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问道:“夫人,老爷除了吃奴婢炒的拿手菜外,他还喜欢吃点什么?奴婢一起给他做。”
红儿说话的时候,含情脉脉地偷偷看着李侍尧。
李侍尧这会儿正好把眼光落在了红儿的身上,两个人挤眉弄眼了一下,红儿的心里甜美极了。
平常就是这样,只要老爷看她的眼睛放电,这天晚上老爷必定会光顾她的屋子,和她享受鱼水之欢,肌肤之亲。
现在老爷的眼光已经给她暗示了,今晚要和她两情相悦,柔情蜜意。
红儿的心里说不出的万分高兴。
夫人听了红儿的问话,想了想说:
“红儿,你给老爷再爆炒一些羊腰和鹿鞭,给老爷补补吧,老爷身体空虚得厉害。”
红儿听了夫人的话,脸上两颊飞起红晕,说了一声;
“奴婢知道了。”
然后,红儿就高高兴兴地,蹦蹦跳跳地出门炒菜去了。
李侍尧又陪着夫人唠了一会嗑。
不大一会儿功夫,红儿手脚麻利地把菜炒好端了上来。
除了她的拿手菜,夫人吩咐的爆炒羊腰和鹿鞭外,红儿还特意给老爷和夫人每人熬了一碗莲子汤。
这种莲子汤是老爷和夫人平素最爱喝的。
红儿今天熬制这种莲子汤,是为了事先感谢老爷暗示她,今晚要和她同床共寝,缠绵悱恻。
红儿想让老爷喝得精神抖擞些,到那时候,不至于中途掉链子,破坏他们柔情蜜意的雅兴。
“老爷,夫人,奴婢把菜炒好了,请您们过来吃吧!”
“好的,你先退下吧。”
夫人向她下逐客令了。
红儿不再言语,她又过去给老爷和夫人的茶杯里续了一些热水,方才准备转身离开。
临出门,红儿又身不由己地回过头,看了一眼李侍尧,李侍尧正牵着夫人的手,坐在床上。
红儿听话地退了出去,可是心里却有点酸酸的嫉妒之感。
红儿出去后,李侍尧挽着夫人的手,说:
“夫人,我们去吃夜宵吧。”
“好吧,老爷。”
李侍尧和夫人两个人手挽着手,走过来,坐在桌边,开始共进夜宵。
吃完夜宵,时间已经很晚了。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外面的天空中,繁星点点。
外面的南风通过窗户的缝隙钻进来,把窗帘吹了起来。
李侍尧轻轻走过去,把窗帘拿下来,用窗帘上的绳子,把窗帘扎成一束。
李侍尧看着外面的夜空,不禁感叹道:
“这样的夜晚好安静啊,真美啊!它没有了白天的喧闹,寂静无声,多好啊!给人心灵上一种空静的感觉。”
夫人听着李侍尧在感叹夜晚的美好,她也轻移莲步,走到窗前,一同和李侍尧欣赏窗外的夜景。
李侍尧轻轻地伸出手,揽过夫人的腰肢,把她拥入怀中。
夫人幸福地依偎在李侍尧的怀中,伸出一只胳膊,揽住了李侍尧的腰。
此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夫人心里想,时间要是能够停留下来多好,她就这样紧紧地依偎在李侍尧的怀中,永远不受世俗的纷扰,静静地长相守下去,过完他们幸福美好的一生。
忽然,一阵夜风吹来,吹开了窗户,吹了进来,夫人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李侍尧赶紧松开夫人,走过去,拿来一件外衣给夫人披上。
此时,两个人清醒了过来,发现时间已经很晚了。
李侍尧赶紧关上窗户,关切地对夫人说:
“夫人,时候不早了,你该歇息了。”
“不,我不想歇息,我想让老爷今晚陪陪我,我好孤单。”
李侍尧听了夫人的话,心里一怔。
他已经给红儿发出了暗示信号,今晚要去红儿那儿过夜,享受红儿的温柔体贴和柔情蜜意。
他现在绝对不能答应今晚和夫人同床共寝,不然他就对红儿食言了,冷落了那边孤枕难眠的痴情红儿。
“夫人,你这些天够累的了,我就不打扰夫人了,你还是一个人好好休息吧。等你养精蓄锐好了,我再过来陪夫人享受夫妻恩爱,行吗”
李侍尧语气里带点祈求地对夫人说。
其实,在李侍尧张口拒绝今晚不陪她的时候,夫人早就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她知道老爷今晚要去陪红儿,只是她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虽然她现在仍然风韵犹存,保养得很好。但是,在李侍尧的眼中,她已经成了风烛残年的黄脸婆,提不起李侍尧的一点儿兴趣了。
强扭的瓜不甜,她也不愿意勉强李侍尧陪她了,也不愿意揭穿李侍尧的谎言,只好说:
“好吧,老爷,您也早点歇息吧。这些天,您也是身心俱疲,心力交瘁。我就不再忍心打扰老爷了。”
李侍尧看着通情达理的夫人,心里有了一点内疚和自责。
可是,一想到红儿洁白细腻,光滑无比的身体,还有红儿那娇滴滴地呻吟声和浪荡不已的样子,他的这点内疚感瞬间就消失了。
李侍尧揽过夫人,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说:
“夫人,晚安,我走了。”
李侍尧说完后,关上门,很快地离开了。
夫人一个人独自坐在床上,脸上流下了两行清泪。
她不知道这泪是流给谁的,为什么要流泪。
此时,外面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只有虫子在不停地鸣叫,哀婉而又凄楚。
李侍尧离开夫人的房间,迫不及待地去了红儿的房间。
红儿自从把菜端进夫人房间,被夫人下逐客令赶出来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就一直想着,李侍尧和夫人在房间里是如何秀恩爱的,如何坐在一起共进夜宵的,说不定他们还情到深处,会做出一些更加亲密的动作来。
一想到这些,红儿的心里就像针刺一样的疼,她甚至怀疑心在流血。
夜深了,还不见李侍尧过来,红儿的心里就更加难受,眼睛里住不住流下泪来。
回想过去,她和李侍尧在一起恩恩爱爱的点点滴滴,她的心里又感到无名的幸福。
李侍尧不仅给了她生理上的满足,还给了她精神上和物质上的满足。
虽然她知道她替代不了李侍尧夫人的位置,做不了李侍尧的夫人。
但是,她渴望能够名正言顺地做李侍尧的小妾,她可以堂堂正正地在总督府上行走,那是多么幸福和荣耀的事。
她再也不想偷偷摸摸地做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妾了,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她想彻彻底底地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