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陈敬臣的妾可不止守业的母亲一个。”、
“可是……”
“没有可是,我只是看你聪明通透,就多说了几句,我是过来人,总比你多一些经验。”
苏姨娘又语重心长地和甄依聊了许久,甄依心头虽有疑惑,但是面对一张慈爱的脸,她终还是忍不住推心置腹。
回到青松园的时候,陈守业已经等在那里了,见甄依来了,他赶紧道歉,说之前是自己糊涂了,不该有维护的想法,他决定了,还是公事公办。
甄依看着陈守业一脸坦荡,心底生出了几分痛意,这个傻瓜,还真的像苏姨娘说的那般,从未为自己考虑过。
“其实这件事……”
“贾姑娘,我意已决。”
四个字成功阻止了甄依的劝说,甄依明白陈守业的脾气,这个时候再多的话语都是浪费口舌。
“刚才我在想,既然咱们知道周氏就是恶狼山那边的内应,咱们能不能想办法利用下她打饿狼山内部去。”
“过几日,朝廷给靖边大军运量的车队会经过恶狼山。”算着时间,朝廷运送粮草的军队再七日就要经过恶狼山了。甄依将事实说出,她很信任陈守业,信他会和自己一样,利用好这个契机。
“这军中机密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是也知道?都知道的,算什么机密吗?”
“我兄弟负责这次粮草的押运,我们说好的,我跟他们的粮草队一起回去。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朋友在朝堂为官,他负责粮草的筹备,前几日给我来信,让我注意下他们的行踪,到时候尽量给予帮助。”
和陈守业的理由比起来,甄依的有些勉强,好在,陈守业从未怀疑过甄依,更是坚信她说的话。
“陈守业,咱们必须在粮草到来之前,进入恶狼山,将他们拿下,为粮草过境扫除障碍。”
“子言说,如果咱们能找到内应,他不介意和咱们配合,一起将恶狼山拿下的。”
“你可知到粮草对靖边军意味着什么?拿着粮草赌一场剿匪的胜利,咱们赌不起,所以,按照我说的办。”
“可是咱们知州府官兵有限……”这才是陈守业答应李子言的原因。
“我写信,借人。”
“巡抚衙门的人?贾姑娘,你到底是谁?”听甄依说借人,陈守业不受控制地想到了那日攻打烽火债时遇到的巡抚衙门的兵丁。
“我还能是谁?之前我曾救过巡抚的侄子,他欠我人情,总得还不是?”甄依信口胡诌,心底却已经慌了,这段日子陈守业越来越不好糊弄,她觉得自己的谎越撒越多,快要遮掩不了她的秘密了。
“如果是这样,还是让子言和我们一起的好,毕竟你救人是私事,让巡抚帮忙却是公事。”
陈守业对甄依的话却并无怀疑,还很认真地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剿匪不仅是知州府的事,也是巡抚的事,是我帮他们。”甄依太清楚这次的粮草对靖边大军的重要,不仅是粮草要准时抵达,护送粮草的人更不能有任何的差池。
“可是……”
“没有可是,粮草必须万无一失,尽快运抵前线,不能出任何问题。”
“子言说,这次运送粮草的时间是非常充足的。”
“你能保证霍州到靖边这一路上不会有任何的延迟?你可知粮草不继对战局的影响?”
陈守业没再说话,其实让子言和他一起更多的是因为他的私心,他觉得和子言配合绝对能将恶狼山拿下,却忽略了这粮草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