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一看着萧时安俊朗的五官,缓缓说道:“你的腿我能治。”
萧时安运气好,双腿神经没有受损,可以用她空间里的特效药进行渗透性治疗,让坏死的腿骨细胞重活。
之后再多复健,估计两个月就能站起来。
前世她执行任务时经常受重伤,也不能去医院。
就将M国等几国的药物研究院洗劫一空,受伤了自己治。
她收进空间的药是治疗人体重型损伤的,能让伤患部位恢复如初的特效药。
前世,这类药都是国家机密,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萧时安的腿她绝对能治好,至于能恢复成什么样,还是要看他自己的身体素质。
正要避开杜一眼神的萧时安,听到杜一说自己的腿能治,瞳孔猛然收缩。
幽深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紧跟着又如抓到救命稻草般,充满渴望。
萧时安眸子转了转,迅速敛去眼中的激动,他道:“依依,我的腿伤不是一般的皮肉伤,是骨头坏死,医生说不可能再站起来。”
他语气十分无力。
这半年来他看了许多医生,得到的说辞几乎一致。
‘腿骨坏死,无能为力!’
刚开始受伤时他难以接受,以后再也不能站起来走路的事实,因此消沉了好一阵子,但家人没有放弃他,每天鼓励他陪着他……
可一个又一个医生的否定,不断地掐灭了他重新燃起的希望。
他已经决定好,下半生就这样过。
就当作曾经闪耀的萧时安已经死了!
家人为他奔走忙碌,为他四处求医,他不能再消沉。
杜一面色平静的直视着萧时安的黑眸道:“快的话……两个月你就能站起来。”
原身记忆中的萧时安狂野自信,眼中一直带着傲娇和睥睨一切的高高在上。
现在满眼的破碎感,像只受伤的小奶狗。
一个天之骄子如此认命,让杜一内心深处生出了一丝不忍。
前世她作为全球顶尖的第一杀手,让众多大佬闻名丧胆,在同行中无人能及。
这就跟萧时安的受伤前的情况相似。
换位思考,如果她双腿受伤不能再站立,那对于她来说也是痛苦至极。
这种放在普通人身上都难以接受的事,更何况是他们这种已站立过顶峰的人。
杜一的惋惜一闪而过,心硬心冷的她最不喜欢这些无用的情绪。
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可她对面的萧时安眼中却闪着溢彩,激动之色占据满脸。
“依依,你说的是真的?”
萧时安一瞬不瞬的直直盯着杜一,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杜一点头。
她不喜欢解释,直接说出治疗方案。
“明天我要返回部队,以后每隔两天我回来给你治疗,半个月就能看到效果,到时就知道是不是真的。”
“今天下午第一次治疗。”
她说完就走过来推着萧时安往家里去。
看在这张脸的面子上,她就多累一点吧。
此时,轮椅上萧时安神情激动的重重喘着气,若是真的能再重新站起来,那能不能再回到部队?
他想到这里,马上止住了思绪。
人不能太贪心。
他不奢望太多,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站立就很好了。
双腿受伤的这半年多时间,他也没少听到大院里的闲言碎语。
曾经的自己那么耀眼,如今跌落下来,总会有人幸灾乐祸不是吗?
这次受伤他也看清了一些人,谁是真正关心,谁是来看戏的,都清清楚楚。
“诶,这不是老五家的依依吗?”
说话的人是迎面走过来的二婶王爱花。
这个二婶心眼小,爱贪人小便宜,喜欢道人长短,和那个三婶臭味相投。
王爱花跟眼瞎了一样,走近了几步才大惊小怪的道:“哦哟~这轮椅上的不是萧家三小子嘛。”
柯莉莉生了三个孩子都是儿子,萧时安排行老三。
杜一厌恶的扫了眼面前这个中等个子,肥胖的中年妇人。
她只善于杀人,不会跟人打嘴仗。
但想到王爱花以前对原身的冷嘲热讽,还有刚才她特意提到轮椅刺痛萧时安,杜一唇角勾起用嘲讽的眼神看着王爱花。
“这不是我那个无能堂哥和一直说不上亲的表姐他妈,有糖尿病高血压的二婶吗?今天来一区又想去讨好哪个领导家属,想给我那堂哥铺路搭桥呢?二婶我劝你可别操这个心了,你就算是磨破嘴皮子把这整个一区的领导家属都讨好完,我那堂哥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一块。”
王爱花原本笑吟吟的,听完了杜一这番话,气得脸色涨得通红。
她气极,指着杜一鼻子道:“你个死丫头片子,怪不得一生下来身体就不好,这是上辈子做了缺德事,老天看不过眼要让你这辈子不好过,克的萧时安也瘸了,你俩一个病秧子一个瘸子真是配……”
萧时安听到王爱花的话,拳头紧紧握住,脸色阴沉如墨,他正要喝斥就听到一声惨叫。
“哎呀,哎呀……我的手,死丫头你快放开。”
杜一捏住王爱花的食指,用力往后掰。
她笑盈盈的看着大声呼痛的王爱花,如同欣赏作品似的,盯着她的扭曲的五官。
王爱花被杜一魔鬼般的笑容吓得想后退,就在这时,杜一扯着王爱花的食指往前转,飞快往后一折‘咔’,食指断了。
“啊啊啊……”
王爱花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杜一捏着手指又飞快的往前一提‘咔’,断掉的关节复位了。
王爱花又是一声惨叫。
杜一借着食指的力道,把王爱花重重往后一推。
王爱花‘咚’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她捂着手指头,满脸冒冷汗。
杜一一个眼神都没再给她,边推着萧时安往前走边说道:
“以后遇到我嘴里再蹦出什么不该说的词,我不介意浪费点时间,让你全身骨头都体验一遍刚才的感觉。”
王爱花坐在地上,惊恐的望着杜一远去的背影。
往前走了一段路,萧时安默默松开握紧的拳头。
“你变了。”
以前的杜依依话很少,总是非常低调安静,像遇到今天这样的事也只是默默无语,哪里会这样张扬的还击。
杜一丝毫不慌的回道:“可能置之死地而后生,让我想通了一些事情。”
不管是身体变化还是性格的变化,她都想好了应对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