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刚一出口,顿时令整间房子里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刚开始时王梓瑕显得有些手忙脚乱、无所适从;然而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自若。
王梓瑕上下打量起苏桂英此刻的脸色,心中明白刚才那段关于舒将军以及她本人的谈话内容已经被这位当事人全部听了个清清楚楚,不由一阵后悔伴随着轻微释然交织在心头升起,这样微妙的感觉使得她反而在直面苏桂英时不那么局促不安了。
随后,她挤出了一个微笑面向对方说道:“真是对不起呀,舒小姐。你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这里着实让我们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不知道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苏桂英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村子里虽然也有一些热衷于八卦的女人,可是那些大户人家里的女性要是发现自己正在成为背后议论的对象通常会选择马上走开以免落得难堪;然而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面前这几个口口声声自称出身高贵的女孩,尽管开始时的确表现出些许惊慌失措的状态,但他们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并重新坐回到各自的位置上,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注视着她,仿佛早就预料到了她会闯进来说些狠话一样胸有成竹的样子。
如果换成是以前那个柔弱不堪的自己恐怕已经会被这种强大气场所震慑住了,但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此刻她心底燃烧起来熊熊怒火非但没有熄灭反而越烧越旺,在这样紧要关头白金玉更是刻意举起手中的小扇子摇了几下,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挑衅般地问到:“哎哟喂,这不是我们的舒大小姐嘛。刚好咱们几个正提到你呢。最近听说啊,您竟然不顾礼数跟一帮粗鄙男子同行前往远方游玩呢。”
这样的话语如同锋利无比的刀刃割裂空气而来,瞬间让本就心情低落至极点的苏桂英脸色更加阴沉冰冷起来;只见她目光如炬,犹如寒冰一般扫过屋内每个人的脸庞,几个性格比较怯懦的女孩感受到了这份无形压迫力纷纷心生恐惧起来——她们意识到这位看似来自乡下的陌生少女实则性情刚烈不容欺侮,一旦彻底触怒后果必将不堪设想。
有个人试图调解气氛:“舒小姐,金玉只是随口一说,别往心里去……其实大家也没有什么恶意。”
“哦?真是这样吗?”
苏桂英开口回应,语气中满是讽刺,“我倒是觉得你们句句都是真心话。每个人的心里想什么,我都清楚得很。”
白金玉一直不喜欢苏桂英,听到这话直接撕破脸皮道:“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你们母女的事在徽州城里谁不知道?那些男的还在杏花村等着呢,随便一打听就知道……啊哟!”
话未说完,苏桂英已经动了手。
她几步上前,迅速且有力地出手。
这几个娇滴滴的小姐怎么可能打得过她?
她轻易抓住白金玉的头发,狠狠地将她摔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苏桂英!你这恶妇!啊!”
白金玉尖叫起来,头皮痛得厉害,根本无法反抗,被苏桂英死死地按在地上几乎要窒息。
她的尖叫声在整个房间里回荡,充满了痛苦和无助。
苏桂英牢牢地骑在白金玉身上,转身对着门口的青莲命令道:“青莲,守住门!别让任何人进来干扰!”
青莲早就对这些人看不惯,现在一听指令立刻行动起来,迅速关好门并锁上,还搬来一张长凳抵住门口。
这样一来,外面的人就更难闯进来了。
房间里一片混乱,苏桂英先是把白金玉摁倒在地,紧接着拉过旁边的王梓瑕,揪住她的头发一把把她拽到地上。
王梓瑕从未遇到过这般粗暴对待,猝不及防之间已经挨了十几个耳光,她的脸上很快就出现了红肿。
不久,王梓瑕的脸颊和嘴角都被打得肿起来了。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痛苦,眼泪不断地滚落下来。
“救命啊!快来人呀!”
白金羽和王梓瑕呼救的声音连同其他小姐的尖叫声传遍整个房子。
外面的仆人们闻声赶来,可是无论怎么推也打不开房门。
他们只好急急忙忙去找夫人及家中的壮丁帮忙。
此时,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但房门仍然坚如磐石。
青莲见势态紧急,立刻把桌子椅子推到门前挡住出路,然后迅速跑回苏桂英身边打算给她一些支援。
此时的白金玉已经被苏桂英压得头晕眼花,几乎快要失去意识。
而另一边,王梓瑕也被她狠狠揍了一顿。
苏桂英觉得这个丫头闹得太过分,竟然还敢诋毁自己的母亲。
一怒之下,她干脆一拽,把王梓瑕的衣服全都扯掉了。
王梓瑕拼命挣扎,可是在苏桂英的强大攻势下显得无比无力。
最终,只剩下一件小肚兜的王梓瑕缩在墙角尖叫着,连逃跑都不敢想,稍微一动都会瑟瑟发抖。
她的泪水比之前被打时流得还要多,似乎已经无法停止。
苏桂英没想到这一招这么有效。
于是,她找到了窍门,看见白金玉已经昏倒过去,便拉着青莲一个个来,将那些贵族千金们逐个扇到脸红,衣服全脱光,赶到了墙角去。
顿时,屋里哭声震耳欲聋。
门外也乱作一团,不停地有人撞门。
看着这些刚才还趾高气扬,对她和她的姐妹们冷言冷语的家伙,现在却像被吓坏的小鸡一样蜷缩在角落里痛哭不已,苏桂英心里总算出了一口气。
她冷冷一笑:“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以为我只是会耍嘴皮子,只会说一些难听的话吗?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
“告诉你们,大错特错!”
“对,我是乡下来的土妹子,但是你们胆敢惹我,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她的话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王梓瑕哭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脸肿得高高的,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更糟的是全身上下没有一片布可以遮体!
这大概是她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的时候。
苏桂英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语气却冷酷得很:“今天不过是给你们敲敲警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