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雨超拍了拍杨超的胳膊:“超,谢谢了,等我进去看看。”
“好!”说着,杨超侧身把门让了出来。
商雨超走进病房,看了一眼商雨桐。
此时的商雨桐正在闭着眼休息,仿佛和外界还不能交流。
一旁操控仪器的护士见状轻声低语:“商先生,病人需要休息,这里由我们照顾,还请您最好是外面等候。”
道了一句“辛苦”,商雨超转身离开。
关上房门,商雨超把杨超拽下了楼,站在大门口,俩人点上了烟。
“超,那个供货商查的怎么样了?”
“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我们摸好了他的住址,今天晚上,就行动!并且经侦那边查到了他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账款的流向,有一笔数额较大的汇款很可疑,他们已经派人去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明天等我们行动完,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结果的。”
商雨超吐了一口烟:“好,有结果跟我说,谢谢你。”
杨超一副无奈的表情:“商哥,跟我说谢就远了。我的命都是你给捞回来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对了商哥,你这次回来几天?”
“还是三天。后天晚上走。”
杨超对商雨超的话感到有些意外。
原本想问问商雨超最近在干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商雨超的脾气,如果他想说,迟早会主动说的。如果不想说,就是问了,也问不出什么。
“好,雨桐这里你不用操心,三天后我继续过来盯着。那个什么,队里一会儿有个会,我先去…”
商雨超笑了笑:“去吧,别耽误正事。”
“行,有消息了我给你打电话!”
说完,杨超快速嘬了两口烟,离开了这里。
商雨超刚来的时候心情还是挺紧张的,但是看到商雨桐手术成功,此时放松了不少。
坐在商雨桐的病房外,商雨超翻看着手机,这时,一名医生走到了商雨超的身边。
“请问,你就是商雨桐的哥哥吧?”
商雨超连忙起身,原本对谁都冷面相对的他,看到这名大夫却格外讨喜。
毕竟自己妹妹的性命攥在了他的手里。
“大夫,您好。”
“嗯,商雨桐的事情有人和你说了吗?”
“还没有。”
“哦,是这样。”说着,大夫伸手举起了一个夹子。
几张纸夹在了上面。
“商雨桐的情况,虽然说手术很成功,搭桥、补漏全部弄完,可后续的康复,可是比手术更加的重要,最近一段时间,最好是有专人来照顾她。我看你也挺忙,要不然还是顾一个人吧。然后仪器药品方面也是需要很多进口药和进口仪器来为康复护航。你看后续的康复工作是不是要在我院来进行?”
商雨超展现出了难得的温和笑容:“大夫,在您这做,您多费心,对了,后续康复需要多少钱啊?”
大夫一听商雨超这么说,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哦,哈哈,这样啊,那商先生,你先去缴纳40万住院费吧。然后再去一层有个护工管理公司,在那儿再雇个一对一的护工。”
商雨超听到“护工”这两个字,脑袋都大了。
赶紧对大夫说了一句“好”之后,跑去交费了。
康复费和住院费交齐,商雨超走进病房,还是刚才那个护士,这次看到商雨超进来,态度转变了许多。
“啊,商先生,您手脚轻一些,这样对病人有好处。我先出去了。”
护士转身离开。
商雨超在商雨桐的身边坐下,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这是专属于哥哥和妹妹的时光。
就这样,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
这时的市警局第三刑侦支队的全体警员已经待命完毕,准备出发了。
接到消息,今天去抓捕的犯人是一名投毒惯犯,最近假冒挂靠某大型集团的销售供应商,为某大学超市供应饮料。
这些饮料经化验,绝大多数都含有不属于饮料本身的损坏心脏和肾脏的成分。
尤其是心脏病患者和肾功能不全患者如果食用的话,更加的危险。
行动即可开始,杨超和自己的队友一起来到了位于东郊的一所民宅外。
翻过院墙,发现整个院子只有三间北房,并且这三间北房只有一扇大门。
几名刑警轻手轻脚来到门前,队长伸手,冲着杨超等队员比划“一,二,三”。
三的手势举出,一名队员抬脚,直接把房门踹开。
几名刑警荷枪实弹,举着手枪一拥而上,进入到了屋子里。
杨超来到屋中,四下看了一眼,正房空无一人,而从两侧的偏房听去,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惨白的月光透过玻璃照射进屋子,显得有些怪异。
所有人看到,这里所有的家具都是整整齐齐的。
此时,队长打开了灯,一刹那,整个屋子亮了起来。
队长左右看了看,示意队员两两分组,去查看左右偏房。
杨超和一名队员来到了右边的房间。
这里是一间卧室,屋子不大,只有二十来平米,一张双人床一个大衣柜,别无其他。
另一名队员走到双人床旁查看,而杨超则是来到了大衣柜的前面。
突然,一阵浓烈的血腥味从杨超的鼻尖扫过。
让杨超的心头猛然一紧。
举起手枪,脚下意识的往后挪了半步。
脚步的移动,让杨超感到他的右脚仿佛踩到了什么粘稠的液体。
低头看去,只见靠近衣柜门下方的地面上,有一滩浓稠的血液。
并且还有血液从衣柜门的下方“嘀嗒嘀嗒”的一滴滴渗出来。
杨超此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瞳孔微缩,一脸的凝重。
手慢慢地伸向柜门,另一只手拿着枪瞄准衣柜。
杨超猛然拉开柜子。
突然,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咕噜噜”滚到了杨超的跟前,碰到了他的脚尖后,才停止滚动。
顿时,整个衣柜的场景让有几年刑警经验的杨超都颇感震惊。
目瞪口呆的看向衣柜里。
就见衣柜中,一具无头的尸体坐在衣柜中,血从腔子中缓慢渗出。
衣柜内部的上方全是暗红色血迹。
而从衣柜中滚出来的,则是一颗表情扭曲,仿佛受到了极度惊吓的人头。
粘稠的血浆如同红色的胶水一样,糊在了被切割下来的脖颈上。
“杨超…我这边没有,你那边咋样?…杨超?”
杨超的同事喊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应,转头看向他。结果,如同杨超一样,被眼前的场景震惊,惊愕的呆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