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小姐,别来无恙哈······”
向缺拱着手,孔德菁的脸“唰”的一下就变了,瞬间变的无助,彷徨,不自在,神情忸怩的咬着嘴唇。
小女人的姿态很明显!
孔德菁刚刚脑袋里还闪着那道模糊不清的人影,但没想到身影还没有淡去,人却从天而降的蹦了出来,这简直是在作孽啊。
“冤家啊”孔德菁心里叹了口气。
向缺没留意到孔德菁神情上细微的变化,眼神盯在旺叔的身上,这个看起来极其不起眼的小老头让他非常的戒备,这是个很危险的人物。
“嗤!”旺叔右脚朝后一顿脚掌用力蹬着地面,鞋底和地面猛然摩擦起来,甚至有一股焦糊的味道冒了出来,小老头身子前倾肩膀微微一侧,人随即就朝着向缺撞了过去。
向缺见状,似乎没有料到这老头在突然间就出手了,也没有料到这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撞是什么后果,他仓惶间后退两步伸手拦了旺叔一把。
“唰”小老头的肩膀错过向缺的胳膊,然后擦着他的身子直接撞向了他的胸膛。
旺叔出手看似非常突兀,但还是留了一点余地没有和向缺伸过来的胳膊相接触,不然这一撞完全有可能把向缺的手给撞折了。
“砰”向缺被他一撞,身子瞬间就跌了出去,竟然腾空而起然后才朝地上落去,措手不及间他连忙右腿朝后一伸支撑住地面,才免得人没趴在地上。
“噗”胸口传来的巨大痛楚让他忍不住的喷出一口鲜血,弯着腰好像个虾米似的剧烈的咳嗽起来,胸膛的肋骨似乎要断了一样。
八极拳,铁山靠!
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这是对中华武道两大流派最为真实的写照。
“咳咳,咳咳”向缺弯着腰咳了两口血后,眼神顿时就泛起了一股阴霾,手朝包里一伸长剑已然握在手里,然后猛的朝着旺叔一剑劈了过去。
铺天盖地的剑气卷着煞气疯狂涌去,小老头脸色豁然大变,刚想转身却已经有点来不及了,只得强自提出一口气伸出拳头,一拳捣了过去。
“轰”煞气和旺叔的拳头刚一接触就传来一声闷响,旺叔“蹬蹬蹬”一连退了几步才堪堪站稳,右手臂上的皮肤一条血线从手腕上一直延伸到肩膀,鲜血“滴答,滴答”的流了下来,胳膊上顿时一阵酸麻后就失去了感觉,抬都没有抬起来。
旺叔撞了向缺一记铁山靠,向缺还了他煞气一剑,两人各交手一招,算是拼了个旗鼓相当。
向缺直起腰,再次扬起手中长剑,就算是在孔府大宅交手惹得孔家人知道他也不怕,大不了自己拍拍屁股就跑了,肯定拦不住他。
向缺是个什么都吃,但惟独不能吃亏的性子。
“旺叔······”忽然,沈林风出声阻拦了下还要动手的老头,然后转头冲着向缺笑眯眯的说道:“多大的仇啊,怎么还拿出到枪炮来了呢,非得要人命么?犯不上来个你死我活吧,你受了点小伤,旺叔也不好受,算是扯平了吧?而且······”
“而且,好像你和孔大小姐认识?”沈林风扭头看了眼孔德菁。
孔德菁咬着嘴唇没有吭声,眼神飘忽不定的望向了远处,向缺手持着长剑哼了一声:“别和我提什么尊老爱幼,我只认吃没吃亏”
沈林风忽然朝着孔德菁说了一句非常没头没尾的话:“孔小姐,你帮着说句话吧?”
孔德菁咬牙说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林风凑到孔德菁的耳边,轻声说道:“怎么没有关系,咱们两个的婚事我觉得很有必要商量一下,我不想娶你为妻,你不是也不想嫁到沈家么,这门婚事都是大人们一厢情愿的,咱们两个事主到好像是成局外人了,但说实话,这种局面很让我不爽······婚事已经钉死了,那咱们就不能把钉子再给拔出来么?毕竟这世上还有个东西交榔头,把钉子挖出来不就得了”
“唰”孔德菁大惊失色。
她没想到这个沈家大公子的念头如此狂妄,居然想把孔府和沈家两个家主都定下来的婚事都给搅合黄了。
沈林风在她耳边继续说道:“你说我被棒打了鸳鸯,那你又何尝不是呢?女人的心虽然都说是海底针,但海也有个底,针也是有迹可循的,我怎么觉得你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之间好像有点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呢,你俩是鸳鸯么”
“你俩是鸳鸯么?”
一句话,孔德菁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心里“砰,砰”直跳,顿时就有点六神无主了。
沈林风见状,嘴角翘了翘。
向缺非常呆萌的看了看孔德菁,然后又看了言沈林风,他现这两人看自己的眼神太他么古怪了。
外界对沈林风的认知,一直停留在麻省高材生,沈家海外事业的拓展领导者,其余的少之又少,但其实这个沈林风又是一个类似于李言一样的妖孽般人物,就和孔德菁接触的短短片刻的时间,在向缺出现的那一瞬间,他犀利的眼神就判定出,孔德菁对这个男人产生出了一种东西。
情愫!
孔德菁幽幽的叹了口气,跟向缺说道:“孔家的地方,你在这里争个高下有意义么?真惹得孔府人倾巢而出,向缺你也吃不消吧?”
向缺收了长剑,能避免争端那自然最好不过了,在孔府撒野终归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啪,啪,啪”沈林风拍了拍手说道:“以和为贵,以和为贵,我这个人始终觉得喊打喊杀那是莽夫所为,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谈谈呢,再说了本来也没什么大事么”
孔德菁看着向缺问道:“你来我们孔府干嘛,还有······你不是死了么”
你不是死了么?
沈林风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两人,他现孔德菁和向缺之间有的可能不只是故事,完全有可能是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