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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奶嗝吐心声,全家炸了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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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娘,嗷嗷,我亲大哥快死啦死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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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食撒在地上。

少年的下巴重重磕在猪食桶上。

刚要爬起来,林松风狠狠踩在他单薄的后背上,都能听到喀嚓一声。

“你个狗奴才,看你就不顺眼!”林松风橘皮的脸挤成狰狞的样子,眼神森森,满是恨意。

每每林松风遇到心烦之事便会来猪圈找他出气。

只因,他是孟知微的亲儿子。

林松风揪起他枯草的头发,把他的脸往猪食上摁,嬉笑着:“你不是饿么,吃啊,你啊这辈子只配吃猪食了。”

少年眼底升腾着浓郁的恨意。

夏季雨水多,雷电撕开云朵,劈在房顶上。

“啊呀。”林宵宵踹开被子,打了个激灵,她不安的哇哇的哭。

方才她做梦了,梦中的血亲线似要断开了。

“宵宵,是不是被雷吓着了?娘在呢,不怕啊。”孟知微温柔的哄着。

小奶团肉脸上挂着泪珠,从孟知微怀里蹭了下来,扑通坐在地上,抓起小鞋子往脚上套,够不到脚就气的把脚丫子往嘴里塞。

【嗷嗷,走,出去,救人,有人要死啦。】

孟知微也心慌的厉害,女儿平日很乖,不会无缘无故闹腾。

雨下的好像要断了气。

幸好把奶团子裹成了粽子,孟知微抱着她,竹苓打着伞。

宵宵的小胖手指着前头:“走,前前。”

“左。”

“再再左。”

“右右右,嗷。”

拐了几下,小奶团小大人似的松口气。

累死宝宝了。

隔着雨帘,孟知微看见大儿子林松风神色阴狠,涓狂,抓起一个人的头,一下一下,重重的往墙上撞。

孟知微心头猛跳,心脏窒息疼痛,仿佛自己在遭受虐待。

“住手!”她重重呵斥。

林松风脊背僵住,手下意识松开,少年如烂泥瘫在地上。

“风儿,你在干什么?母亲教导你那么多年?便是教成了你凌虐,欺软的性子么?啊?!”孟知微的嘴唇都白了。

林松风蜷着手指,她怎么会找到这来?难道知道了这个秘密?

不,绝对不会的。

一定是巧合。

他说谎可游荡了:“回母亲,这奴才不听话,偷偷杀了好多鸡烤着吃了,天天偷懒不干活,儿子训诫一下。”

【啊呸,好气好气,冒牌货是大魔鬼,他打的是我的亲大哥啊,我的亲大哥要被打死了哇!】

孟知微腿软的跪在地上,宵宵的话如惊雷在脑中炸开,她猛的睁大眼睛,冰冷的身躯颤抖,心窝传来尖锐的疼痛。

地上这将死的少年是她的亲儿子?

孟知微真想咆哮的扑过去认他。

但,眼下不是好时机。

被竹苓扶起来后,孟知微扬手狠狠的甩了林松风一耳光,呵斥:“我自小教导你和善,仁义,可你却用如此残忍的法子对待……下人。”

“给我滚回房面壁思过!”

林松风被打的耳膜嗡嗡作响,喉间涌出一股腥甜,真想撕烂这个贱人。

但,还未利用完,不能动手。

只好压抑着说了声是,却不走,因为他怕孟知微看出什么端倪。

“竹苓,把人扶到我房里去。”

林松风吓的阻拦:“母亲,把这奴才交给儿子照顾吧,别脏了母亲的房间,也别吓着妹妹。”

【不许,不许听大魔鬼的话,他想害死我大哥哥哇。】

孟知微淡淡的:“不必了,风儿还是回去面壁吧。”

少年孱弱,性子却倔,他恨毒了林家每一个人。

布满污泥的眼睛黑亮又倔强,恨恨甩开孟知微的手,声音哑的厉害:“虚伪,滚。”

他孤苦一人。

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只想着活一日,算一日。

生死有命啊。

他,命贱。

孟知微愣住。

小奶团早从孟知微怀里挣下来,两条颤巍巍的腿都站不稳,小手叉腰,嗷呜拉啊的说着磕磕绊绊的婴言婴语:“乖乖,嗷!”

【大哥哥,我们是来救你哒,遇上我,泥……泥就请好吧,走,跟我们走。】

少年想拒绝,可脑子里好似钻入魔音,滚到嘴边的话变成了:“我自己走。”

“算,泥识相。”奶团子气哼哼的。

又打着晃,跟小酒鬼似的走到林松风跟前,结实的肉脚脚踩在他的脚背上,指着天:“轰,劈……坏蛋。”

林松风眉心狠狠一跳,在回去的路上,他头顶上的那团云愈发乌糟,轰的打在他身上,他啊的惨叫一声,蹲在地上,一摸脑袋,黑乎乎一片,还有股子烧焦的味道。

孟知微没空顾暇外头的事,忙让人把白郎中请了过来。

少年的身子薄的像纸似的,皮肉如萎缩的树枝,能看清身上露出的肋骨。

身上,新伤旧伤交错,没个好地方。

白郎中诊脉后,叹息:“这孩子好可怜,气血近乎被吸干,而且……他没了生的意念了。”

轰,孟知微跪在地上,她抓住白郎中的袖子:“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

他死了,她也活不成了啊。

她的儿,她的儿遭遇了什么啊。

小奶团不知何时吭哧爬上了床榻,不嫌脏臭的握着大哥哥的手。

【大哥哥好可怜哇,生下来就被丢到后院,被人当蹴鞠丢来丢去的玩,四岁就是开始干活了,被人当狗骑,还不给饭饭吃,呜呜。】

孟知微心像被五马分尸了般扯着疼。

白郎中用人参给他吊着气。

“少爷,夫人要歇下了,您不能进啊。”

“可笑,我的房间都不能进了?”

孟知微眼底闪过戾色,这消息得的可真快啊。

“夫人,为夫听你救了个奴才,还给带回房里了?”林泽尧慌张的四处看,看到躺在床上的少年,手攥成了拳头。

孟知微藏了情绪:“救个人罢了,怎的也让夫君抛下朝政特意过来一趟?”她饮了口茶:“你我两家世代信佛,常年放生,做好事,婆母也救过人,夫君却没那般关心。”

林泽尧压下激动的清晰,理好凌乱的腰佩:“还不是风儿,第一次被你打,还是因为个奴才,跑我跟前屈的直落泪儿。”

“夫君不看看你儿干的好事么?小小年纪便如此残忍,夫君就不怕他现在虐奴,长大杀父么?”孟知微扬了声调。

“是,为夫会教育风儿的,这奴才因林家受伤,我寻了个医馆治他,自会负责到底。”林泽尧摆摆手,两个小厮走进来,他淡淡的:“把这奴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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