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赌场的对赌是在小范围内生的,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但这个消息却像是插上了翅膀一样从贵宾厅飞到了赌场里,然后又从赌场里飞到了几十公里外的吉隆坡,再然后,就是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只不过,知道消息的人都没太拿这个对赌协议当回事,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生了,去年就有过,再往前还有,至少有四次对赌都是这位马来西亚总理二儿子搞出来的,其实说白了,这是一个贵公子敛财的方式,跟坑蒙拐骗差不多。
手段挺上不了台面,说闲话者也有,但结果不外乎四个字就能概括,不了了之!
在马来西亚,沙阿的身份就是高衙内,强抢民女的事他兴许懒的去做,勾勾手指就行了,但坑骗人产业这种事属实得费一番脑子。
知道消息的人多数都没当回事,最多替那个倒霉蛋惋惜了一下,但有个人却在乎了。
他叫祁长青,正在拿督的家里做客,这个消息就是从拿督的嘴里当做一件趣闻冒出来的。
“这应该是沙阿第四次和人对赌了吧?不知道这一次是谁被他给坑了,这位总理二少爷这些年做了不少天妒人怨的事,但他背后的那两个人的身份太敏感了,总理和哈拉克大师,一般人还真招惹不起呢”拿督中肯的评价了一句。
祁长青摩挲着下巴问道:“云顶赌场百分之三的股份,是什么概念?”
拿督愣了愣,有点没太明白的解释道:“云顶赌场的最大股东是大马王室,占了其中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这些股份被分配给了王室的一些重要成员,另外的股东则是华商工会和印度人占了百分之二十,还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被马来西亚的一些拿督还有大家族掌握,最后股份则是握在了一些政客的手里,比如总理他有百分之六的股份,被分给了他的两个儿子,这百分之三的股份在云顶赌场里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决策权利,但却可以投票表决,股份的真正意义不在于钱财多少,而在于它的政治含义上,你掌控着云顶赌场的股份就意味着是进入了马来西亚最为上层的社会里,这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好庞大的一艘航母啊,这个沙阿哪来的胆子敢用这种股份作为赌注,如果输了他恐怕会被总理给撕成碎片吧”
拿督顿时哈哈一笑,摇头说道:“他输不了的,你别忘了他可是哈拉克的关门弟子,每次和人对赌他都暗中用降头术作为掩护,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怎么可能会输呢?”
祁长青深深的叹了口气,脸上浮出一股不忍的神情:“人总有踢到铁板的时候,这次,他恐怕要失望了”
拿督顿时满面皆惊。
祁长青嘴里说出的话,不由得他不相信。
云顶赌场,贵宾厅。
沙阿手里捏着两张纸牌状若轻松的反手一掀,动作潇洒而干脆利索,颇有赌神在最后关头力挽狂澜之架势。
输了前面两局无所谓,这不是还有最后一局呢么!
动作固然潇洒,但结果却是残酷的。
“嘎······”原本想要畅快一笑的高衙内,嗓子眼里顿时就像是被噎住了一块馒头,生生的把大笑给堵了回去,笑声戛然而止,他的脸瞬间就被憋的满面通红。
两张牌加起来一共是三点,正好输给了向缺,剩余的四十二张扑克牌里的十六张10JQK,他一张都没有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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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灵伸出两根手指,欢快的说道:“耶!”
“这,这······”沙阿惊慌失措的指着扑克牌,失声说道:“这不可能,不可能的,明明应该······”
“明明应该是有一张10的,对么?”向缺探着脑袋,用仅能让两人听见的声音接过了他的话头:“我说过,无论你怎么抽,到最后都会输的”
“你出千,你敢坑我?”沙阿愤然抬起脑袋,指着向缺说道。
向缺两手一摊,非常无辜的耸了耸肩膀说道:“别乱说话,拿证据出来,马来西亚怎么着也算是个法治社会吧?随便污蔑人就没意思了”
贵宾室里举目惊骇,观战的几个人包括荷官在内满脸的不可置信,几人纷纷站了起来,走到向缺和沙阿的中间看着桌子上的四张扑克牌,意识到要坏事了。
云顶赌场百分之三的股份真要是被拿出来,这位总理二少恐怕真的被他爹给撕成碎片,向缺要是输了他身边的女伴陪一顿酒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但赌场股份被输了,可是要捅破天了。
“唰”沙阿的脑袋上一串冷汗冒了出来,脑袋瞬间就嗡嗡直响,感觉眼前似乎冒出了金星。
向缺淡定的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轻声说道:“这么多人看着,我就想问问你,会不会赖账?”
“噗通”沙阿重新跌回到椅子上,双目无神。
他能赖账么?
虽然是口头上的对赌协议,没有签字画押按手印,但旁边桌子上观战的人里有两个人的身份非常特殊。
那个气质女是大马最高元的女儿,也是云顶赌场的股东之一,另外两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其一是马来西亚的大富商,另外一个也有着拿督的头衔,这三个人随便拽出去一个跺跺脚马来西亚都得抖三抖,他们坐在赌桌上参与了这场赌局,就相当于成为了见证者的身份,份量太重了。
更何况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马来西亚的总理和元可是分数不同的政党。
这账赖不了,除非沙阿和他爹打算连脸都不要了,然后一辈子成为大马上层社会里的笑柄,他们这个家族永远都会被人所耻笑。
在一个贵族制的社会里,信誉和名声是比钱还要重要得多的东西,大马有多少富商想要拿到个拿督的头衔都未得偿所愿,想要的无非就是那个名头而已,这就是名声的重要性。
沙阿敢反悔么?
反悔兴许不敢,但要是向缺主动放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