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哲一出门就给贤达发去讯息,让他召集企划部和体育组的骨干召开临时会议。
“大家都知道下个月底奥运会即将在巴黎举行,我想知道除了常规的赛事以外体育组还有什么安排?”享哲与金贤达一同主持会议。
体育组林组长看了看企划部的文总监,清了清嗓子道:“我们拟派一队由四名主持人和五位摄影记者组成的团队提前一周过去,其中三个小组主要跟进当日我国运动员热门夺金或奖牌项目……”
“这些细节由金协理和文总监决定就可以。”享哲打断了林组长的话,转向一旁的金贤达:“我想增加一个大约半小时的栏目在每晚播出,除了精华赛事外,还针对热门夺奖运动员赛前赛后的动态做相关报导。这届奥运会的主题是环保,选手村的条件很有限,对运动员肯定会有影响,我觉得也可以如实报导,通过运动员的真实体验向观众做全方位的呈现……”
会议结束,众人离去,只剩下享哲和金贤达。
“怎么突然想到增加奥运会的专题报道?”话说昨日才探讨过节目的制作,一夜之间尹理事就突发奇想?
“友台的那档真人秀节目有消息吗?比如后期制作?”享哲答非所问。算一下时间拍摄应该有三周了吧。
“有相关宣传吗?”享哲继续发问。这段时间他都没什么时间看电视。
“据说刚开始做后期,制作团队还没回国,估计也快了。”金贤达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说:“你是想用奥运会的特别节目扰乱视线?”
“嗯。”享哲点头。“你想想,下个月的奥运会四年一次,算是体育界的盛事,国民关注度必定很高。”
“那么,节目放在哪个时段播出呢?”金贤达未得其意。
“奥运会从7月26到8月11日,历时17天,加上有一些项目在开幕式前两日就开始,前后大概19天。也就是19天里有三个周六,投那么多钱制作的节目不但要硬碰我们,还要硬碰四年一度的奥运会,不划算吧?”享哲分析道。
“那,我们的《亚洲篇》不也是一样吗?”金贤达还没读懂享哲的意思。
“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享哲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奥运会四年一次,由于时差关系,很多比赛都在我国傍晚到深夜的时间段进行,所以在这期间基本上什么节目都要让路给一些万众瞩目的比赛,比如羽毛球、跆拳道、射箭等,另外,还有大众关注度高的其他项目,比如游泳、乒乓球、田径等。所以,我们固定时段播出的电视剧、综艺类节目也会作适当调整。”
“你是想因应友台的变动而变动?”金贤达好像听明白了。“等友台公布播出时间后,我们就以奥运会为由,把特备节目安排在合适的时间播出?”
“嗯。”享哲点头。“从现实层面看,《奥运特辑》也是非常必要的,虽然各大电视台也会有专门报道。”享哲看向金贤达:“所以我们的节目要有别于其他电视台,向观众呈现有别于其他媒体的不一样的内容。这样才有新鲜感。”
“也对,毕竟是四年一度的盛事。”这点金贤达是认同的。
“所以,我们并非仅仅是为了应对友台狙击我们的一档节目。”享哲继续说:“如果友台定档在八点正,我可以把《亚洲篇》推迟半小时播出,先播《奥运特辑》。”
“可以。《奥运会特辑》算是常规节目,也没必要做宣传,更不用提前公布播出时间,作临时调整也是可以的。”
“不过,我有预感,他们不会硬上。”
“爸。”何美娜走进父亲的办公室,把一份文件放在何振昌的办公桌上。“这笔开支您过目一下。”
何振昌抬眼看女儿:“金额很大吗?”通常超百亿才需要知会他这个董事长。
“不大,区区十亿。”何美娜捋了捋自己的长发。
“你自己决定就好了。”何振昌把文件夹推到女儿面前。这点儿小事也来烦他。
“想着还是跟您打声招呼吧,省得到时候又说我自作主张。”何美娜把文件夹推回到父亲的面前:“是一笔十亿的捐款。”
“捐款?”何振昌有些诧异,拿起文件夹翻开。“联合国儿童基金会?”
“是,我和小学妹签合约时的口头约定,她捐出一年的代言酬劳,我们集团也将捐出等额的款项给基金会。”何美娜看一眼儿父亲,想了想继续说:“您也知道,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我们需要重塑企业形象,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哼!十亿就能重塑企业形象?”何振昌不屑地合上文件夹。
“总比什么也不做的好吧。”何美娜拿过文件夹站起来:“尽人事,听天命。”
“花十亿就能重塑企业形象的话,呵呵,那你就本事喽。”何振昌白了女儿一眼儿,道:“我这个董事长的位置你也有资格坐了。”
“不是我的本事,我只是借小学妹的人气和影响力而已。”何美娜不以为然道。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就是了,没办法之中的办法。万一行得通呢?
何振昌鄙夷地摆了摆手。一个小小的主播能力挽狂澜?哄三岁小孩或许可以。
“对了,我们的捐赠仪式在下个月六号举行,正好星期六,小学妹的节目也是那天播出。”何美娜想起自家集团独家赞助的那个真人秀节目。
“那又怎么样?”何振昌瞥一眼儿女儿。
“我们集团赞助的那个节目什么时候播?别跟我打对台就行。”何美娜有言在先。“自己打自己的脸就让别人看笑话了。”
“还没确定。”何振昌没好气道。不狙击尹享哲的节目他做独家赞助商还有什么意义?
“爸,差不多行啦。”何美娜忍不住想说服父亲:“若真的是尹享哲要跟我们过不去,他又怎么会同意自己的老婆做我们的代言人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你知道什么?”何振昌忿忿地说:“金恩启的话还会有错?”
“呵!金恩启?那个前协理,还是尹享哲那个继母的亲哥呢。”何美娜嗤笑道:“是我的话,早把他辞了,现在永希的老公做得不是挺好的吗?”
“好了,好了,去做正经事吧。”何振昌不耐烦地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