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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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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这是……不愿意离开么?

我紧紧盯着冯玉的那张娇艳欲滴的脸,她看起来年纪不大,才不到十八岁就被自己的养父母给送去当了祭祀品。本是花一样的年纪,最终却因封建迷信而死。

怨愤不满,不愿意离开这里也情有可缘。

我们僵持了半晌,冯玉也只是站在那里冷冷地盯着我们,什么都没做。

“冯小姐,你该离开了。”

刘瞎子睁开眼,浑浊的目光落在冯玉身上,沉沉开口道。

冯玉阴笑一声,“为什么要离开?”

“我的仇可还没报,所有伤害我的人都得死!”

冯玉神色渐渐变得疯狂起来,面露恶毒道:“这个村子的所有人都该死,包括你身后的那小子!”

她死死地盯着我身后的陈兵,他曾经也在宜安村生活过,自然也是宜安村的村民。

若非是半年前跑来云南找他表哥桑生,估计现在也和宜安村的这些村民一样,被村里的死人墓给害死了。

冯玉想要报复整个宜安村的村民,唯独剩了这一个,她断然不会放过。

陈兵打从回了宜安村,整个人就恍恍惚惚的,难说不是被村里村民的这些怨气所影响。

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儿似的。

刘瞎子脸色一沉,冷笑着道:“冯小姐,老道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若是不愿意好生离开,那我也可以强行送你离开。”

“还有你这怀里的鬼娃,本就不该待在这里,劝你还是速速离开,别再执着于宜安村的一切。”刘瞎子冷声道。

他这话听得我都心惊胆颤,冯玉的怨气如此之重,甚至还能将我们几人都困在这村子里,万一她发怒了,我们几个岂不是都完蛋了?

“臭道士!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我有意放你们一马,若你们再不识抬举,可就别怪我了!”

冯玉阴阴一笑,长指甲在脸上微微一划,就听得一声“嘶拉”,脸上的面皮像是脆弱的纸张一般彻底撕裂开来,露出人皮之下的血淋淋的血肉,还在啪嗒啪嗒地滴着血,场面格外狰狞恐怖。

紧接着,就听见一阵嘶拉声,冯玉身上的大红长裙彻底撕裂开,连带着身上的人皮也缓缓裂开,露出血淋淋的血肉。

只见她用长指甲不断地抠着腹部的血肉,竟然拖出了一个胎盘,胎盘后边还连着一根长长的脐带。鬼娃一闻到胎盘的味道,就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啃咬起来。

此刻的冯玉,完全跟那天送到棺材铺里的女尸一模一样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住胃里翻滚,移开目光,忍住不去看这血腥的场景。

冯玉却是阴冷一笑,声音空洞,“老道士,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刘瞎子面色沉沉,没有吭声。

冯玉冷笑一声,继续道:“宜安村的这些禽兽,为了他们所谓的河伯传说,每隔十八年就要进献上一个纯洁少女,将少女的皮活活剥下,再将那少女的血都放光,进而进献给河伯饮用,以此来保佑村子里的良田风调雨顺。”

“十八年前,村里的那家死老太婆选中了陈家,也就是我的养父母,祭祀品本该是陈家的女儿,结果他们将我捡了回来,打算让我代替他们的女儿成为这祭祀品给河伯献祭。他们对我好,也不过是另有目的罢了。”

“我自知木已成舟,就在半个月祭祀日到来之前,就随便找了个男人,肚子里有了种。本想着这样,他们就不会将我送过去。”说到这里,冯玉冷笑一声,眼中充斥着怨恨与恶毒,“没想到这样,我的那对养父母还是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硬是要我揣着肚里的孩子去送死。”

“就像你们看到的这样,那死老婆子居然直接将我肚子里未成形的胎儿给刨了出来,往我体内灌注水银,就这么活生生地将我身上的皮给剥了下来。”

说着说着,冯玉的脸色渐渐变得狰狞起来,满脸的血肉往下滴的血液更多,几乎汇成一小股血河,从她脚底蔓延开来。

而从她身上掉落的那些人皮,落在地上,最终都变成了阵阵红烟,消散在空中。

听着她的这些话,我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怜悯之心。

这女孩实属无辜,明明什么也没做,不仅被养到大的养父母背叛,还要被村里的村民道德绑架,最终落得个这么下场。

想来,唯一关心她的,只有她这个养妹妹陈望雅了。

要是换做了我,定然也怨气难息。

我几乎可以理解,她不愿意离开这村子的原因了。

刘瞎子沉默良久,神色微动,却是叹了口气,沉声道:“女娃,看在你身世如此可怜的份上,我再劝你一句,这村里的哑婆可不好对付,就连我对上她,都落于下风。你想要报仇,付出的代价可是巨大的。”

冯玉冷冷一笑,不以为然,“那又如何?老道士,我给你们一条生路,勿要再插手我的事情,否则你们连从这里离开的机会都没有。”

闻言,刘瞎子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将跟前已经燃烧成灰烬的碎屑埋进土堆里。

待我们再抬头,那站在原地的女尸居然就这么消失了。

她看起来,并不想伤害我们,只是来对我们警告一番。

将那些碎屑都埋好后,刘瞎子才起身,淡淡道:“走吧,从这里下山,便能出去了。”

下山?

我扭头一看,才发现身后的死路竟变成了一条乡间小道,正是通往山下的路。

原来方才的这些东西,都是村里阴气过盛所形成的障眼法。

就是为了将我们困在这里。

如今冯玉愿意放我们离开,我们自然就能找到路出去。

我回头望了一眼那些在雾气中摇曳的槐树,心底忽然升起一股寒意,不敢再往后跟,连忙跟上闵凤等人的脚步。

直到傍晚六点,夜幕逐渐降临,我们才从山上下来。

这两天的遭遇像是梦一样,让我们几人都没缓过神来。

闵凤干脆在附近订了个酒店,打算先在酒店里住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再送我们去火车站,坐回云南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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