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内个?嗯!内个?嘿嘿!”
赫连辰看着趴在床上的二哥,脸上想要探究的表情都快要爆炸了,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要怎么问,纠结的他在床前一直在转圈。
“你小子要问什么就赶紧问,我这身上的伤你没看见啊?”
“没话说就赶紧给我滚犊子!滚蛋!少来我眼前晃悠!”
赫连铮咬牙切齿的都开始磨牙了。
苍天啊!大地啊!他只不过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找了那么一个借口出来,现在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这才一上午光是来打听的人,就来了三波人,问东问西旁敲侧击的,每个人脸上揶揄的表情看的他都想跳起来打爆这些来八卦人的脑壳。
现在也不知道他这个傻子弟弟又是闹哪样?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像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他现在脑袋瓜子都疼的快要爆炸了一样,真是要老命了。
还有不知道是不是他父皇下的指令,现在来帮他换药的之前都是些小太监,现在全部换成宫女了。
他还是一个黄花大小伙子呢,他之前倒是无所谓,从小身边都是宫女太监围绕着,早就习惯了这些人的伺候,但是就是现在感觉起来怪怪的。
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人脑子也坏了,真的是以为她们的窃窃私语声他没有听到吗?一个个也都偷瞄他,好像他是什么怪物似的,他现在都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当时会找这样一个离谱的借口。
“哥,那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赫连辰四下张望着,还鬼鬼祟祟的把门给关上了,这才坐到了赫连铮的床边,脸上还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你倒是说啊?我保证我不生气行了吧!”
“也不知道你跟谁学的这些坏习惯,还学会了卖关子了,赶紧说!”
赫连铮一使劲就觉得后背疼,他当时都是用后背来抵挡赫连修寒的怒火,除了两个胳膊以外,受伤最严重的就是自己的后背,挨了不少鞭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父皇真的想要打死他,每一鞭子都抽的他皮开肉绽的,疼的他现在翻身睡觉都困难。
“哥,我也是听别人瞎说的啊,说你和云斐是一对,这是真的么?”
赫连辰小心翼翼的说完后就盯着自家二哥的脸,就看着他的脸是青了白,白了黑,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吓的他赶紧从床上站了起来。
他怕他要是再不动弹挪位置的话,他二哥能把他给掐死。
“你听谁说的?你是不是傻?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你脑子是不是被驴给踢了?”
“你自己难道没有眼睛么?不会自己看吗?”
赫连铮简直都快要疯了,这都是谁瞎说的,要是让他知道是谁说的,一定扒了这个胡说八道人的皮。
“哥,你先别生气,我就是问问,现在这满宫里的人都传遍了,说你就是为了云斐才反抗父皇的。”
“而且之前云斐不是提前先走了吗?就是为了避嫌!”
“哥,我其实是站在你这头的,天齐国的皇帝和那个什么丞相不就是一对吗?我看也挺好的啊!”
“哥!你放宽心,不管你是不是喜欢男人,弟弟我都支持你的决定!”
要不怎么都觉得赫连铮是小傻子呢?那就是因为他看不懂人脸色,也听不明白好坏话,他哥都气的快要变异了,他就像是没看见一样,小嘴还在叭叭的说。
“支持个屁!赶紧给我滚蛋!”
赫连铮咆哮出声,声音大的连屋檐上的鸟都给惊吓的飞走了,院子里干活的小宫女们也都吓的一个哆嗦。
“好好好,那哥你先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啊!”
“哦!对了,哥,父皇把你的侍卫们全都赶出宫了,你现在要是需要人做事的话,就让宫女们去喊我!”
赫连辰说完就跑,因为他看见他二哥眼珠子都气红了,再不走估计自己一定会挨打,虽然他还想再问点什么出来,但还是先跑吧,实在是赫连铮要吃人的表情太可怕了。
赫连铮也被自家傻弟弟的话给气的头疼不已,看来有的人是没想让他好过啊,想把他喜欢男人这件事给做实。
也真的是煞费苦心了,就是不知道这个谣言到底是谁传出来,真是太阴险了。
时间就这样匆匆又过了一下午,周思思这一行人已经上了船,也全都做了伪装,也都换成了普通百姓的衣物。
一开始阎禾和江辞远两人还打算租船前往天齐,结果被财大气粗的宋凌云给直接拒绝了,掏出两锭黄金找船家换了一辆船。
船家乐的差点鼻涕泡都冒出来了,这是从哪来的冤大头,这简直血赚啊!很是热情的带着几个人上船介绍了一圈后,好话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往外说,等几人都了解过船体结构后,拿着两锭黄金立刻跑没影了。
白婉月自告奋勇的表示自己会开船,这开船的任务就交给她好了。
于是一行人就上了自己的船,当上船后船离开码头的这一刻,几人的心也算彻底的放了下来。
“小姨,你能和我说说我母后年轻时的事情吗?她是怎么和我父皇认识的?”
宋凌云坐在船仓里,帮谢知媛倒上了一杯热茶缓缓说道,她想知道母后年轻时候是什么样子,她要不是见到了谢知媛她都觉得自己都快要记不住母后的样子了。
在她的心里谢皇后谢知忆就是她的亲生母亲,杀母之仇不够戴天,她一定要把这件事查清楚,也要把这些陷害母后的人全部都赶尽杀绝,让她们全部下地狱。
谭雅兰十分的有眼力劲,说是要去看白婉月怎么开船,直接溜了。
不该听的不听,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一点都是她在东炎皇宫里学到的本领。
周思思也想溜来着,这可是别人家的家事,她杵在这里的话,不是讨人嫌吗?这该死的谭雅兰还是那么鸡贼,她先跑了也不知道带上自己,等一会就把她按在河里给她洗个澡。
“思思,你别走,没有什么你不能听的!”宋凌云叫住了想要起身离开船舱的周思思。
“是啊!思思丫头,你就留下来吧!小云儿都和我说了,她把你当亲妹妹一样,那我也会把你当成亲侄女的,再说了小锦儿的事我也要感谢你。”
“要是没有你的话,我都不敢想小锦儿现在会怎么样?是不是还在吃苦受罪!”
谢知媛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宋凌云赶紧给她递上了帕子,握住了她的手轻声安慰了起来。
“谢姨你就太客气了,你可别哭了,云姐是我好姐妹,小锦儿也是我弟弟,她们的事就是我的事,您就别和我客气了!”
“嗯!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不哭了,你坐吧,听我慢慢和你们说!”谢知忆擦了擦眼泪对着周思思微笑的点了点头道。
周思思一看这架势,得嘞!既然人家也没把自己当外人,那她也就不拿自己当外人好了,于是屁股蹲直接就坐下了。
这有八卦听,不听白不听!
宽阔的河面宛如一条碧绿的绸带,缓缓地流淌着,发出清脆悦耳的潺潺声,夕阳的余晖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仿佛河里有无数颗细碎的钻石在闪耀一样。
河的两岸,连绵起伏的青山高耸入云,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木像是给高山披上了一件翠绿色的衣裳,远看十分的让人赏心悦目。
“阎前辈,江前辈,鱼上钩了没有啊?”
谭雅兰看了一会白婉月开船,原本还想学个一招半式的,结果她笨手笨脚的样子被白婉月鄙视了,直接把她给赶了出去,嫌弃她碍事。
所以她只能在船仓外面溜达了,这不就看到了阎禾和江辞远两人觉得无聊正在船尾这边钓鱼。
她刚过来的时候两人就发现了她,阎禾立刻对着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也就照办了,捏住了嘴,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看了大概半个时辰,两人一条鱼都没有钓到,她实在是憋不下去了,就问了出来。
“还不是你,你要不过来捣乱的话,我们早就钓上来鱼了!”阎禾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埋怨道。
“你自己技术不行,还怪我?哼!”谭雅兰毫不相让的怼了回去。
“我技术不行?你个小丫头片子,年纪轻轻的眼神就不好了,我就让你看看我的钓鱼技术有多高!”
阎禾说完冷哼一声扭头看都不看谭雅兰,继续钓着他的鱼,江辞远在一边看的直摇头,他这个师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长大,现在都到了这个岁数了还和小姑娘一般见识,真是令人头大。
“江前辈,我刚刚看到船仓里有渔网,您还是换渔网吧,这边水流急,要想钓鱼的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还不如用渔网呢,这样我们晚上就能吃鱼了!”谭雅兰也不搭理阎禾的冷哼声。
撇了撇嘴就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江辞远的身边小声建议道,她刚刚就在白婉月那边看见了有渔网。
“臭丫头,你怎么不早说,我这就去拿!”
江辞远还没说话,阎禾一下子就把手里的鱼竿给甩出去了,快步就往船仓里面跑。
“切!幼稚鬼小老头一个!”
谭雅兰一跺脚也跟了上去,那个渔网可不小,她还是去帮忙吧,现在都忙着呢,就她一个闲散人员,一想到晚上可以吃鱼了,不由加快了脚步。
江辞远轻轻叹气,目光盯住了自己的鱼竿,钓鱼钓的是心境,根本不是鱼,一大一小俩傻子可算走了,他耳根子可算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