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圣强者的很想大声惨叫和求饶,但仅剩神魂之体,不能言语呼叫,只能垂死挣扎,加上云飞强大神魂的压制,使得他想进行神魂交流都不行。
片刻,那武圣强者拼命挣扎扭动的神魂之体,在寸寸扫描之下,被云飞的神魂之力生生撕裂,化为纯净的神魂之力,镇魂塔悉数将其吸收。
云飞闭目梳理了一下这名武圣强者的繁复记忆,筛选出有关恒源城城主侗野晟的信息。
这名武圣强者在侗野晟前去捉拿云飞时,就被侗野晟命令留守恒源城。
前天下午,侗野晟带着大军匆匆回来,而后说是要赶赴塞班州的斐济城。
这名武圣强者认为侗野晟已经擒住了云飞,准备通过斐济城的传送阵,亲去找呼伦伐领赏,顺便还能和呼伦家族攀上点关系。
这种好事居然不让他随行,还让他继续留守恒源城,而侗野晟则带了心腹十几人当日就走了,这让其心中很是郁闷,从而而对侗野晟也有些不满和抱怨。
“这侗野晟难道知道我要杀他,提前跑了?”云飞暗忖道。
通过搜魂,云飞对侗野晟的样貌已经非常清楚,覆盖全城的神识,进行了细致搜查,确认这个侗野晟真的已经离开了恒源城。
“走,去塞班州、斐济城!”云飞说道。
小毕方再次振翅飞上高空,向那被云飞搜魂的武圣记忆中的斐济城方向急速飞行。
塞班州,斐济城,城主府。
“侗老弟,不是当老哥的说你,你可真是无知者无畏!居然就带着那么点人,就敢去擒拿云飞?”斐济城城主裴元绍看着侗野晟,摇了摇头说道。
“裴兄,我也不知道这个云飞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我本是和老穆同去,为了防其逃跑,就分头行动,待我前去和老穆合围时,远远看到他竟然可以瞬杀武圣初期,老穆的那些人在他和他的同伙面前,就如同待宰的羔羊,竟无丝毫还手之力,我,我就撤回恒源城了。”侗野晟有点讪然地笑了一下。
“算你见机得快,你上去也是送死!”裴元绍说道。
“回城后,想着那云飞可能会上门问罪,这才来赶来投奔裴兄您啊,请裴兄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能够收留小弟,若是云飞寻上门来,还得靠裴兄予以庇护。”侗野晟躬身行礼道。
“靠我予以庇护?侗老弟。你真是太抬举我了!你可知云飞之前都干了哪些‘丰功伟绩’?你知道这个云飞有多恐怖?能庇护他的敌人,除了呼伦家族的人,这摩卡星还真不一定有第二家势力。”裴元绍苦笑着说道。
“什么?怎么可能?他实力再怎么逆天,不就是一个武皇后期吗?难道还能强过至尊?”侗野晟大惊,但也很是怀疑。
“侗老弟,你那整个梁水州消息闭塞,云飞的消息几乎遍传天下,你们竟一无所知,简直是井底之蛙。云飞到底有多强,我也不很清楚。但他曾一招灭杀了武圣巅峰的呼伦政,在呼伦伐带着二十几名武圣强者,还有一名至尊之境呼伦峰的围攻中,只身一人灭杀四名武圣、重伤呼伦峰,从容逃走,那呼伦峰可是至尊之境!据说,要不是呼伦峰佯装未受伤,吓走了云飞,呼伦伐那些人可能会被云飞一人所灭。”
虽说这些消息,裴元绍早已听说,而且大都得以证实,但如今再次说出来时,依然感到很是震撼。
侗野晟早已经听傻了,张开的嘴半天没合上。
“侗老弟,侗老弟。”裴元绍看着侗野晟半天没动静。
“嗯,他,他竟然如此厉害?裴兄,我该怎么办?他要追杀我怎么办?”侗野晟面色都变得苍白了。
“你要仅仅只是去擒拿与他,又没碰面,更没冲突,想来那云飞也不会对你不依不饶的。”
“但是,是我邀请的老穆,还有,我在他居住的那个山村,杀了几个普通人,死的人当中还有收留他的一家人。”
“这,这就有点麻烦了,死几个蝼蚁般的普通人倒没什么,关键是你牵头组织去围攻他的,这就不好说了。”裴元绍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那怎么办,我这就去投奔呼伦家族,我怎么也是一名武圣中期,这次带来的还有几名武圣初期,十几名武皇巅峰,以此实力去投奔呼伦伐殿下,应该能够得到他的庇佑吧?”侗野晟说道。
“侗老弟,还有个消息,只是还没确认。前两天,东武州中元城方向生剧烈爆炸,成为一片废墟,因通讯符篆联系不上,消息传送不畅,据说呼伦家族所有人,包括呼伦伐,当时都在中元城,凶多吉少。目前传送阵无法到达中元城,这也侧面证实了这个消息。”裴元绍说道。
“那岂不是连呼伦家族我也投靠不了了,那我该怎么办?”侗野晟说道。
“如今在摩卡星,估计能给你提供庇佑的,只有破天盟了。”
“破天盟?那不是叛乱组织吗?”侗野晟惊道。
“破天盟的秦领为人豪气,对人仗义,除了吸收一些和皇天皇朝和呼伦家族有仇的散修,秦领更是暗中联络了一些不受重用的皇天皇朝旧部。”裴元绍手指停止了敲击。
“破天盟,只是个暗中勾连的组织,哪个皇天皇朝的旧部愿意加入这种组织?能有什么前途?”侗野晟不解问道。
“破天盟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的目标是推翻皇朝,而且已经势力遍布全皇朝,现在隐然具备了对抗整个皇朝的实力。”裴元绍正色说道。
“裴兄,难道你已经……?”侗野晟说道。
“是,我已经是破天盟的人,秦领也马上赶到此处,要亲去面见云飞,争取让他加入破天盟,到时,你的这点小事,自然也迎刃而解了。”裴元绍微笑着说道。
侗野晟知道自己没了退路,裴元绍既然已经挑明,自己要么同意加入破天盟,和其站在一条船上,要么就会被其毫不犹豫地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