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萍被她气定神闲的模样气得眼睛通红,一气之下,搬起椅子就要砸过去。
三个儿子都是她的命根子,她都舍不得他们去吃苦,小贱蹄子居然一锅给端了。
她后悔啊。
早知道这么没人性,当初就应该扔尿桶淹死得了。
鹿菊眼神泛冷,寒光幽幽的盯着赵香萍。
敢砸下来试试,要你老命。
视线触碰,赵香萍被她眼底的冷漠吓得浑身一颤,高举着椅子,砸也不是,放也不是。
小贱蹄子的眼神太可怕了。
她觉得自己要是砸下去,后果她承担不起。
口吐芬芳的刘母也被吓一跳,拉着女儿连连后退,露出站在后方的鹿家二老。
鹿老太就要接着上场,结果盯了许久猎物的鹿大神动作了。
她一副本大神要惩戒大坏蛋的姿态,猛的扑过去,使劲咬着她的胳膊。
“啊啊啊~,贱蹄子,放开我,啊啊啊~”
惨叫连天。
在场的人被这声惨叫吓呆了,反应过来要去拉开,发现被咬之处鲜血淋漓。
鹿梅口不离手臂,鲜血顺着她的嘴流出来,从手臂滑下,滴落到地上。
滴滴答答的落地上,配上老太太的惨叫,十分瘆人。
有些胆儿小的,不忍直视,连忙捂着眼睛。
明鸿看了看两个孩子,一个眼睛闪闪发光,一个虽然有点害怕,但好像也仅仅是一点。
关键是,他们还吃得下瓜子。
哦,他自己是吃不下了,小心脏扑通扑通的,有点害怕。
要是那疯子窜出来,无差别攻击怎么办?
经过众人的努力,最终还是将鹿梅拉开了。
老太太被解救了下来,但手臂却被咬下一大块肉,深可见骨。
疼得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现场一阵兵荒马乱。
鹿老头也吓惨了,他不敢留下,招呼孙子把老婆子抬上,匆匆离场。
而始作俑者嘴角挂着血,那块肉也没吐出来,喜滋滋的嚼着,仿佛在吃什么美味。
呕~
也不知是谁开的口,陆陆续续响起了呕吐声。
鹿家人,一走,走四个,对立面只剩瑟瑟发抖的赵香萍。
她惊得连连后退,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就怕鹿梅向她伸出恶魔之手。
刘家母女也吓傻了,抖着两条腿,拼命的往外跑。
鹿梅嚼着嘴里的肉,阴森森的盯着门口吃瓜子的小人,注意力并没有落在她们身上。
刘家母女顺利逃了,赵香萍却逃不掉。
她被鹿菊拦住了。
冰冷不带丝毫声音的嗓音响在耳边,“我的好妈妈,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讲?”
赵香萍吓得胆子都在颤。
她忽然觉得,大闺女比二闺女还要恐怖。
她刚才注意到了,鹿梅嚼肉的时候,鹿菊本就没有波澜的眸子,竟没生出任何一点反应。
那表情淡定得,像是见惯了这种血腥场面。
或许应该说,在她的眼里,这只是普普通通的小事件,小到就像鹿梅只是十分寻常的吃饭动作而已。
“没,妈,没什么话要说。”
现实让她不得不怂。
直觉使她肯定,如果继续唧唧歪歪,被抬走的人,肯定会有她一份。
鹿菊终于笑了,那张腊黄的脸,绽放出不相衬的笑颜,诡异无比。
她抬手拍了拍赵香萍的脸,淡声道:“没话说就好,我饿了,去做饭,记住了,我要吃肉。”
呕~~
又是一道干呕声。
鹿氏姐妹,以癫狂出众的武力,把二房镇得服服帖帖。
到底真服假服,两人都不在意。
观众在鹿梅咽下那块肉时就跑光光了,只留下磕瓜子三人组。
“七宝,鹿梅吃那个,是你做的吧?”
花花看着鹿梅雪淋淋的嘴巴,小身板打了个颤。
疯子,真的是疯子。
不过它注意到了,鹿梅松口时,是想吐掉那块肉的。
都要吐出口了,又一手把肉推进嘴里。
“对呀,我又不打麻将,要那么多外来者做什么?”
“我是个有素养的孩子,她惦记着给我姐好看,那我就让她下线,礼尚往来。”
鹿梅本来就是危险人物,她不过是为民除害。
有这一出,鹿梅想在家属院混,难。
公、安同志不是吃素的,不可能放任这等危险分子留在大众之中。
不仅对民众有生命威胁,也会给他们的工作平添许多麻烦。
至于鹿梅正常时有多正常,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内。
作为一个合格的拯救者,不允许有任何不稳定因素徘徊在被拯救者中。
花花竖起大拇指。
自家宿主就是牛逼。
出场几天就下线的,鹿梅荣获榜首。
在新出的剧情中,这位神经病不仅把二房团灭,大院许多无辜孩童都惨遭她毒手。
就连鹿菊这个修真者,也差点命丧她口。
话说这位修无情道的,也不是善茬,关于她的剧情,也是一言难尽。
鹿梅是因为发病,才将普通人当蝼蚁。
但这位,是真真正正的自以为是,高高在上。
觉得曾经有那么点修为,就是普通人眼里的神。
在她眼里,普通人全民皆蝼蚁。
也不想想,她如今也是普通人。
贫瘠的年代,根本无法修炼,她高尚个什么劲?
啧啧,很期待七宝啥时让她下线。
鹿菊在三人身上扫了一圈,目光定在最小那只的手上。
抬步缓缓走近,干枯蜡黄的手往前一伸。
不愧是修无情道的,即便换个芯子,也是面瘫脸的代言人。
只是鹿七都还来得及抬头看一眼,就被人扛起来跑了。
妹妹口袋还有吗?他还没吃够。
周庭边跑边往后看,示意反应慢半拍的小伙伴赶紧跟上。
脸色煞白的明鸿:........
所以,他是被小伙伴抛弃了吗?
刚刚他就被吓到了。
可是两个小伙伴一副稳如老狗的模样,他作为最年长的,又不能失了面子表示害怕,只能硬杠着。
眼看着嚼肉的魔鬼也要出来,他嗷呜一声,把没吃的瓜子放到鹿菊手上,撒丫子就跑。
那速度,一点没看出是个花甲之年的老人。
真是难为他了。
楼下,瓜子壳差点被颠进喉咙的小魔头,生无可恋。
受不鸟啦,受不鸟啦。
就不能竖着抱她吗?
“把、我、竖、起、来,我、不、要、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