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
那可不正是颜色的小男朋友范长水么,他怀里搂着的女人刚好是和颜色有过节的的同班同学苏美。
显然,颜色也瞅见了。
“靠,走,跟着姐妹儿教训陈世美去!”
她双颊都是不正常的酡红,一双眸子醉眼朦胧,瞪得老大,怒气冲冲地跳下凳子,一手一个,抓住元素和程菲儿就冲了过去。
一冲过去她就要动手,元素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她拉住了,可她嘴上还是没有闲着。
“好你个劈腿人渣,老娘过生日你不来,到是搂着这个小贱人,在这风流快活来了,范长水,你对得起我吗?”
“哟哟,这话怎么说的?”苏美娇滴滴地勾住范长水的脖子,娇嗔的在他尴尬的脸上‘吧唧’一口,毫不客气的讽刺。
“颜色,知道长水怎么说你吗?听清楚了……飞……机……场,还是跑国际航班的!咯咯!”
说完,她捂着嘴笑得直不起腰来,那讽刺劲儿,让人恨不得直接把她剁了,这下踩到颜色的痛脚了,怒火攻心,她抄起一旁的酒瓶就要砸下去,却被范长水一把将手抓住。
“颜色,我们分手吧,我爱上美美了,你别闹了,行吗?”
“范长水,臭不要脸的劈腿男,你不知道苏美是什么货色?妈B的睡过的男人她数得清么,就你还拿人当宝呢?这种贱货,下边儿都可以跑火车了你也要?”情绪失控的颜色,大吼着泄愤,也没管说的话有多难听,酒吧里的好事者们,都不约而同的望向这边。
猎奇之心,人皆有之,人群里偶尔爆出几声闷笑。
范长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个巴掌就甩到颜色脸上。
“你是不是女人?”
“狗R的,你敢打我?”这一巴掌,颜色一下就愣了,在范长水鄙夷地目光注视下,她死死地咬着唇,泪水仍是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元素咬牙,捏拳。
从认识到现在,她没见颜色哭过,大大咧咧,欢蹦乱跳的她,居然哭了!没有人知道颜色对她的意义,那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欺负自己可以,谁要是欺负她,那必须得拼命。一念至此,她突然抄起桌上的一杯酒,泼到范长水的脸上。
快速,敏捷!然后怒斥:
“不要脸也该有个限度。”
一看范长水吃了瘪,苏美立马阴阳怪气的讽刺:“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元大校花,够拽,有脾气!好好劝劝你朋友吧,长成这德性,凭什么和我抢男人?”
嗤!
不怒反笑,元素半眯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苏美好几遍,才点了点头:“你长这德性倒还成,演个三流偶像剧啥的也不算辱没了你,不过,得演里面茅坑里的那块儿石头。”
说完,不等苏美有开口的机会,又反手搂了搂颜色:“明骚易躲,暗贱难防,小颜子,人家要做傻X,咱也拉不住不是?乖,别哭了啊!”
元素这女人,原本惹急了也有点小阴损,再加上‘近墨者黑’,那一套一套的,简直就得了钱老二的真传。
刚站旁边半晌没讲话的程菲儿,也总算是看明白了情况,这时候,才语重心长地补充了一句。
“小颜子,不错过这种歪瓜劣枣,你哪能知道什么才是好货?”
这仨女人凑到了一块儿,毒舌阴损挥到了极致,把个苏美气得双颊通红,一下变成了大舌头。
“你,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一边说着,一边腾出手来从包里摸出手机就出去了。也不过几分钟时间,外面突然闯进来几个痞里痞气的男人,进来就直接把这姑娘三人围在中间,二话不说上来先甩了两个大耳刮子,非得让她们跪下来端酒道歉。
也不知是醉的,怒的,还是打的,颜色直接晕了过去。
这一幕,正好被二楼卡座的徐丰看在眼里,风暴中心的元素他认得,看这情形不妙,他立马打电话,仲子电话关机,他又拨了钱傲的电话……
“疯子,啥事儿呢?”
没有犹豫,他直接说重点:“我在兰桂坊呢,仲子他媳妇儿出事儿了,好像是惹到什么人,挨打了!”
电话里的声音一片嘈杂,钱傲皱着眉听着,直到徐丰又说了一遍,他才反应过来,傻娘们儿,这么能事儿呢?
三步并两步的出了门,布加迪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疯子,你他妈别愣着,我马上过来。把人给老子看好了,少了一根儿头,别他妈再叫我哥。”
“操,人家好几个大男人,我过去还不是怂蛋。”
“你他妈赶紧的。”
那边怒吼着挂了电话!
妈呀,这火咋这么大?徐丰心里那个憋屈,好不容易刚钓到一个戏剧学院大一的妞儿,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段有身段,心里正美呢,还没来得及吃上嘴,这哥哥一句话,得,煮熟的鸭子得飞了。
真苦逼!
这哥几个以前打架斗狠的时候,都是钱老二冲前面,徐疯子大多数时候就是浑水摸鱼,但这会儿,哥哥下了死命令,他硬着头皮也得上啊,撸了撸袖子,蹬蹬蹬就冲下了楼。
说时迟,那时快!
赶了过去把挨了耳光的仨女人挡在后面,他咽了咽口水到底也没敢动手,不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他高干子弟的范儿还是得拿足。
“J城这块地儿,谁他妈敢在老子面前耍横?经理呢,保安呢?出事儿了不管,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一看他气势汹汹,穿得又周五正六的,这些人面面相觑,不敢再贸然动手。
嗡嗡!嗡嗡!
脑子糟乱,颜色醒过神来,挨了打的脸上红得能滴血,像只打慌了的兔子般,她分不清是敌是友,爬起身一头撞在徐丰的裤裆处,破口大骂。
“王八蛋,喷再多香水儿,老娘也一鼻子就闻到你的人渣味儿。”
啊!
杀猪般惨叫,徐丰捂住老二直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