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泽见唐雨宁迁怒大堂经理,急忙跳过这段,主动朝崔镇远举起酒杯:
“您真是宰相肚子能撑船!”
“我再敬您一杯!”
李雨泽夸赞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唐雨宁梳理情绪,缓解一笑,很有礼貌的敬崔镇远一杯。
崔镇远看向李雨泽,欣赏道:
“雨泽贤侄,前阵子我在渝州城出差,工作之余,曾到你府上和令尊一叙。李家主对你很是器重,族中长辈也一致同意由你继承家主之位。”
“你这孩子应是众世家这一代里最优秀的!”
崔镇远竖起大拇指夸赞,看向唐雨宁:
“唐总是商界翘楚,年少有为。老朽不懂的是,为何一只凤凰要以朽木为伴?何不寻尊梧桐神木,合奏天籁弦音?”
崔镇远先夸赞李雨泽,再暗指苏幕尘配不上唐雨宁,绝对有意撮合李雨泽和唐雨宁!
大堂经理点了点头,这是一个顺从崔城主和李家未来家主的好机会!
他即刻指着苏幕尘开口道:
“唐总,我不知道这个小白脸有什么好,值得你处处偏袒,他配不上你如此对待!”
“长痛不如短痛,唐总不如主动出击将这窝囊废扫地出门,天下之大,以你的魅力,何愁没有如意郎君!”
“确实如此,雨宁,这小子口无遮拦,又有暴力倾向,在你身边只会耽误你。”李雨泽说道,一副我也是为你好的样子。
崔镇远微微一笑,以过来人的口吻道:
“唐总,你是成大事之人,当断则断不断则乱的道理,想必不用我多说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就差一群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大喊“离婚”了。
唐雨宁面不改色,心中始终信任苏幕尘,露出微笑看着他,说:
“我的男人如何,不劳各位费心,我相信他不会害我。”
苏幕尘还以唐雨宁和煦的微笑,巡视三人冷哼道:
“一个锦官城副城主,一个未来世家的家主,一个顶级食府的大堂经理,竟然掺和起来劝人家离婚!”
“一个个道貌岸然张口闭口瞧不起我这赘婿,说我不要脸赖在唐家混吃混喝,试问世上还有比你们恬不知耻的吗?”
“难道不是吗?我乃渝州李家继承人,你一介流浪汉出身的赘婿!高下立判,你有何面目质疑我们瞧不起你!”
李雨泽嗤笑道,头抬的老高。
“小子,老朽一再忍让,你却咄咄相逼,就算老朽爱民如子,也会治你不敬之罪!”
崔镇远甩手,瞳孔放光,不怒自威。
大堂经理随波逐流,破口大骂道:
“要不是李公子面子大,否则以你的能耐一辈子也到不了悦香府吃饭!更遑论能直面崔城主!”
“别仗着眼界狭隘不识尊卑,就可以肆意妄为!”
三人针锋相对,让唐雨宁心里犯焦急,可看着座位上波澜不惊的苏幕尘,又缓解了几分。
“跪下!!”
李雨泽指着态度散漫的苏幕尘,怒斥道。
“冲撞了崔城主,你今晚别想好!若你此时下跪,还能活命!”
崔镇远的意思差不多是如此,拿了李雨泽的礼,打算过来帮他一把就走,不料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不能轻易放过他!
崔镇远露出真面目,阴险道:
“还不快跪下自缚手脚!随我到锦官大牢领罪!”
“哼,不知死活的玩意儿!”
大堂经理双手抱胸,得意的瞟一眼苏幕尘,待此间事了,就找两位邀功请赏!
唐雨宁蹙眉,刚想为苏幕尘开脱,不料包厢大门被人重重推开。
迈步进来的是汪东海和悦香府老板陈凯彬!
李雨泽本想怒斥擅闯之人,但见来人上位者气息比崔镇远还重,不由得一惊!
汪东海气愤万分,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崔镇远听到熟悉而又敬畏的声音,不免吓了一跳,调整回来后,转身小跑过去:
“您怎么来了?”
还沉浸在陪衬助攻的大堂经理,脱口而出道:“崔城主,这位是?”
“嗯?我靠!%#@#%*!!”
崔镇远被这声尊称吓得脸色煞白,连忙解释道:“是副城主!副!副!副!”
平时爱装逼,手下人私底下投其所好,喊他时没带上“副”字,今天可好,遇到人家正城主在场!
汪东海紧绷着脸,愠怒的眼神看了崔镇远一眼,后者瞬间像泄气的皮球,急忙转移注意力道:
“汪城主,是这样子的,我贤侄在此设宴,我便过来讨了几杯酒吃,但是此子品行顽劣,多次口出狂言辱没我!”
“汪城主您也知道我这些年为百姓谋福,没日没夜的奔波,却遇到这样的刁民,难免令我寒心!”
“您说说,对于以下犯上的刁民,该治他个什么罪才能以儆效尤!”
崔镇远一副气愤的样子,恶狠狠地盯着苏幕尘。
“少在这里巧言令色!”
“啪!”
汪东海怒骂道,猛然甩给他一个大耳光!
李雨泽和大堂经理不知所措,为什么汪城主和陈凯彬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唐雨宁猜到他们是为苏幕尘而来,可还是心底有些震惊。
“崔镇远,我告诉你,以下犯上之罪,轻者财产充公,贬为平民,重则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你知不知道得罪了一尊怎样的存在,竟敢公然挑衅苏先生的威严!”
汪东海斥责道,随即和陈凯彬向苏幕尘行礼:
“拜见苏先生。”
这一幕,让崔镇远、李雨泽和大堂经理吓一大跳!
崔镇远恍然大悟,苏幕尘原先的波澜不惊是有真材实料的!兴许求他饶命还有生机!
“唰”地一声,崔镇远跪在地上,朝苏幕尘跪拜哀求:
“苏先生饶命啊,我也是一时受这小子的蛊惑才铸成大错!求您开恩啊!!”
说完,崔镇远恶狠狠地怒视李雨泽,后者如遭当头一棒,刚才还高高在上戏耍苏幕尘,怎地现在就要沦为阶下囚?
落差太大了吧?!!
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模样,汪东海冷哼:
“有眼无珠的东西,项上这顶乌纱别要了!”
“崔镇远算帮凶,给他个轻判吧。”苏幕尘轻声道,语气有些感慨。
汪东海点头,严肃道:“即刻开始,你被革去副城主一职,家产充公,贬为平民!”
“啊这...”
崔镇远面无血色,呆住了。
“还不快谢苏先生不杀之恩!”汪东海没好气的怒斥道。
崔镇远眼神错乱,一个劲的磕头谢罪,先前有多么得意,现在就有多么狼狈。
陈泽凯面色严峻,目光如炬地望向大堂经理,责问道:
“你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