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谈话下来,李诚彻底的成为李世民心腹的臣子。憋了一肚子话的李世民,也有个人说一说,泄一番之后,李世民又沉默了。现实如此,他很难改变。
李诚知道他的心思,李世民这种人,怎么会喜欢被人掣肘呢?能干死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的。剩下的,都是不能动的。“陛下,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隅,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时局如此,当从长计议。开科举,从文教入手,便是谋万世之举。”李诚一不小心,又抄上了。这种话从年轻的李诚口中出来,换成别人那真
是惊艳,但是李世民已经麻木了。李诚就是个妖孽。午饭之后,李世民走了,李诚送出村口,松了一口气。贞观十一年来了,这一年国家没有啥大事情,相对平静的一年。对于李诚来说,这不是坏事,抓紧时间展自身力量,多挣钱,把关系网再构筑的大
一点,这样才有安全感。
正月十四,李诚带着一帮人回到长安,或者说是被人拖回长安的。这天一大早,八个二代股东齐聚李庄,一致要求李诚会长安,上元夜大家要李诚带着大家一起出去装逼。无奈的李诚只好跟着一起回了长安,这帮人最近风光无限不假,但是总缺了一点东西。后来大家才现,所有风光的最后,都会落到李诚的身上。程处弼形象的诠释了这个现象,“去一次平康坊,姑娘们三
两句客气话说完,就奔着哥哥来了。自成先生如何云云!”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没有李诚带队,大家出去装逼无法达到高潮,不爽!
人还没出门呢,魏王李泰就让人送来请帖,明日芙蓉苑有文会,请李诚一定到场。来人语气非常诚恳,就差跪下哀求了。赶上兄弟会八大元老,一致要求李诚带头装逼,李诚只好回长安。回城的路上,李诚颇为费解的问身边的程处弼:“为何如此强烈要求去芙蓉苑参加文会?你是会作诗
啊,还是会作赋呢?”这个问题不等程处弼回答,立刻有人抢答:“哥哥有所不知,芙蓉苑乃皇家禁地。魏王得宠,陛下赐之。我等久慕,却不曾得缘一往,深憾之。”抢答的是长孙温,李诚听着牙根酸溜溜的,瞪眼道:“好好说
话,文绉绉的作甚?”文人出身的张大象噗嗤一笑:“哥哥不要听他胡扯,他们哪里是喜欢风雅的人?芙蓉苑最喜欢他们的,还是里面的婢女。据说有不少新罗婢女,肌肤雪白,小巧玲珑,很是可爱。如果能得到魏王的欢心,不
花钱就能抱一个回家。”
李诚知道这个答案之后,扭头看着一群牲口:“各位,是这个意思么?”众人集体低头,心里画小圈圈诅咒张大象这个叛徒。新罗婢这个词,在唐朝还是很出名的。就是来自新罗的婢女,被不良奸商贩卖到大唐。这个时代的人口交易,特么的是合法的。士族权贵蓄奴,就跟家里养宠物一样。李泰送给李诚的四个婢女,法理上来
说,李诚掌握她们的身契,她们是李诚的家奴。
芙蓉苑这个地方在长安城东南角,就在芙蓉池南岸。芙蓉池以前叫曲江池,这个名字传闻度比较广。唐玄宗的时候,芙蓉池又改回曲江池。
李世民因为喜欢李泰,就把芙蓉池给他了。(备注:具体哪一年不清楚,资料没查到,暂且这么写了,有错也请大家见谅。)
新罗那个地方,盛产乖巧的婢女,就是很会伺候男人的婢女。然后每年会把婢女当做贡品,进献给皇帝。李世民宠爱李泰,没事就丢几个新罗婢过去,李泰则多数丢进了芙蓉苑。
这个婢女在唐朝权贵的心目中,就是玩物。互相转送太正常了。“明白了,明天做哥哥的,是不是该开口,替各位兄弟要一个新罗婢?”李诚笑嘻嘻的问,房遗爱一激动,差点就点头称赞了,要不是李思文这个兄弟够意思,及时拽他的衣袖,房遗爱来一句“好啊”,肯定
要被打一顿,丢路边的野地里喂狗。其他人都很聪明,没有开口说话,李诚的笑容收起来,指着他们怒道:“一个一个的,才过几天好日子,就知道贪图享乐了?新罗婢,做哥哥的替你们去要,怎么好意思开的了口?”义正词严的训斥他们之
后,李诚才摸着下巴道:“谁跟登州那边比较熟?”
“哥哥有甚打算?”这一次大家都学乖了,出声提问的程处弼,都捏着三分小心。李诚一脸怒其不争的表情,指着程处弼道:“不就是新罗婢么?何必要惦记魏王的呢?不会勾结登州地方,登州有水师的好吧,可以把烈酒卖过去,回来的时候拉白银和黄金,想要新罗婢,那就拉一船回来
,大家分就是了。”
众人目瞪口呆,之前那个批评他们贪图享乐的哥哥,原来是这样的哥哥。八个二代一起露出猥琐的笑容,频频点头,李诚一看众人都服气了,叹息一声道:“你们啊,就知道新罗婢音轻体柔易推倒,却不知魏王的东西不好拿,这人情不好欠的。算了,一句两句跟你们说不清楚,
以后都给我记好了,只要有钱,喜欢什么都可以买回来。白来的东西,拿之前要考虑考虑后果。”
话音刚落,房遗爱来一句:“那哥哥带着我等财,那不是……呜呜呜。”嘴被堵上了,程处弼很狗腿的来一句:“哥哥,要不要打一顿泄愤?”这话说的,就像在问:“这人知道太多,要灭口么?”
李诚痛苦的闭上眼睛,深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才道:“认识你们,真是上辈子作孽,这辈子是来还债的。”李崇真赶紧拍马屁:“哥哥不要听那些秃驴胡说。”
李思文赶紧拽了一下李崇真,这话也不能乱说。为啥啊?李诚在鄯州,是有个外号的,这个外号就是和尚。好在李诚对这个事情不敏感,笑了笑道:“房遗爱,晚上不许喝酒。”
“哥哥,不要啊,俺错了还不行么?”房遗爱赶紧求饶,李诚哪有这么好说话的?摸着下巴看看可怜巴巴的房遗爱,对众人道:“大家想不想玩个游戏,就在这路边玩。”众人立刻停下来,李诚下马,众人也纷纷下马,李诚招呼程处弼过来,附耳低语。程处弼频频点头,笑的很猥琐,然后去找下一个人,也是附耳低语。所有人都被附耳低语过了,就剩下一个房遗爱,急的
跳脚,却没人搭理他。
到最后,房遗爱察觉不妙了,顿时菊花一紧,看看围上来的这帮兄弟都在摩拳擦掌:“你们要干甚?”程处弼笑嘻嘻道:“得罪了哥哥,你还敢求饶,兄弟们上啊。”
一群人扑上去,房遗爱被抬了起来,李诚站在一旁:“听我口令!我说一,大家就往上丢,我说二,大家就接住他,我说三,大家就别接他。”
房遗爱:“啊……”不等房遗爱求饶,李诚已经喊了一嗓子:“一!”稍稍停顿,才喊的二。房遗爱经历了一番起落后,大叫大嚷:“哥哥饶过我吧,再也不敢了。”李诚不为所谓,连续丢了十几次又给他接住,就在房遗爱稍稍有点麻木的时候,李诚先喊了一,接着喊了一个三。众人早就等着这一下了,整齐的往四周躲开,房遗爱被抛起,挣扎着落在地上,好在这是
土路,不然能摔个半死。
一番打闹,众人笑呵呵的开心不已,李诚这个惩罚的手段,变成了游戏。众人心里暗暗佩服。房遗爱是唯一的受害者,爬起来摸着屁股道:“哼哼,我记住你们了,下次你们说错话,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好啊,还敢嘴硬,再丢他。”程处弼开口威胁,众人轰然要上的时候,李诚开口道:“好了,别闹了,再闹回到长安天都黑了。走吧!”
继续上路,李诚问张大象:“往年的上元节,你们都怎么过?”张大象笑道:“回哥哥,家严过世后,每逢上元节,小弟都要带着家中弟妹,在一干家将的保护下,出门玩耍。”“挨,提都不想提往年的上元节。”说这话的是长孙温,在家里地位太低了,说出来全是眼泪啊。一干庶子的表现都差不多,家里嫡长子才是最受重视的那位。就算是嫡子,在家里的地位都不高。这一波人
里头,唯一的嫡长子只有张大象,还是因为老爹死的早,才跟这帮没前途的二代混在一起。程处弼则一脸的回味,笑的及其猥琐道:“俺在家中无甚地位,往年就是跟着瞎混。去年上元节,杜荷等人带着俺一道,专往人多的地方挤,看中哪个小娘,就伸手乱摸,好不刺激。不若,今年哥哥带着我
们也这么玩一回。”难怪你跟杜荷是朋友啊,如此道德论上的主意,李诚听了真是太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