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恩人,莫要与那种人一般见识,小儿的手得以医治,在下就已经很知足了,这是我曲家的喜事,不用那混蛋的赌金,我酒楼也要宴客三日。“曲老头赶紧的上前劝阻。
牧莹宝笑眷眯的看着他;“此事若是跟老朽没关系也就算了,偏偏跟老朽有关。他既然赌老朽是骗子医术不行,那就得罪了老朽,老朽年纪虽然一大把,但是心眼却小的很呢。“
说完,她抬腿就往外走。
陶伯一看,心说银子进荷包了,咱就走咱的呗,忙活了一个多时辰不累啊,怎么还越来越兴奋呢?
背起医药箱,赶紧的追了出去。她又不会功夫,真动手还不是仰仗他这个免费的打手。
酒楼外的人,一个个的伸长了脖子在等,等得都乏了,还有人买了瓜子蹲在门口磕的。
有眼尖的看见牧莹宝出来,就喊了起来;“出来了出来了,快看快看。“
“是么,什么表情啊?“
“表情啊,好像气冲冲啊。“
“真的假的,他气什么?气自己医术不精么?“
四周的七嘴八舌,牧莹宝可都听见了,站到酒楼门口背着手大声的问;“敢问是哪位财大气粗的爷,跟曲家打赌啊?“
话音刚落,边上人让开一条路,一个中年男子嘱喘瑟瑟的走了过来,牧莹宝认出来,这家伙就是那天要曲允儿做填房的。
“是本大爷,老头子你让曲家输了是么?没关系,看在你让本大爷嬴了的面子上,等下的席面有你份。“猥琐男姓乔,名金财。
“是你?老朽医术不咔地,但是看相算命却是很准的,既然你如此大方赏老朽我吃席面,那老朽我就免费给阁下算一卦如何?“牧莹宝很是认真的问。
“哈哈哈,大家听见没,我就说他是个江湖骗你,你们偏偏不信,怎么样,这会他又说擅长算卦了吧。“乔金财指着牧莹宝哈哈大笑的对四周的人说到。
笑罢,他拙着腰看向牧莹宝;“好,那就给本大爷看看面相,看看本大爷命里头还缺个啸。“
牧莹宝很是认真的问了对方生辰八字,然后口中念念叨叨拾指算了起来。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四周的人窃窃私语,这货恐怕本来就是个算卦的吧?
一旁的陶伯,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胡扯,心中也在喃咕,这丫头这性子也不怪人家世子爷不待见啊,整个一个活宝啊!
围观的人们,也想听听这位老大夫,给人看相能说出什么来,准不准。
“哎呀,老朽看了闻下的面相,再依照闻下的八字拙指一算啊。“牧莹宝一惊一乍的说一半,凝重的看向那乔金财。
“说,大爷我缺哈,大爷我今个高兴,你算对了,大爷我给你五百两卦资。“乔金财现在也当真了,他财运是不错,可是连娶了两妻都是短命的,害得有银子都没有中意的女子肯进门,因为外面传言他八字不好,克妇。
“你呀,竖起耳朵听好了,此话老朽只说一次。“牧莹宝很是庄重的强调。
“老朽拾指一算,你,乔金财,命中缺一样。“牧莹宝拧眉说着顿了顿,在乔金财期盼的目光中再次开口说出了答案;“你、缺、德。“
“缺、德?“乔金财跟着重复,忽然在众人的哄笑声反应过来,自己被戏弄了。
气急败坏的指着牧莹宝;“好你个老匹夫,居然敢戏弄本大爷2“
“人都是肉体凡胎,从小到大难保没个小病小灾的,但凡有善心有德之人,必定是报以同情之心的。而你,非但对曲家小哥没有同情之心,还公然用这事打赌,赌老朽是骗子,赌老朽医术不精,难道不是希望那曲家小哥医治不好么?
曲家跟你有何冤仇,你竟然如此心思歹毒?你敢对在场的大声说,你有德么?
老朽今个奉劝你一句,做恶人也莫要如此嚣张,报应这种事儿谁能说得准呢?说不定,早就在阈下身上开始了呢?“牧莹宝对着乔金财厉声训着。
四周的人,听了牧莹宝的一番话,都沉默了,其中有些是听见这个赌约过来看热闹的,有些是真想看看这位老游医,是否真的能医治曲家公子。
看热闹的人,无不羞愧,感觉老游医的话,也是训斥着自己。
原本仗着自己是本地人的乔金财,还想反击,可是他觉四周人看自己的眼神已经变了,他们虽然什么都没说,却让他硬气不起来。再加上牧莹宝说的报应,联想到自己两任短命的妻,他心虚了。
“看你一把年纪在外讨生活,大爷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底气不足的说完,转身想跑。
牧莹宝对着陶伯使个眼色,老头文的我说完了,武的轮到你上了。
陶伯想装没看见,跟这种混账动手,有辱他的名声啊。
“烤鸭不想吃了是吧?椒盐牛柳、炸鸡排也都吃够了是吧?“牧莹宝低声提醒着。
受着威胁的陶伯一听,啉,不动手不给做哪些好吃的了?那不行啊,蹭的一下,原地就跃出好几米,拦在乔金财面前。
看着从天而降的人,乔金财吓的张大嘴巴,磕磕巴巴的问;“你,你要做什么?“他认出这个年纪少轻的老头是那个骂人不吐脏字的老头子的跟班儿。
四周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咬呀,难怪那老头胆子这么大,敢跟乔金财叫板儿啊,人家有个武功厉害的跟班儿啊!
“问问他,我刚刚的卦准不准。“牧莹宝对陶伯说。
“准,准,准。“乔金财连声的说。
他也四十来岁的人了,虽然混账,却也知道有些在外走江湖讨生活的,也有厉害角色得罪不得。
可是,现在才想起来,会不会太迟了?哪天夜里,被人灭了门都不知道啊!
“既然准,那之前跟曲家的赌资,加上老朽的卦资一起是七百两,不如这位大爷再大方些,凑个整一十两如何?“牧莹宝不客气的问。
“好,都听您的。“牧莹宝越嚣张,乔金财越心慌,一边应着一边慌乱的在怀中掏银票,点了两遍都只有六百两,本想跟牧莹宝商量回去取,又怕把牧莹宝引狼入室,请神容易送神难,眼睛扫到边上一个熟识的人,一把搜过来,跟人家借银子。
那人不想答应,却又不敢得罪他,只好帮他凑齐了一十两。“这位大爷,老朽在此谢过了,记住老朽的话,别太喘瑟了,否则就算老天爷没工夫收你,空闲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牧莹宝冷笑着说完,还伸出俩手指指指自己的眼睛,又调转方向朝着他。那意思,很多人都看看明白了,就是“我会盯着你「!“多谢高人提点,在下晓得了。“乔金财一边回应,见拦在身前
的人收了银票就闪到一旁,赶紧的连滚带爬的跑了,那样子要多狼狐就有多狼狐。
可是围观的没人笑得出来,连乔金财都吓成这样,可见以后做人行事还真不能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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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莹宝接过陶伯递过来的银票,点出五百两递给一脸不可思议的曲老头;“这个你收着,在场的若是要留下来吃席面,你就用这个去采办食材。
他们若不留下吃,这银子就留着,日后但凡遥到老幼病残乞讨者,劳烦给他们一些吃食。“牧莹宝大声说完,看向四周的人,那些他们若不留下吃,这银子就留着,日后但凡遥到老幼病残乞讨者,劳烦给他们一些吃食。“牧莹宝大声说完,看向四周的人,那些人呼啦一下,纷纷离去,谁还敢留下来吃啊,谁还有那么厚的脸皮啊!
曲老头收了银票,连声应下。
看着牧莹宝二人越走越远,当他想起送人的时候,却见那两位身影已经不见了。
这个时候,几米开外站着的一个男子,示意身后一人往牧莹宝离开的方向跟去,而他自己又往酒楼里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