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压低声音道:"这位公子,您说要拜访莫掌门,其实莫掌门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过世了。对外宣称是病死的,其实是被人害死的。"陆子昂问道:"噢,这是怎么回事?"掌柜的道:"大家心里都知道是大长老焦瑞害死的莫掌门,可谁也不敢说,我有个亲戚长年给衡山派送柴,知道点真相。这大长老焦瑞觊觎掌门之位,联合心腹打压排挤忠于莫掌门的弟子,给莫掌门下药,暗算莫掌门,听说莫掌门逃出去了,有的说死了,反正莫掌门再没有出现过。"
陆子昂笑道:"这莫掌门怎么样?"掌柜的道:"这莫掌门只顾自己修炼,是个修炼狂,要不就去云游寻找弟子,倒是没有什么劣迹,只想壮大宗门,平时宗门的事情也不怎么管,把派内的事情全交给焦瑞,结果着了道,送了性命。"陆子昂笑道:"莫掌门不一定就死了。"掌柜的苦笑:"要活着早回来报仇了,莫掌门的弟子逃跑的逃跑,被杀的被杀,被软禁的软禁,忠于宗门的弟子都受到排挤。莫掌门如果活着肯定看不过去,这么长时间不来,八成是死了。"
陆子昂笑道:"这焦掌门怎么样?""他?"掌柜的啐了一声道:"哪有掌门的样子,任人唯亲,溜须拍马的全上来了,有真才实学又不会拍须溜马的全受挤兑,有人气不过离开宗门,有人开头,呼啦啦走了一多半,连丹堂器堂的炼丹师炼器师走了大半,剩一帮小学徒,什么都干不了,剩下一帮马屁精,没有真才实学,窝里斗倒是好手。只好又招些弟子,哪是什么弟子,一帮流氓无赖,哪有名门正派的样子,比土匪还土匪。王赞俊是焦掌门嫡系,每天就想着这么整人,克扣大家福利,中饱私囊,现在没几个不恨他。他还给焦掌门拉皮条,极尽阿谀奉承,后来焦掌门纳铁掌帮帮主女儿司马兰为妾,对司马兰言听计从,把衡山派的丹药,灵兵都给了铁掌帮,现在衡山连炼丹师炼器师都没有了,上哪里搞丹药灵兵去,堂堂衡山派现在看铁掌帮脸色,丢人啊。"
陆子昂笑道:"就没有弟子反抗吗?"掌柜的道:"怎么没有,最强烈的是陈昭挥,带领一帮弟子反抗,反对听命铁掌帮,把衡山派的丹药灵兵送给铁掌帮,要求掌门励精图治召回出走的弟子。"陆子昂笑道:"现在他的命运如何?""掌门委托他召回出走的弟子,又不给待遇,就是摆个姿态而已,谁会回来,现在陈昭挥也是骑虎难下 。"莫老对陈昭挥有些印象,资质不错,重要的是对宗门忠心耿耿。
陆子昂问道:"这焦掌门当大长老的时候就这样吗?"他在问掌柜的,其实也在问莫老。"好像不是的,当大长老的时候虽然自私自利,也没到出卖门派利益的程度。再说了当掌门还不是为了自己说了算,谁愿意自己当掌门还要听别人的。"陆子昂和莫老心中一动,这司马兰有问题。
"对了,掌柜的,有没有听说一个叫陈彩云的女弟子?"莫老沉声问道。"陈彩云,听说过,当然听说过,过两天就是她的大喜之日。""什么?"莫老差点跳起来。自己离开的时候,这孩子刚刚十四岁,刚刚突破武将修为,是自己历经千辛万苦寻来到练武奇才,今年刚刚十七岁。"嫁给谁?""铁掌帮帮主司马青云。""啪"莫老一巴掌把桌子拍个粉碎:"司马老匹夫,要点脸不,都可以当陈彩云的爷爷了。我当初就应该一剑结果了你。谁的主意?""不知道,据说是司马兰提出来的,她嫁给焦掌门,也希望有个衡山弟子嫁给父亲,亲上加亲。""我放他娘的狗屁。"莫老抽出宝剑:"少主,这陈彩云是我千辛万苦寻来的练武奇才,不能毁了这孩子,都是我害了他。"掌柜的没有看见莫老的宝剑从哪里抽出来的,吓一跳,没想到这平平无奇的小老头火爆如此脾气,要杀司马青云,开玩笑呢,司马青云可是武宗强者,以前仅次于莫掌门,与焦掌门伯仲之间。陆子昂笑道:"着什么急,不是还有两天吗?咱们正好去赴宴,顺带把其他问题一起解决。"
莫老脸色一紧:"少主,我想先去看看这孩子,这孩子脾气刚烈,别再做傻事。"陆子昂点点头道:"去去也好,你也就放心了,小天和你一起去吧。""多谢少主。""别急,给你个东西,接着。"莫老接过一看,是一个面膜,可以与皮肤紧密贴合在一起,和真的一样,莫老马上变成一个四十多岁,黄脸庞的中年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