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双乱瞳亮起云雾之中。
一眼瞪去。
皇甫凌云背后,那龙椅之上的大蟒瞬间滚落掉出视野。
诺敏身后振翅高飞的海东青,扑腾了几下之后,散落几根羽毛后远远飞走。
虽然孽龙亮相只是在刹那之间。
但是其中意思,它们读懂了。
滚!别逼我抽你们!!
一个蟒,一个海东青,面对一只乱瞳孽龙,档次都不是一样的。
他们的只是异相显化,功法带动,自身孱弱,不管你以后有多大高的上限,会变得多么牛逼,你现在不行就是不行。
而陆鼎所练的孽龙骨篆,那可是正儿八经从孽龙身上脱下的。
两者对比,这就是大人打小孩儿。
先不说陆鼎,就说孽龙骨篆的修炼另一条件。
天煞孤星。
单是这样的人来了,这些人就压不住,克不死你们。
更别说陆鼎是天人合一,百无禁忌,异相?笑话,你抬头看看天,那就是最大的异相。
吕霆笑了。
宋春风有些尴尬,孽龙骨篆的名号他还是知道的:“功法不错。”
阴阳怪气的好像谁听不懂一样,吕霆一句话过去。
“不错是吧?给你练呗,你要是想的话,贡献点我出,我买复刻本送你,你练!!”
宋春风:我练?
我那一家老小上上下下不要了是吧?
下半辈子不活了?
他可不敢练这玩意儿。
悻悻的不说话了。
陆鼎体内,灵炁带动池水冲刷经脉,其中缩小版的孽龙肆意冲撞。
好几次看着灵海尽在眼前,都要冲到了,最后又一个急刹车停住了。
不是不敢冲,是不能冲。
手续还没到位呢。
得先神宫,后锁龙井,再破井而出,携江冲海,最后洗孽成龙,飞跃龙门,极境升华。
说白了,就是得等,好饭不怕晚。
缩小版的孽龙在经脉里掉头,往回冲!
开始撒欢!
陆鼎也不管他。
有了孽龙在经脉里带头裹挟灵炁奔涌,他现在,无论是灵炁输出速度,还是数量,都比原来猛了一倍不止。
换句话说。
同样的术法在他手上,使用出来的效果,比修炼普通真解功法的人,在基础上,最少多出一倍效果来。
这种变化只是刚刚开始。
陆鼎手诀反转。
灵海空间中响起一声:“神宫,起!!!!”
被染红的血海中,有光点粒子飘出。
外界,一股股威压浩瀚!!
有人惊呼:“陆鼎要突破神宫境了!!!”
无数人目光投去。
就见陆鼎身坐十米旋涡中心,一股股属于神宫境的波动从他体内荡开。
波动荡出,回馈而来的是众人惊讶。
“这.....这也太超标了,血池过后是学习,这怎么学习?”
“一群学员都是灵海境,他跑神宫去了!?”
“而且据我所知,陆鼎会多种用途不一的术法,飞行,禁锢,杀伤,肉身,寻觅,等等。”
“更离谱的是,大多数都是圆满程度,这....不好教啊。”
“你怎么知道是圆满?”
有人问出了疑惑。
别人回他。
“土鳖,没有手机是不是?自己去搜他的战斗视频啊,抬手起术,小嘴一张喊啥来啥,全是无漏术法,这不是圆满是什么你告诉我?”
神宫!!!
皇甫凌云只感觉心中憋屈,他这里痛!!
钻心的痛!!
他都还没突破神宫呢。
凭什么陆鼎能修炼的这么快?
不就是拼命吗,我也有命,我也能拼。
给我吸!!
皇甫凌云再次加大功法运转效率,想学陆鼎白嫖血池冲境界。
可他永远不知道,他的经脉和陆鼎的相比。
那是康庄大道和泥泞小道的区别。
“噗!!!”
一口鲜血从皇甫凌云嘴里喷出。
负荷太大,最终身体不堪重负。
总教官看了他一眼:“天赋尚可,心性不足,拖下去吧,他与血池无缘了。”
再吸下去,只会死在这里。
皇甫凌云心有不甘,机缘,天大的机缘,就这么错过了.....
眼皮越来越沉重,直到最后陷入黑暗。
宋春风脸上有些挂不住。
看着几排水管,正在以最大的流速释放太岁血和天材地宝混合的液体。
总教官心中担忧刚起。
有脚步急促而来。
“老李,下面那位有点发脾气了,说抽太多了身体顶不住,说好的一年一次,数量定着规格。”
“今天这一次都能赶上以前好几年的份额了,这....这怎么办?”
“怎么办?告诉它,太岁血必须给我顶够,今天抽的多,我也能让他补的多。”
说到这,他看着池水中还在加大马力的陆鼎。
心里嘀咕了一句。
这小子到底是灵海大呢,还是体质特殊呢?
怎么能吸这么多?
要是灵海大,这得有多大啊???
真灵‘海’啊?
他再次说着:“反正在术法上,也教不了他什么,等他修整好,让他一个人先去采风斩龙回来给那老东西补补。”
轰!!!!!
总教官一愣,面色有些僵硬的看去白鹤眠所在的位置。
“算了,还是他俩组队先行一步吧。”
此时的白鹤眠已经消耗完了乙木结的药效,往日因杀队友受到惩罚的旧伤恢复,加上以往积累,厚积薄发。
此时的他,也要冲神宫了!!
相较于陆鼎修炼的短短时间,白鹤眠觉得,自己修炼的太慢,太慢了!!
他还要更快!!!
旋涡直径再次拉大。
总教官的脸有些青黑。
“把我鞭子拿来,我自己下去。”
“老李,要不你在这儿盯着吧,他俩的脾气,云海749那边千叮咛万嘱咐,那是有仇必报的主儿,刚刚......”
辅导员说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宋春风。
他又补充道:“他俩灵海就敢打司命,还是石敢当那种以防御著称的,配合默契简直不像话,战斗力也超标,胆子就不用说了。”
“现在陆鼎神宫了,白鹤眠这架势看样子也要冲神宫,俩人一到神宫,这待会儿要是打起来,你不在不好搞啊。”
总教官想都没想。
“那就让他俩打,又没说不能打教官,没看到门口挂的牌子啊?”
“上面那一条写了不准打教官?教官怎么了?教官也得守老子的规矩,老子是总教。”
“就连老子都得守老子的规矩,教官多什么啊?拉偏架,断人家恩怨,这就得受着,这地儿讲牌牌上的理!”
“再说了,我不下去,下面那家伙,能随便让上面这俩狼崽子吸血?”
有手拿长鞭的教官走来,总教绕开挡在身前的辅导员,伸手拿过镶嵌某种金属碎片的长鞭。
扭了扭手臂。
“去去去一边儿去别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