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寺,老主持为桃花村的村民争得了保命的机会。
向缺和徐锐从桃花村火速赶来的时候,已经吟唱佛经到最后阶段的老主持明显已经有些撑不住了,汗水彻底湿透了他的衣裳,额头前汗珠“滴答,滴答”的往下掉落,声音明显有些嘶哑起来,嘴中的佛经渐渐的有些断断续续了。
吟唱佛经,但凡是高僧都不只是用嘴把经文念出来而已,要的是人精神合一全神贯注,以虔诚的佛性保证心腹杂念来驱使佛经感化终生或者驱邪避妖,佛经小学生也会念,但和高僧吐口而出的能是一个概念么?
“噗通”老主持终于力竭甚至朝旁边载了过去。
“吼”他身前尸变了的怪物,突然仰头长啸,张开利嘴就朝着老主持扑了过去,向缺直接抽出长剑抖手甩出,长剑破空而出后径直朝着它的后背扎了过去。
“噗嗤”长剑透穿对方的身体,一剑穿胸而过,向缺伸手一招一握,剑身猛然开始抖动起来,那具尸体顿时被向后扯开着倒退了几步,“蹬,蹬,蹬”退了几步后它随即转身,根本不管胸前插着的长剑,举起两手快速的奔着向缺抓了过来。
徐锐掏出手枪,抬手就瞄准它的额头点射了三子弹,“砰,砰,砰”三枪过后,对方头盖骨顿时被掀开了一边,但身子前冲的力度却丝毫没减。
向缺和徐锐同时闪开,它左顾右盼的看了看两人,似乎瞬间有点蒙不知该到底追向哪一个。
“是魃鬼,妈的,怎么会有这东西冒出来”徐锐吃惊的叫道:“好像,还产生了一点灵智?”
魃鬼算是旱魃的同类,但两者正好相反,旱魃所到之处土地干裂,不除旱魃则连年大旱,魃鬼则是喜阴喜潮藏于水下,喜食人身,特性就是身子跟铜墙铁壁一般极其耐揍,若要对其下手最好的方式就是一把火给烧成灰,但寻常的明火没什么效果,非得阳火或者三昧真火才行。
魃鬼的产生到现在也没人能说的清楚是怎么冒出来的,但它出现的地方多是死尸较为集中的水域,甚至有人曾言这是水鬼或者河童的一种,当有人出现在水中甚至是划着小船的时候,就会有魃鬼出现把人拖下河中或者把船掀翻,然后在水下把人直接给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魃鬼的眼神在向缺和徐锐的身上来回寻摸了几次之后最终朝着徐锐扑去,他反应极快的后退着身子,抬枪再次点射,几子弹全都落在了魃鬼的胸前,止住了对方冲过来的势头。
这时,向缺忽然朝前蹿了一步,伸手就握在了剑柄上,然后猛的一拽拉出长剑。
似乎感觉到了身上的痛楚,魃鬼放弃徐锐转身面朝向缺,但迎来的却是向缺突然卧地后横扫向它两腿的一剑。
“噗,噗”连续两声闷响,魃鬼的双腿齐膝而断,身体在惯性的力道下仍旧朝前移动了一段距离才倒在地上。
断了双腿的魃鬼趴在地上,双手挠着米面,犹如丧尸一般狰狞的张着大嘴“咔嚓,咔嚓”的朝着向缺咬去,它腿上的伤口处浓黑腥臭的血液洒了一地,剩下的半截肠子全都被刮了下来。
向缺高举着长剑然后由上而下一剑刺穿了它的腹部,把魃鬼牢牢的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唰”向缺摊开左手,一道三昧真火跳出来后直接就甩在了魃鬼的身上,顿时从它的后背开始火势迅速蔓延开来,片刻就布满了它的全身。
“吼······”被钉在地上的魃鬼痛苦的仰着脑袋,挣扎不已。
几分钟之后,三昧真火的火势逐渐减小,火中魃鬼的身子被炼烧的已经快要消失不见了,但剩下的半边脑袋上露出的两只眼睛仍旧闪烁着妖异的神色。
徐锐吐了口气,说道:“这次运气好,你跟着来了,不然魃鬼这玩意我就算能对付也得费了大力气,整不好得搭上不少的人命”
向缺斜了着眼睛说道:“刚才看你也没怎么动手啊,拿着把小破枪就不痛不痒的放了几子弹,呵呵,打猎来了啊?”
刚开始的时候,向缺有意放慢了出手的效率,他就是想看看出自楼观台的徐锐有什么能耐,没想到这货精的很,似乎知道自己肯定不会放任魃鬼逃出去,干脆就没怎么出手,隐藏性极深的把自己的实力给藏了起来,一点底细都没往出漏。
徐锐浑然不知的说道:“这不是有你么,我还显摆什么啊?”
徐锐说完,走到白头寺敲开门,里面的村民并没有看见外面生的一幕,当们开后他们所看见的只是前面一簇快要熄灭了的火焰。
徐锐冲着站在人群里的白衬衫勾了勾手指,等他出来后指着魃鬼死的地方说道:“你让人把这快地方给圈起来,然后用土埋好,特意吩咐下去,别往这靠近······还有,跟我说说许老爹那边是怎么回事,电话里他说的不太清楚”
白衬衫咽了口唾沫说道:“当时,黄河断流了,我去许老爹家把他叫了出来去了水站,他现水闸的池子里堆了不少的尸体差不多能有过百具了,其中有具尸体好像产生了尸变······”
白衬衫把前后的事交代完,徐锐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从今天起,许老爹的担子你就得挑起来了”
“知道了”白衬衫尽管有些迟疑,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随后,向缺和徐锐返回水站。
路上,徐锐说道:“先前死了的许老爹和刚才穿白衬衫的那个人,算是我们的外围成员,专门负责看管黄河从上游到中游还有下游流域的河道,从建国以来到现在从未间断过”
向缺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们还真是够用心的了”
“不用心不行啊,黄河,藏着太多让人心惊胆颤的秘密了”
向缺,徐锐回到水站后走下通道,此时的水池子里原本堆满的尸骨已经全都不见了,空空如也。
“我们得从下游开始,一直往前捋了”徐锐脸色难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