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组长的亲爷爷？”
王伟与张虎，站在房间中，愣愣看着哭成了泪人的陈老，以及他身上熠熠生辉的军衔。
123………
数着羊羊的感觉，两人的心中，闪过十二个卧槽。
这太特么夸张了，陈组长的后台不只是兵部，竟然是他12星军衔的亲爷爷？
正在震撼中，身后脚步声响起，王伟与张虎同时转头，然后看到两个同样佩戴12星军衔的老者，沉默走到了陈老的身边，一脸关切看着晕迷不动的陈赫。
“又是两位12星军衔，这是三个传说中的国之利刃，都来看望陈赫了？夸张了……”张虎摇头叹息，感觉到刻在dNA里的分子，动了。
“对！”
身后，许飞走了过来，看着浑身是血的陈赫，叹息道：“陈老，是陈赫的亲爷爷，这谁也想不到，陈组长有这样的人脉关系，他一直没说。”
张虎一听，兴趣更大，催促道：“能说多一些吗？”
“老毛病犯了吗？陈组长……他怎么样了？”
“二度晕迷，在晕迷之前，精神还不错，我就担心回光返照了，对了，医生来了吗，必须马上安排手术。”
张虎及时刹车，将注意力转移到陈组长身上来。
“先让我的军医进来止血，等主治医生过来。”
人群中，雷克明挤了进来，带来了一位军医。
“快，让他进来。”正在抓着陈赫的手，诉说着思念的陈老，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等到军医进来帮忙后，雷克明又悄无声息站到了人群之外，深藏身与名。
看着三位国之利刃，雷克明心中的愕然与震撼，并没有比张虎两人少多少。
他早就猜到陈赫后台很硬，不只是总务的人站队，否则谁敢抓思想工作？
抓思想的人，搞的都是当权者，利益既得者，他们配合就奇怪了，除非格局够大，深明大义。
果然，军务部王涛，兵部叶老，戴老，一个个冒出来……这特么也就算了，居然三个国之利刃，都给陈赫站队，最离谱的是，其中一位还是陈组长的亲爷爷？
“打眼了，这真想不到，如此强大的关系，自己没有使用，这就令人有点奇怪了。”
“一点都不奇怪。”
一旁的老高开口：“依我看，陈组长甚至都不知道他爷爷还活着，我们炎国科学家们，为了克服火力不足恐惧症，不少最顶尖的科学家，终生不娶，或者留下后代后，立下衣冠冢，再也没有回去，直到死在自己的岗位上。”
“陈老，应该早就立下了衣冠冢，而且，我听说陈组长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他爸妈还是高级科研干部，保密级别最高那种。”
飞机上，陈老牵挂陈赫，来来回回念叨了这些事情，让老高感慨到了现在。
当着雷克明的脸，他说了出来，声音很大，这是故意说给那些特工听的。
让他们听听，他们所为难的，要逼死的陈组长，他是什么样了不起的人。
“一个本应是最有权势的弟子，家人为了国家，让他吃着百家饭长大，而陈组长始终没有抱怨，据陈老说，小时候开始，他始终同情那些穷人，甚至将陈老的勋章送给他们卖钱改善生活，而他父母留给他钱，本来足以让他一生衣食无忧，在参军之前，他都捐赠给了灾区。”
“各位，这样拥有赤子之心，拥有朴素纯美，始终代表人民的陈组长，有人要逼死他，你们惭愧吗？”
最后那句话是说给默默退出来的王霖听的，这个读书人一言不发。
雷克明也看着这个读书人，开口道：“王霖阁下，看到了吧，你当权的时候，别人怕你，尊重你，这不是你的能力，等到你下来，还有人尊敬你，念着你，这才是真正的为人民服务，这叫做以德服人。”
王霖退到了墙角那里，犹如木头一般站着，似乎没有了思想，甚至没有了呼吸。
面无表情地看着四周本来跟着他的特工，然而随着王霖的眼光望过来，这些原本忠心耿耿的特工，全部转过了头，望着别处。
这样的变化，让王霖心中似乎被巨大的针，狠狠刺了一下，透心冰冷。
他很清楚，今天的站队，军情局已经没有了他的立足之地。
正如雷克明所说，一个人无法以德服人，当他没有了权，比落毛的鸡都不如。
“医生来了，是牧主任，快让开。”
走廊上来回走动的王伟，一眼就看到了头发花白的牧主任，带着他的治疗团队过来了。
牧主任，是东海市人民医院一把刀，德高望重。
王伟也认识他，立刻跑过来：“牧主任……快，快救人……。”
“嗯！你们先让开”
牧主任愕然，看着围了一群人的房间。
这些人中，有警察，特工，特种军人，可见这个伤者的身份，应该是部队的吧！
他是接到紧急电话赶过来的。
而在此之前，有人让他提前下班了，理由是医院出现危险分子，军情局需要控制场面，审判犯人……
等到牧主任带着疑惑走入病房后，一个老者一下子站起来，用力握着他的手。
他是如此激动，以致整个人都在抖个不停。
“你……你……就是牧医生了……，请你务必救活他，我这辈子对得起国家，但是唯独对不起他，他死了……我也不活了……”
“你这是……”
牧卫民被对方肩膀的12颗星星，差点耀花了眼神，他下意识转过视线，却看到旁边还有两位白须老者，同样神色惶急看着他，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佩戴着12星的军衔。
“这个级别，还是三位，前所未有啊……”
牧卫民忍不住了，脱口问道：“伤者是谁？”
陈老一直握着他的手，红着眼睛道：“他是我的孙子，这个孩子命苦，他成为纠错组的组长后，为国为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爷爷还活着，却被人整成了这样，命都快没了，我……”
闻言，牧卫民震动，身体一颤：“刚来的时候，我听到外面很多人，在为陈组长祈祷，他就是纠错组的陈组长？”
“正是他，我可怜的孙子……”陈老任由老泪纵横，“他被人刺杀，为了保护人民群众，拼死干掉了黑猫，被刺了两刀啊，还有一刀在心脏位置，帮帮我，救救他……”
说着，陈老身体一沉，就要跪下来。
“别这样，我承受不起啊……”
牧卫民立刻把持住陈老的身子，眼神瞬间充满了敬意与歉意：“抱歉，我被人忽悠，直接从后门退走了，我……真不知道他就是报道的那个陈组长，怪不得那么多人为他祈祷，如果我救不活他……”
作为返聘人员，其实牧卫民早已退休了，但医术高明，心理素质强得一逼，救人无数……被医院强行留下来了，而此刻，这个返聘的医者，声音带着颤抖：“我应该多问几句的，如果我救不活他，我自杀谢罪。”
说完，在陈老三人愕然的注视下，德高望重的牧主任，一挥手：“你们先出去，在外面等。”
“拜托，谢谢……”
陈老语无伦次，在钟老与杨老的扶持下，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走廊上，所有人都看着三位国之利刃，一时寂然无声。
钟老扫了一眼，人群最后面的王霖，对他招手：“王霖，你给我过来，逃避，不是大丈夫所为。”
“是！”王霖应声，在众人的虎视眈眈下，慢慢走了过来。
掌管军情局十多年，可以说是，一言而为法，这样被针刺的滋味，王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告诉我，有哪些人站出来了。”
钟老看着伤心过度的陈老，视线落在王霖的身上，声音如同寒霜。
王霖没有丝毫犹豫，开口：“高总，方总，中部还有林北虎，负责讲道理的是校长，周卫国。”
“周卫国也去了？他的理论主张，是科学发展，求同存异，多少留学生，吃着国家公粮，出国后都没有回来，一些过分的还说着祖国的坏话，对于这些，他不管不顾，居然还有精力来兼顾纠错组的谈判工作。”
“好一个周卫国，尸位素餐，不当人子。”钟老低吼，声音如雷。
看着紧紧抓着书的王霖，他忍不住低喝：“你居然还有心情看书，给老夫拿过来。”
“是！”王霖不敢反抗，乖乖伸出手里的书。
钟老还没有反应，一旁杨老却伸手，直接抢了过来，用力，一页页撕裂，丢了出去。
页面在微风中，吹散飞扬。
看着这一幕的王霖，心中大疼。
作为书痴，他看书极为痴迷，与纠察总队的张先河，合称两痴，都极为爱护书本，购买的都是珍藏版。
“我知道错了，你们怎么处罚都可以，为什么要撕裂书本，书本无罪啊。”
面对王霖的惋惜叹息，杨老看着被微风吹得四处飞舞的纸页，愤声道：“清风不识书，奈何乱翻书，你以后别看书了，学不能致用，用不能存其意，不能格物致知，知行合一，读书有什么用？”
“看到别人破而后立的纠错工作，就定位别人是什么狗屁抹黑，然后封杀吗？逼死吗？你还看什么狗屁书？这辈子都别当什么读者了，你没资格，侮辱了先贤写下的史书，你去西北下乡改造十年吧，什么时候去掉那股子封建糟粕思想，写够百万字的思想整顿报告，什么时候再回来，我问你服不服？”
“我……服！”
去西北下乡十年，百万字思想汇报……王霖丝毫不敢拂逆，但心中苦楚，泪水，打湿了眼眶。
“我不能哭……打湿了眼眶，是很丢人的……”王霖有着自己的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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