还扭捏起来了?”

见此情形。

陈玉楼忍不住笑道。

听他竟敢如此打趣大师兄,一直躲在身后的花灵,忍不住探出脑袋,偷偷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

她那双漂亮的眸子瞬间有些挪不开了。

只见说话那人,大概二十到三十岁之间。

之所以跨度如此之大。

是因为他肌肤白皙,丰神如玉,面相仍旧宛若少年,但一双眼神深邃沧桑,又像是个阅历无数的老江湖。

实在不好判断。

“咳……”

花灵歪着脑袋打量时。

鹧鸪哨难得老脸一红,咳嗽了声掩饰尴尬。

“陈兄要探瓶山大墓,我本不该阻拦,不过有句话,实在不吐不快。”

“哦,道兄尽管直言!”

陈玉楼缓缓收起笑意,脸色也沉凝了不少。

见他如此。

鹧鸪哨也不遮掩。

“昨夜,我们师兄妹三人进入老熊岭时,曾远远望见两道虹光冲天而起,直到黎明时分才消失无踪。”

“看方向就在瓶山。”

“不瞒陈兄,在下也学过些粗浅的望气术,观那虹光,不像异宝,反而像是毒瘴妖雾。”

猪拦子么?

听到鹧鸪哨这番话。

陈玉楼心头一动。

作为穿越者,他对瓶山了如指掌,自然清楚那所谓的虹光宝气究竟是何物。

瓶山地气涌动,隔断时间就会喷发,瘴气毒烟弥漫。

苗人不懂,以为是山神动怒。

久而久之传出个猪拦子的称呼。

“多谢道兄相告。”

见他神态自若,并无打消念头的意思。

鹧鸪哨不禁暗暗叹了口气。

两人一个卸岭盗魁,一个搬山魁首,年纪相仿,地位相当。

他已经告知。

至于听不听就是陈玉楼的事了。

见他眼神里闪过一丝黯色。

陈玉楼大概能猜到他的心思。

不过,瓶山大藏,关乎修行,他势在必得,绝不可能半途而废。

倒是鹧鸪哨此人,做事光明磊落,机变百出,最关键的是实力够强。

若是能请他出手的话。

盗取瓶山的把握,无疑会上升一大截。

想到这。

陈玉楼笑着邀请道。

“三位远道而来,这站在门口说话算怎么回事,道兄,还有两位师弟妹,来来来,里面请,喝口热茶。”

“不……也行。”

鹧鸪哨下意识想要拒绝。

不过。

一想到刚在义庄外,感受到的那股磅礴灵气。

他话音一转,又答应了下来。

无论如何。

至少要搞清楚那位前辈究竟是怎么回事。

“请!”

陈玉楼侧开半步,做了个请的手势。

外边动静不小。

将已经睡下的红姑娘和花玛拐惊醒。

至于昆仑,在他修行的时间里,他一直忠心耿耿的守在院内,一步不离。

入门,穿过前殿和走廊。

不多时,一行人便进入后院。

踏入的一刹那。

鹧鸪哨双眼便暗暗扫过四周。

院内还有吐纳灵气的痕迹。

但……预料中的前辈,却是不见踪影。

一时间他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猜不到究竟怎么回事。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陈玉楼。

但相识多年。

鹧鸪哨自认为对他再了解不过。

若说拳脚功夫,勉强还行。

但武功和修行两者之间实在天差地别。

一路进来,他也打量过其他人,昆仑、花玛拐、红姑娘,甚至那些卸岭盗众。

可惜……

没一个符合。

难道是那位前辈不愿见他?

还是正在修行关头,才没有露面?

鹧鸪哨向来随性,但眼下却是一团乱麻,心神都有些恍惚起来。

直到进了屋子。

陈玉楼吩咐人煮好茶水。

他才终于回过点神来。

看着对面的陈玉楼,他一咬牙,想着与其这么胡思乱想,还不如当面问个清楚。

“陈兄,这义庄里可还有其他人?”

闻言。

陈玉楼眼底不禁闪过一丝笑意。

他这一路失魂落魄的样子。

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本以为鹧鸪哨还能熬上一会,没想到,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道兄说的是?”

陈玉楼故作不知,讶然道。

“陈兄就别打趣杨某了,古狸碑黄妖被杀,义庄内又有高人修行,我想知道,那位前辈究竟在何处?”

鹧鸪哨这会也回过点味来。

只不过刚才心急如焚。

反而蒙蔽了心思。

“哈哈哈,道兄若是要找猎妖的那位,区区不才,正是陈某。”

“至于前辈的话,在下就不清楚了。”

嗡——

听到这话。

鹧鸪哨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下,整个人腾的起身。

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陈玉楼。

昏暗的烛火下。

只见他眼神通透,从容自若,有种无法形容的静气。

是了。

一瞬间,鹧鸪哨恍然大悟。

他终于明白过来,之前为何会觉得不太一样。

印象中那个陈总把头,少年意气,自负不凡,身上总是透着几分不将天下人放在眼里的傲然。

但今夜再见。

他仿佛脱胎换骨,换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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