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对非常怪异的舞伴出现在了舞池中央。
只见女的动作非常的笨拙,那哪里是在跳舞?根本就是在扭秧歌,而且还是乱扭一气,平均走三步都会有两脚踩在男的脚上。
每踩一脚,男的都是一阵龇牙咧嘴,想说什么好像又不敢说的样子。
男的舞姿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明显也是一个新手,只不过每次要踩到女的脚的时候,总是会很灵活的把脚拿到一边。
这样的话,就显得男的舞姿比女的还要别扭,就跟一头大黑熊在那里乱蹦似得。
毫无疑问,他们俩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虽然那个女的跳舞不咋的,但长的好看啊,美女无论做什么都是好看的。
就是那个男的,舞跳的那么差,居然还跟美女跳,真是不要脸。
看见场中无比“甜蜜”的两人,金宏宵一张大帅脸都要扭曲了,就好像是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样。
他扭过头看向马俊越,奇怪的是,堂堂马莱国的二王子受了这么大的气,居然没有愤然离开。
只不过,马俊越的怨气好像比金宏宵的还要深,看向燕锋,眼中的目光恨不得要吃人。
“俊越,我都说了不要去招惹他了,你却不听我的。”金宏宵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摇头叹息道。
马俊越一脸狰狞的说道:“他会死,我一定要他死,不,我要他生不如死!”
“可这里是中华的沪海,他不太好对付呀。”金宏宵道。
“我不管这里是哪里,我想要他死,他就必须死!”
一曲结束,燕锋一瘸一拐的回到座位上,哭丧着脸道:“你看,我都说不跳了吧?”
聂倾城可能是累了,额头出现了一些汗渍,但却异常的兴奋,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轻轻擦了一下,喝了一大口红酒后道:“我感觉还不错,我决定了,以后只要有宴会,我都会来参加,你也必须跟我一起来。”
燕锋两腿一软,差点倒在了地上,丫的,你踩了我几十脚,反倒还感觉良好起来,要不换我踩你试试?
一名身穿黄色唐装,头花白,却油光亮的老者带着几个年龄不等的跟班迎面笑着走上前来,老远就招呼起了燕锋二人。
“真是受宠若惊,受宠若惊,本来以为前某人老了,没有人年轻人把我这个死老头放在眼里了,可聂总竟然给我钱某人面子,亲临此次晚宴,哈哈,欢迎之至,欢迎之至!”
聂倾城在燕锋身边轻声道:“这是钱家的家主,钱云健。”
燕锋恍然,这就是那个钱朝辉的爷爷吧。
而其他的宾客都是一脸的愕然,钱云健已经是风烛残年,虽然还是钱家的当家人,可是已经很少抛头露面了,像这样以年轻人为主的晚宴,他是更不可能出来了。
一时间,燕锋与聂倾城成了所有人的焦点,就连金宏宵这个石油王子和马俊越这个马莱国的真王子来了,钱云健都没有刻意的出来招呼,现在却出来,钱家这是想干什么?
“钱爷爷客气了,我们只是晚辈,不需要这样。”聂倾城恬淡地笑了下。
钱云健忙摆摆手道:“巾帼不让须眉,倾城你年纪轻轻就打了倾城国际这么大的江山,我们这些老家伙也都看得眼直,出门迎接,是我作为一个生意人对成功生意人的尊重。”
聂倾城没再说话,只是微笑着点了下头。
钱云健又不动声色地望向燕锋,道:“不知道这位是?”
聂倾城顿时脸一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燕锋却笑道:“钱爷爷你好,我叫燕锋,是倾城国际的保安部长。”
围观的众人都是一愣,保安部长?燕锋只是倾城国际的保安部长?
钱云健也是满脸的疑惑,但很快就爽朗的大声笑道:“好好好,好啊,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不骄不躁,后生可畏啊。”
就连聂倾城在钱云健眼中都是晚辈,却去夸赞一个小小的保安部长,而且看得出来还是出自真心的,众人的脸上都是一阵古怪。
“钱爷爷过奖了。”燕锋轻笑道。
既然钱云健都出来了,那些晚辈纷纷上去见礼,钱云健一一微笑回应,短时间内所谓的舞会时间就提早结束了,进入今晚的重头戏,慈善拍卖会。
慈善拍卖这种活动,无非是有钱人所热衷的好听名声的大额度消费。
在这个社会上,你没钱,被人看不起,可你有钱了,就会遭人各种理由的谩骂,你抠门攥着钱自己用会被骂,捐了钱也会有人说你开空头支票。
所以,有钱不捐款被人骂,还不如即捐款,又得点好处。
只不过,钱家的慈善拍卖,却非纯粹的图名声,钱家拥有自己的拍卖行,也就是说,许多拍卖品,都是货真价实,值得争相购买的珍品。
所以,许多在场的富人们,都是奔着某件或者某几件东西来这次晚会的。
随着侍者们的引导,宾客们陆续走进了偏厅,与其说偏厅,不如说是另一个大会场。
只不过,会场中摆放了整齐的桌椅,上面已经满是水果与酒酿,以及各种色彩的号码牌。
按照请帖上的号码,燕锋跟着聂倾城一同来到专为两人准备的桌子边坐下。
正巧,两人的座位就在古月茉,金宏宵和马俊越的后面。
马俊越看向燕锋的眼神简直就跟杀了他亲爹似得,金宏宵带着笑意,但笑的很假,倒是古月茉对燕锋跟聂倾城善意地笑了笑。
看见燕锋也微笑回应,猛然感觉腰间一阵剧痛,扭头看向聂倾城,现她也是面无表情的对古月茉点头示意。
丫的,女人不可信,明明在掐别人,脸上却跟没事人似得。
钱家的拍卖行是正规的大型公司,此番拍卖的东西自然都不会是凡品,当一名穿着白色燕尾服的拍卖师走上舞台后,立刻开始了第一件卖品的展示。
巨大的显示屏幕上,出现的是一副画卷的旋转图案。
这件藏品被撑开展示之后,立刻引得台下不少的惊呼,显然颇为了得。
拍卖师高声介绍道:“诸位在场的贵宾,今天我们钱氏拍卖行的第一件卖品,乃是一副夏日荷花图,是晚清时期一代名家郑断桥的作品。在坐的不少都是名画收藏名家,也无需我多说此件藏品的价值,晚清虽然大家众多,但郑断桥绝对是丹青之,现在起价五十万,竞价开始!”
随着一声“开始”,在座的不少名画爱好者都开始争相举起了号码牌。
“六十万!”
“八十万!”
“一百万!”
“我出一百二十万!”
喊价钱的声音此起彼伏,很快的,这副郑断桥的夏日荷花图的价格就突破了两百万。
燕锋听着一群凑热闹的有钱人扔白纸一样地喊价钱,笑着问一旁默然不出声的聂倾城,道:“你怎么不出声,这件东西可是很有增值潜力的。”
他虽然不懂画,但也听过郑断桥的大名,如果那幅画是真迹,确实具有收藏价值。
聂倾城淡淡说道:“没兴趣。”
燕锋当然知道这小妞儿不是没钱,只可能是羞涩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价钱参与进去,也就没再说话。
一转眼,已经有人喊出三百万的高价,虽然这幅画很名贵,但郑断桥留下来的作品还算不少,这个价钱已经足以封顶了。
这,所以很多在场的收藏者和大老板都有些遗憾地收起牌子,觉得没必要再去竞争,在场的人能来,代表的已经是社会地位的肯定,没必要为了这点钱去搞得大家不愉快。
拍卖师开始大喊,道:“三百万一次,三百万两次,三百万……”
不等拍卖师继续喊下去,一直没出声,坐在位置上微笑着看着别人竞价的古月茉突然举牌,说道:“我出五百万。”
这一声喊出,那个原本喊三百万的客人立马没了声音,且不说有没有资金再加上去,最起码,这可是沪海以前的第一美女。
不仅如此,人家还是名门之主,有着连张扬都忌惮三分的背景。
毫无意外的,所有人选择了沉默,为了一幅画去得罪古月茉,傻逼才会那么干。
拍卖师三声过后,古月茉收下了第一件藏品。
等第一轮结束,古月茉转过身来,对燕锋笑道:“我对古董是一窍不通,估计不少人笑我是冤大头。”
燕锋摇摇头,道:“说不定过几年就值一千万了,在家里放着吧。”
“哦,莫非你懂这行?”古月茉好奇地问。
燕锋正想说话,突然脚下一痛,扭头看了看聂倾城,连忙摆手道:“不懂,不懂,我瞎说的。”
古月茉立即抿嘴笑了起来,转过头去的时候不忘看了聂倾城一眼。
第二件、第三件藏品,陆续地被搬上荧幕。
不是名家字画,就是古董,而且一件比一件值钱,很快,起步价就直接突破了一千万。
只不过,收了第一件藏品后,古月茉就没再喊价,聂倾城一如既往地安静不说话,好似一切与她无关。
燕锋微微有些觉得无聊,富人们的游戏其实格外单调,这些也不知道会流向哪里的金钱,除了带给他们一瞬间的快感以外,只留下更大的空虚。
不过,当藏品出到第五件的时候,燕锋明显感觉到了众人的情绪有些变化。
只见那是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实在不具备什么太好的观赏性,可是等燕锋看清楚那件东西之后,也是忍不住眉毛一挑。
兽,居然是兽!
虽然乌漆嘛黑,但还是能看的出来那应该是金属制作的,是一个狗头的形状,非常古老,却显得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