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我也不要!”
电话对面的徐真乾懒洋洋道:“都小宗师了,我收他干什么?能不能迈出那一步,全看他自己机缘气运。”
这很残酷,也是现实。
武道发展至今,关于小宗师如何突破成为大宗师,虽然有一定经验分析总结。
不过实践中并无太大实际作用。
能否迈出那一步,全看本人,外人教导意义不大。
旁人就不说了。
曹家可是诞生过两位大宗师,按理来说,对突破大宗师肯定是有一些独家心得体会不外传。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曹北桓剑法那么逆天,不还是一位小宗师?
“老徐啊,你听我说,这小子枪法逆天,简直是一位修炼奇才,一根手指头就能吊打你那一堆徒弟。”
周召光洋洋得意道:“不是我挖苦你,就你那群徒弟,百年之后,谁能传承你的枪法?”
“说得好像你那群歪瓜裂枣徒弟,能把你的形意拳发扬光大似。”徐真乾嗤之以鼻,强势回怼。
周召光脸色一黑,强忍着额头青筋暴跳,不悦道:“互相揭短有意思吗?老徐,我真不和你开玩笑,你们练枪的本就人少,出现这么一个天才,你不教他,那就太可惜了。”
这话倒是戳中徐真乾软肋。
枪法这东西,难学难精!
本就是古代冷兵器战场上,大规模残酷战争中应运而生的一种武器。
在武林江湖这种盛行单打独斗的环境中。
没人肯吃练枪的苦。
久而久之,这条道越来越窄,练的人也更加稀少。
“好吧,既然你老周都开了金口,那我也就卖你个面子。”
徐真乾意兴阑珊道:“我最近刚刚琢磨出一招枪法,待会视频发你邮箱,三天,我只给他三天,他若是能复刻八成,这徒弟不用求,我主动收了。”
看似口风变幻。
但周召光却气的直骂娘道:“你逗我玩呢?三天?你老徐可是当今天下用枪第一人,你琢磨出的枪法,谁能三天内复刻八成?”
这摆明了就是拐着弯婉拒。
“老徐你……”
“非亲非故,没有一点感情基础,上来就收徒,还特么都是小宗师,心早就野了,师徒感情根本培养不起来,如果不是真的惊艳绝伦,我收他干什么?”徐真乾上有理有据道。
周召光一时语塞。
他不怕徐真乾要好处,反正事后肯定是陈凡出钱买单。
可恰恰,徐真乾人家不要好处。
而且这番说辞,也让他挑不出一点毛病。
“这样,给他十五天如何?”
“扯淡,最多三天……”
“十天,就十天!”
徐真乾哈欠连天道:“咱俩各退一步吧,五天,如果他办不到,那天赋也就哪样了,还有,你懂个屁枪法,还修炼奇才,呵呵。”
没等周召光再开口。
徐真乾便挂断了电话。
这可把周召光气的牙根直痒痒。
“老家伙,眼头还真不低!”
这要换成是曹北桓来,周召光倒不太计较三天还是五天。
可陈凡这个白痴,到现在居然还没搞清楚神识的正确用法,这证明他对神识的认知和利用,还没入门。
纵使有神识又如何?
不会用和没有区别不大。
“算了,算了,人各有命吧。”周召光叹了口气。
不一会儿。
已经坐上高铁的陈凡,收到周召光发来一个高清视频包。
短短24秒视频!
容量却高达足足1G。
“未压缩的8K超高清视频吗?”
陈凡一边接受视频传输,一边给周召光发短信道:“什么东西?是不是发错了?”
“我上次去老徐他家作客,偷拍他练枪的视频,你抓紧时间试一试,三天之内,若能练成此招,和曹北桓尚有一战之力,五天的话,就很勉强了。”
“五天之后呢?”
“以后别来找我,我不认识你!”
陈凡翻了个白眼,又追问道:“这老徐是谁?”
“镇天王!”
陈凡面色一惊,打字的手指都在哆嗦道:“真的假的?你可别骗我。”
“骗你干什么,你要是能三天练成他这一枪,我亲自上门找他说说,兴许能收你为徒,当然,这个就扯远了,鬼知道要花多大代价。”
周召光暗搓搓又给陈凡挖了个坑。
这个收徒代价,总不能让他老周来支付吧?
不过陈凡丝毫不敢叽叽歪歪。
要知道,这可是镇天王啊!
这名号,一般大宗师,你恭维一句,他都不敢应承,根本镇不住。
正所谓,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绰号。
大宗师也有强弱之分。
最强的那一批,不知是江湖默契,还是机缘巧合,各个绰号极其霸道,而且绰号中,大多都有一个‘王’字加封。
像曹家老祖宗,当年威震天下时,剑心王之名不知让多少大宗师瑟瑟发抖。
像当代武盟盟主,在当武盟盟主之前,就被尊称为白龙王。
“不过听老周怎么和镇天王很熟的样子?”陈凡一脸纳闷。
实力不同,圈子也不同。
真以为镇天王是随随便便叫的?
当年一人一枪,压着四位大宗师打,一战成名。
像周召光这种普通大宗师,在他眼里,恐怕和小宗师没多大区别。
“想不通!”
暗自摇了摇头,陈凡便切换到视频传输接收页面,满心火热澎湃。
哪怕三五天之内练不会,至少也能瞻仰一下当今天下,用枪第一人的风采。
他原本都准备实在不行,找大宗师的剑法或刀法练一练,实验一下神识加成的修炼效果。
现在有了更熟悉的枪法,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两个小时后。
高铁进入龙城站。
沉浸在镇天王那霸道一枪震撼中,久久不能自拔的陈凡,出了高铁站,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南苑水榭,闭门专心静修。
可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
恋恋不舍收起手机,打车去了医院。
“对不起!”
曾泽昊依旧守在医院,不过他已经知道了叔叔的事,整个人脑袋低垂,情绪落寞消沉。
陈凡很想安慰些什么,但实在说不出口。
曾泽昊叔侄完全不计回报来帮自己,结果自己带走了曾百川,却没能将他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