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雄和孙尔带着牛娃子忙了一天,主要是帮助牛娃子这个毛孩子处理十几个人的后事。
没人知道这些人到底叫什么名字,牛娃子报出来的每个名字,网上都查不到。即使有几个聪明的干警,用照片的方式确认了几个,但一看档案,也傻眼了。这里面的很多人都是一个人,有的是因为家庭变故,有的是生下来就在邻居或孤儿院的帮助下长大。
八月的中旬的郑州天气的温度每天都不低,保存在冷冻室里的受害人尸体还是要解决的。既然有人以亲人的身份要承担这十几人的后事,郑州公安局也没过度刁难,做好备案,让牛娃子等人去处理。
牛娃子是看着一个个自己熟悉的亲人装进盒子里,又安葬好,才离开的。
孙尔没跟着回林家,一个人回了军校。而林梦雄一天忙三忙四累的够呛,所以林梦雄带着牛娃子去游泳馆洗了两个多小时的澡。出来再吃完饭,等到乘车赶回来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九点了。
“你为什么不让你师傅来,而是悄悄的让我带你处理这件事?”林梦雄是早晨被牛娃子拉起来帮忙的,问了好几次,牛娃子都不说。
“我师傅虽然不杀伯仁,但伯仁却因为他而死我可以原谅师傅,毕竟我们接受了别人的钱财害师傅,万一我让师傅来,那些死者会不会全都原谅师傅我哪里知道?万一他们再变成躁索命,那不是太吓人了吗?”牛娃子的表面年纪和他说出的话让林梦雄感觉在和两个人呆在一起。
“那我也算帮凶之一吧,你也不该让我来,万一我也被躁索命怎么办?”林梦雄看到牛娃子满脸的悲戚,故意刁难道。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有没有恶鬼缠着,索命不索命,和我没一毛钱关系”牛娃子冷冷的说出了令林志良翻白眼的话。
“我靠,你还td的有点儿良心不?我忙了一天,没功劳饿有苦劳吧,你说这么没良心的话。那你说我和你师傅有吗差别?”林梦雄生气的大声吼道。
“你白,我师傅黑,但比你有女人缘。你孤身一个人,我师傅上了你妹妹”
“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想死了我不是说这个方面,换个角度”林梦雄伸出一只手去摸牛娃子,没成功。
“你聪明,但你没我师傅有智慧。你可以为将,但不能像我师傅那样成为一方人物。你都快30了吧,名气连郑州城都没几个人知道,我师傅才20岁,确是家喻户晓的明星”
“不说名望,不比智商我一军人,和他比智商,没可比性,换角度”
“你这人虚伪,我师傅真诚。你要是让我说,你比我师傅强的,直说不就得了。何必劳烦我给你一点点比较打击你”牛娃子笑嘻嘻的说道。
“你td的别笑,你一笑没j什么好话虚伪就虚伪吧,谁让咱名字没你师傅牛x呢你说说,我和你师傅比,优势在哪里?”林梦雄非常不要脸的问道。“另外我更正你一个错误,哥哥我今年28”
“弱智”牛娃子无语的白了一眼林梦雄。
“说正经的,快说不说我就一脚把你踹下去,丢在路上”林梦雄看着黑乎乎的马路威胁道。
“你这是威胁你迫害未成年人是要受法律制裁的”
“别废话了,快说啊,等下到家了”林梦雄忽然想起,今天自己忘记带手机了,脚下加大油门,呼啸着赶路,脸上也收敛了嬉笑的神色。
牛娃子没注意林梦雄的眼神,嘴角挂着调皮,双腿盘在椅子上说道:“你比我师傅有男子汉气概你比我师傅魁梧你比我师傅无耻”
“你小子姓牛真是没糟蹋。你说的不都废话吗?我胖,你师傅瘦,你说我魁梧?我善于用计谋,你说我比师傅无耻?我明明没女人,你说我有男子汉气概?有你这么打击人的吗?
虽然插科打诨,两人没几句真话,但林梦雄却不得不佩服一位十几岁孩子的智商。不出五年,这牛娃子就能独挡一面。如果甄诚开的好,将来牛娃子的成就不会低。
“我要是告诉你,中科院想召唤我去,我拒绝了你肯定不信吧?”牛娃子满脸的笑意,但说话语气却很郑重。
“鬼才信呢”林志雄已经看见爷爷的车子了,浑不在意的回了一句,车子减速,快速的停在了院子里。“自己去睡觉,我去见爷爷”
“哦怎么就没人相信呢?”牛娃子从座位上下来,打开车门下了车,然后快步的向自己的房间跑去。看了一天的尸体,白天还不觉得怎么样,到了晚上,牛娃子心里毛。
“妈呀,哥哥啊,你别来追我啊”牛娃子听着耳边的风声,越跑越快,转眼间消失在无边的夜色里。
“爷爷,你回来了,太好了”林梦雄刚一进屋,就看见爷爷和甄诚两人正坐在茶几前喝酒。“怎么不去餐厅喝?”
“那地方坐着难受,我俩就来客厅了,你个臭小子,跑什么地方去了过来,喝酒”林志良有点喝多了,舌头有点儿大,虽然还听的清楚,但爷爷的那份威严全无。
“好,我陪你喝”林梦雄直接脱去衣服,坐在了甄诚的边上。
“爷爷今天开心,你多喝点儿吧,我快撑不住了”甄诚满嘴的酒气,双眼通红。和林志良喝酒,自己不好意思用功夫酒。但几杯高度酒下肚,甄诚现自己的酒量真差劲。
“好,我陪爷爷喝好了”林梦雄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这次的事件多少有点儿后遗症。
“你们喝完早点儿休息厨房有醒酒汤,你们等下喝点儿,我上去休息了。这里的东西我明早收拾”林梦薇解下围裙从餐厅里出来,轻声的吩咐道。
“看看,我家薇薇多适合做老婆甄诚,你可不能负了薇薇,否则爷爷决不饶你”林志良挥舞着手臂,喝了一杯酒,大声说道。
“爷爷,你说什么呢”林梦薇红着脸说道。
“我会的爷爷,放心吧”甄诚陪了一杯,感觉全身轻飘飘的。
“你上去吧,没事”林梦雄对妹妹说道。
“三个臭男人,最好喝到天亮”看着自己生命中的几个重要男人,林梦薇突然很想远在部队服役的爸妈。如果爸爸也在就有意思了。
“那就喝到天亮”林梦雄倒满酒,连着干了两杯,满脸顿时布满了红晕。
“你俩喝,我躺会儿再喝”林志良话刚支支吾吾的说完,整个人已经瘫软在了沙上。转眼间就传来鼾声。
“甄诚,这次上面到底怎么处理的?”林志雄看到爷爷睡着了,轻声的问甄诚。
“事情是这样的————————————”甄诚也有点儿醉了,但还是把事情讲的一清二楚。
“那你一定要对兵娃子好老爷子很少血带新兵蛋子,这些人去年你也见过,个个都很棒”林梦雄觉得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你说是去护卫吧,那护卫还是给了自家人。但你说没失去吧,自己以后再想见穿军装的这些人,没可能了。
“我会的,我没哥哥,也没弟弟我会把他们当亲人看待的就不知道明天接手的时候会有什么波折”甄诚靠着沙斜躺着,担忧的看着天花板。
“没什么事情,就是爷爷一句话的事情暂时肯定心里有想法,但我们这些粗人,降服起来简单。你稍微花点儿心思,他们会为你拼命的”林志雄虽然年纪不大,但带兵多年,对于这些人心思很是清楚。
“恩,但愿吧”甄诚苦笑道。
“对了,你实在不行,可以让你那宝贝徒弟帮忙。回来这一路上,你那徒弟差点儿把我气死”
“那些人的后事都办好了?”甄诚收敛笑容,伤感的问道。
“你知道了?”林梦雄疑惑的问道。“那你为什么早晨不跟来?”
“我不适合去那样牛娃子为难你去和我去一样,以后有时间,我去祭拜一下吧”甄诚苦笑道。
“你们俩真适合做师徒,连智商都差不多”
“我没牛娃子智商高,他的智商在我之上”
“牛娃子回来跟我说,中科院要他,他没去,甘愿当小偷,你信吗?”林志良微笑着问道。
“当然信,否则我收白痴做徒弟吗?你看我是白痴吗?”甄诚闭上眼睛,感觉很想睡觉,迷迷糊糊的说道。
“靠,感情就我低智商妈的”林梦雄自斟自饮继续喝酒。
凌晨不到,整个大厅里,传来阵阵的兹兹声和几种不同音调和频率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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