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看着靠在沙发上的谢清舟,他的面容是真好看呀。
如19岁初见他时的那般惊艳。
只不过30岁的谢清舟没有那时的一点影子了,就算在笑,也像个混账!
江南吸了口气,走了过去。
谢清舟满意江南的态度,双手很自然的搁落在沙发两侧,坐姿慵懒极了。
江南很爱基础款的衣服,今日的黑毛衣也是,她纤细的脖颈上戴着一条珍珠项链,配着一条黑色的阔腿裤,很通勤,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与韵味。
他微微眯了下眼睛,盯着她的细腰,他看过的,很白有很分明的线条,也摸过,很软!
江南在他面前站定,他滚动着喉结,解了衬衣的两颗扣子。
只不过,他期待着她红着眼眶坐在他身上的情形并没有出现。
江南扑过去,发了疯的厮打他。
狗东西,把她当什么?
脱了,坐上来!
她是ji吗?
真是瞎了眼喜欢他,爱他!
谢清舟一时没防备,脖子被她狠狠抓了一把。
这个谢太太吧,不怎么擅长打架,三两下的就被他制服,摁在了腿上。
江南的胳膊被他固定在背后,她不得不挺着身子与他对视。
谢清舟很恶劣,他坐直了身体,捏着她的手腕,让她不得不贴紧了他。
“你个混账,你滚开!”江南骂。
他一点都没恼,在笑,很是享受她挣扎时两个人身体摩擦带来的感觉。
江南真的气疯了,“你怎么这样啊!”
“江南,你好不讲道理,是你不听话,不遵守诺言,让你搬回来,不见你东西,让冯梨月代言,你把人打了,我这个人脾气可以了,给你送饭,还迁就着在你那边住,给你那么多机会,你都不理我,只能用这种方法让你回家咯。”.M
他一边说,一只手摩挲在她的腰窝,江南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划过全身。
她不说话,只红着眼眶瞪他。
这么避重就轻,怎么不提冯梨月把胸针摔了的事儿?
说这么多,做这么多,就是给他的心肝宝贝儿报仇呗!
谢清舟摸她腰的手,拉着她的腿,让她跨在他腰上。
江南鼻子酸疼酸疼的,他凑过来在她耳边咬了下,轻声道:“真不是我算计你,你说过的那些让你做什么都可以的话,我都没跟你算呢,是你自己忘了。”
言外之意,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别再忤逆我了,脱了!”他又说,声音危险而慑人。
江南的身体忍不住抖了抖。
胸针在他的手里,她就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
她闭了闭眼,又睁开,直视他的眼睛,问:“我脱了,做了,胸针会给我吗?”
“应该会吧?”
江南笑了,手腕从他掌心里挣脱出来,“那就是有可能不给呗,我们开门见山,来点直接的。”
谢清舟后颈靠在沙发背上,“嗯”了声,示意她继续。
“你又是送饭,又是去我家‘迁就"我,那温情脉脉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就是想做嘛。”
谢清舟不否认,他想念她的身体。
“我心不甘情不愿,或者躺着不动,你也不得趣儿对吧?”
他忍不住笑了,“江南,你比我想象中要有意思,很多。”
他期待江南得知胸针回到他手里的样子,也的确如他预料的那般,炸过毛了。
她若是跟上次那样,乖乖撅起腰来,反而就让人乏味。
你看,这小猫挺有心眼儿嘛。
“然后呢?”他问,真的是很有兴致了。
“你把胸针给我,你想怎么玩,我都随你,而且心甘情愿。”
谢清舟摇头,“胸针给你了,你跑了,我怎么办,先随了我,明天给你。”
“我也信不着你。”江南从他身上起来,坐到了一边。
两口子之间毫无信任,为了那档子事竟然谈判。
真好笑。
谢清舟也不急,慢条斯理地咬上一支烟,“那等你信得着我的时候,我们再谈?”
江南真的好想踹死他,可是他有胸针,她就被拿捏的死死的,她吐了口气,“我还有一个办法。”
沈确来到梧桐路6号别墅。
谢清舟双腿交叠,坐在浅棕色的沙发上抽烟,脖子好像是有一道抓痕。
江南双手抱胸坐在单人沙发上,气氛中飘着散不去的暧昧,却也很是……诡异!
“你把这个,拿给周潜。”
沈确握着胸针盒,懵了懵,“这不是给嫂子的嘛,为什么要给周潜?”
“让你去就去,话那么多!”谢清舟冷道。
沈确“哦”了声。
打电话把他叫来,就是把修复好的胸针给周潜?!
“交给周潜之后,让他打个电话给你嫂子。”谢清舟把“嫂子”那两个字,咬的极重。
沈确走后,谢清舟隔着青烟,看着望向她的江南。
她的办法,真好。
信不着他就算了,他折中说交给沈确,她也不同意,就信周潜!
“满意了吗?”谢清舟问。
江南浓而密的睫毛颤了颤,然后看向他,说道:“非常满意。”
谢清舟哼笑一声,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希望你一会儿,让我也满意。”
江南不接话,别开了眼。
从这里到沈确那,怎么也得半小时,两个人谁也不给谁好脸,就那么姿势一动未动的,互相对抗着。
终于,她的电话响了。
江南只觉得一道冰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让她很不舒服,她没有理会,温柔的接起电话,“喂,周潜。”
“南南,明天有时间吗?我去给你送胸针吧?”
江南也不知怎的,就委屈的很想哭。
与谢清舟,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明天晚上我下班之后吧,请你吃饭。”江南收回思绪,说道。
谢清舟听着她温声细语的邀请别的男人吃饭,当他……死的吗?
他起了身,走向了她,将她抵在单人沙发上。
江南倒吸了口气,忙对着电话将,“周潜,先……先这样,我挂了。”
“聊,继续聊呗。”他挑着眉梢,摩挲着她的下巴。
江南无视他碰触带来的不适,迎着他的目光,说:“在这儿,还是回房间?”
“先在这儿。”他说,掐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身上,自己坐在她刚刚的位置上。
江南做过思想建设的,可真的去做的时候,她还是紧张的,她脱掉毛衣,背着手去解纽扣,可怎么都打不开了。
谢清舟没动,就垂着眼看她。
她好羞耻,扣子开了,就抬眼问他,“可不可以回房间?”
这里太亮了!
虽然知道佣人阿姨不会再出现在客厅,可她放不开。
谢清舟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也不说话。
江南知道他就想在这儿,她说把胸针拿给周潜,他就这表情了。
她艰难的把那一小件扔在地上,伏在他的怀里,去亲他的脖子。
这一刻,她与那些取悦客人的人,无异!
谢清舟垂着眼,看到了洁白如玉的背,又是这样的姿势……真是不可方物!
手机再次响起,吓了江南一跳。
谢清舟摸到了她的手机,看了眼,说,“是周潜。”
江南只觉得头晕目眩,她想去拿手机,可他将手机举了起来,“继续,给我解开。”
她的手颤抖的在他浴袍的腰带上,手机嗡嗡的震动刺激着她的耳膜,她几乎恳求的看着他,希望他不要接。
他浴袍的带子半天弄不开,她低头的一瞬间,就听到他“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