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共睡一室
封戚天见她温顺的样子,眼里的柔情更是浓的怎么都化不开。他伸手向招呼小狗似得叫蓝沁:“过来。”
蓝沁咬着牙自己尴尬了一会儿,才又抬起头,迷惑地看他:“又要做什么,你说就是。”
封戚天眉毛一挑,嘴角噙笑:“我想睡觉了,扶我回卧室。”
什么!
蓝沁差点跳了起来,真想好好问问他,刚吃完饭你说你要看电视,让你坐在轮椅上你还不乐意,非得坐沙,这刚把你搬到沙上你又说你要回卧室,你存心耍我是不是?
蓝沁伸出手掌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好让自己冷静下来。人家是老板,人家是BOSS,人家是给你工资的,人家的话就是圣旨,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你卖身契都签了好吗!
封戚天见她眼里好像有些不耐烦的意思,板了板脸故意道:“怎么,刚才还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现在就变成脾气暴躁的老虎了,女人都这么善变吗?”
是你善变好吗!蓝沁心里委屈,心想,你一会儿一张脸,一会儿一个性子,还说我善变。
“过来啊。”封戚天见她原地不动只是有些不情愿地盯着自己,又叫了一声。
“封先生,封老板,你是故意的对不对?”蓝沁一边说着一边扶起封戚天,封戚天却故意站不稳往她身上靠。
“我现在是残疾人。”
这句话从封戚天口里说出来根本一点都不像。人家真的残疾人才不会把这种事当做玩笑。而封戚天的口气让人听了一点都不会产生同情,反而根本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好不容易把他弄回卧室,伺候他洗漱完毕,蓝沁贴心地给他倒了牛奶放在床头,然后服侍他躺下盖好被子。
“封先生,没什么事儿我走了。”蓝沁在封戚天的床头,弯着腰问他是否还有什么别的事儿要做。她的长散落下来,有几缕落在封戚天的被子上,这让他心里一动,突然一把勾住她的脖子,手臂用力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压。
蓝沁一个不稳,直接摔进了他怀里。“咚”地一声,她的头结结实实地撞在他坚实的胸膛。
“你干嘛?”蓝沁慌乱中一把推开他,急急地起身,却还是被他一把抓住胳膊。
“去哪儿啊?”封戚天故意问道,抓着她手臂的手更紧了些,似乎想把这纤细的手臂折断一般。
蓝沁无奈地看着他:“你要休息了我也得休息啊,我又不是机器人,一天二十四小时连轴转,不过话说你为什么不能招个男生做助理啊,那样更方便啊,我们这,男女有别啊……”
封戚天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她,半天没说话。
蓝沁看着他那表情就知道,这家伙肚子里一定又在想什么歪主意了。这一天时间相处下来,每次他眯起眼睛就没什么好事。她试着抽回自己的手臂,可他却抓得牢牢的,让她动弹不得,蓝沁无奈地坐在他床边,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瞪了半天。
不过要比耐力,蓝沁的那点微薄道行绝对比不上封戚天,几个回合下来,蓝沁便忍不住又开口了:“怎么了啊,你要有什么别的吩咐,我就去做,你要没事呢,就早点休息,我也赶快回去休息,明天还得要伺候你呢大少爷……”
“我在想你刚才的问题。”封戚天悠悠地吐出这句话。
“什么问题?”蓝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封戚天让她靠近自己,蓝沁摇了摇头。
“你靠近点我告诉你,耳朵凑过来,不然这话不好说。”
明明知道封戚天肚子里又不知道是什么歪主意,可蓝沁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有句话说,好奇害死猫,没错,蓝沁觉得,自己就是这一只猫,根本忍不住好奇心啊。而且她潜意识里,并不排斥封戚天,或许是因为有过肌肤之亲?要知道,他可是蓝沁实际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啊。只可惜现在这个男人,不对,只能叫半个男人了吧。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蓝沁终究还是败下阵来,她把头压回耳后,慢慢靠近封戚天的唇,心里紧张的要死,嘴上却不耐烦地说道:“你快点说。”
封戚天咬着下唇微微一笑:“你刚才问,为什么我不找个男助理,亲爱的蓝助理,这个问题呢,我想那天晚上我用自己的行动已经说得很明白,我是个直男,不是GAY,现在你明白了吗?”
封戚天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蓝沁的耳朵,痒痒的,更要命的是,蓝沁觉得心上也好像有几千只蚂蚁在爬,这种感觉真的好奇妙。而封戚天那充满了暧昧和挑逗意味的话语,根本就是催情剂嘛,情场老手,情场老手!蓝沁,蓝沁,你要清醒,不能让这个男人把你魂儿给勾没了!
蓝沁的身子都僵硬了,她假装淡定地坐好,假装淡定地看着封戚天,假装什么都没生什么都没听见,可脱口而出的却是:“所以简单点说你是让我来陪睡的?你不是不能生育了吗!”
天呐,绕了一圈,这问题又绕回来了。
简单,粗暴!我喜欢。封戚天好不容易压下心里的欲火,用有些复杂的表情瞪了她一眼,然后放开了手:“想的美,自作多情!不是让你睡床,去,打地铺!万一我晚上想上厕所,想喝水,或者想做什么其他事儿,不方便怎么办,你作为贴身私人助理,就得做到一天二十四小时在我身边。”
这样违心的话一出口,连封戚天都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和超强的定力。明明猎物就在眼前,看得见,摸不着,这让他如何是好?可他不能让他一个人难受,必须拉一个人陪他一起,没错,于是,蓝沁便成了陪皇帝受苦的小太监。
因为他知道,跟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男人共睡一室,除非她真的很爱,不然,对女人来说也是折磨啊。
可蓝沁下一秒的话却让他恨不得分分钟揭开真相,因为蓝沁用怀疑的眼光看了他一眼后,竟然说道:“也是啊,你现在也没生育能力,也不能对我怎么样。但你干嘛不让我睡床,大不了我们画三八线好了,地上硬邦邦的,存心整我吗?要不你睡地板?或者我再支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