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宗道被说的哑口无言,孙承宗,东林扛把子。你闹着玩呢。他也只能高呼皇上圣明。看似无事的早朝,暗地里风起云涌。
一个时辰后,锦衣卫来报。两位前尚书家里抄出来现银二十万两,各种古玩字画,奇珍异宝无法统计。朝堂上一片寂静。
谁也没想到皇帝派人直接抄家。
“谁让你们抄家啊。胡闹。骆养性罚俸半年。但是这么多银子,不对吧,将人证证交与三法司会审。”
傻子都看出来朱由检在作秀,就是想搞两人。
朱由检嘴角挂着微笑。事情都在按自己的准备进行。
“朕打算任命杨鹤为刑部尚书,王永光为吏部尚书。陈新甲为兵部尚书。内阁拟旨吧。”
来宗道一看不对啊。“皇上,且慢、一起任命三个尚书是不是有些仓促啊。况且,孙承宗,孙大人还没进京呢。”
“来大人什么意思。莫不是皇上任命谁,还要孙承宗同意。难道孙承宗想做曹操。”此言一出满朝震惊。
大家循着声音看过去。说话的竟然是杨庭坚。
来宗道也没想到,自己人反水了。要说杨庭坚怎么突然反水。那还是许显纯的功劳。
自从被抓后,真没找到他不法的证据,要是别人也就没办法,只能关着。
许显纯在他身边摆了无数的油灯。屋子被照的像白昼一样。几个大汉轮流看着他,民间这招叫熬鹰。有些地方叫做,大记忆恢复术。
杨庭坚没坚持过一天,就招了,虽然没什么重要信息。倒是审出不少个人隐私。就连偷看别人洗澡的事情都审出来了。
杨庭坚苦苦哀求。希望为皇上效力。在锦衣卫诏狱里写下万言书。将所有人接发一遍。骂遍了朝野。只要泄露出去这小子绝对活不到第二天。
钱谦益看到来宗道吃瘪。立刻给一个御史使眼色。收到信号立刻出班。“圣上,王永光乃是阉党余孽,不可重用啊。”
“什么阉党?谁是阉党。你给朕说说。”朱由检的脸色已经铁青。
这个御史显然没害怕。“自从魏忠贤上台之后,贪污受贿,蒙蔽圣聪,残害忠良。任人唯亲。我大明多少忠臣,皆死于他手。辽东惨败尽出于魏忠贤手笔。先帝沉迷木工,都是魏忠贤从中操作,这王永光与阉党崔呈秀过往甚密。实不可用啊。”
“魏忠贤乃先皇近臣,对与错都是先皇的事,朕无权管先皇的事。至于皇兄喜欢干什么,不是你能评价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朱由检已经控制不住了。
来宗道暗喜,嘿嘿,到底是年轻人。
“臣算什么东西,也不是皇上能评说的,臣是两榜进士出身,一身圣人之学。国家的御史。不是皇帝的家奴。至于先帝,沉迷木工,不理朝政,宠信阉党。与那周幽王有何区别。而皇上,自从继位,又做了些什么。难道也要学那商纣王残害大臣么。”
这可太猛了。喷的朱由检直突突突。
“放屁,你名为御史,实则为结党营私之途。行不法之事,企图绑架皇权,难道这皇位也要给你做不成。”朱由检提前开大。要不就落了下风。
“你这昏君,亲小人,远贤臣。此乃取祸之道。大明有你为君,离败亡不远了。你一庶出皇子,出身低贱,有何面目舔居高位。大明不幸啊,本官愿以头撞住。血染金殿,以警醒满朝诸公啊。”
几个官员赶紧拉住他。“别想不开。不可啊。有辱斯文啊。”
朱由检拳头攥的嘎嘎直响。“好好好,朕是昏君,朕出身低微是吧,”
整个大殿极其安静,所有大臣都在等待朱由检的处理结果。
“是不是以为朕会杖毙你,你好名垂青史啊。哈哈哈。朕才不上当。哈哈哈”。朱由检坐在龙椅上直视这个御史。
“来人啊,给朕拿下,”几个亲军侍卫进来立刻五花大绑。
“将这厮移交锦衣卫,不要让他死掉,抄家,男丁诛九族,女眷全部充入教坊司。记住行刑时让这厮去观刑。一天十二个时辰看住他,别让他死掉。”
朱由检这一招不可谓不狠。直接灭族啊。
“慢着。皇上,罪不至此啊。国家有法度,不可乱用私刑。”有一位御史站了出来。
看来二人是一党的。
“诽谤君上,诋毁先皇。哪一件不是诛九族的大罪。怎么说罪不至死呢。哈哈哈。真是可笑。”朱由检冷冷的看着这个御史。
“昔日,唐太宗以魏征为御史。甚是厚待。方才开辟了贞观盛世。皇上,当以此勉之啊。”
“哈哈哈,后来魏征死了。被李世民开棺戮尸,你认为如何啊”朱由检的灵魂拷问,直接让这个御史昏了过去。
这下没有人再提这个事了。
钱谦益有些按耐不住了,折了一个御史。不能就这样啊。内阁都不发言,自己得换个路子。
“皇上莫要气坏了身子。只是陈新甲乃举人出身。我朝非进士不能做尚书,况且他只是个五品官,也无功绩,这兵部尚书一职。还需斟酌啊。”
钱谦益还是很圆滑。我不跟你刚。我跟你讲规矩。
朱由检第二次听到这句话。应对方式都是一样的。“哪位爱卿为朕解惑,大明律可有这一条。”
钱谦益一愣。没想到崇祯这么说。“皇上,虽然不是法度,但是这也是满朝文武认可的。人心所向啊。”
“谁是人心所向啊。哪个这么认为啊,”朱由检黑着脸问。
不等众人反应,杨庭坚再度出手。
“此言差矣,自古英雄不问出处。举人所学难道不是圣人之学么。这等言论有辱读书人这三个字。此等见识,还不如村中老叟,闹事孩童、与这等人同朝为官,吾辈百年之后无颜见列祖列宗。”
钱谦益气坏了。这个叛徒。你的家人可都在南方。你等着。
“杨庭坚,这是朝堂,不是菜市场。为官之人说话要有根据,信口胡言。非君子所为。皇上刚刚继位,你这等谄媚之徒,焉能立于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