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笙的成年礼对覃笙来说是一生都难忘的回忆,他在成年礼上收获了亲人们的各种祝福和礼物。
从小他就喜欢爸爸送给哥哥的望远镜,爸爸说那是送给哥哥的,爸爸买了新的望远镜送给他,可他还是想要哥哥的望远镜,那有年代感的望远镜有亲人的烙印,有意义。
这一次,哥哥将那望远镜郑重地送给了他,而实际上覃山海也送了一架新的价格不菲的望远镜给他。
覃笙被满满的爱包围着。
从小到大,他都被爸爸拿来与哥哥的筝艺作比较,在成年礼上,爸爸终于夸赞了他,姑奶奶、爷爷奶奶都夸了他,还有哥哥。
覃笙最爱的哥哥也夸了他,还和他合奏了一曲。
哥哥是他的偶像,而他也是哥哥最爱的弟弟。
除了哥哥爱他,覃家所有人都爱他,大家送给他的成年礼最好的礼物就是将为他办一场古筝演奏会,姑奶奶、爷爷奶奶、爸爸,还有哥哥、小姑姑都会来助阵。
接下来的覃笙很忙。
覃汉也很忙,忙着越剧《家》的排练,眼看着马上就要演了,演鸣凤的演员却突然摔伤了腿,这让大家陷入了难题。
覃汉想到了覃思。
覃思是跟着师傅的师妹学过越剧的,正宗的吕派花旦弟子,如果覃思能来演鸣凤,在越剧舞台上与他演一对情侣——
这一直以来都是覃汉的心愿,可是他的心愿没来得及实现,覃思就进军演艺圈去了。
江南越剧院的会议室里,《家》的主创在开会,每个人都为鸣凤的演员人选而苦恼。
覃汉站起来说:“我希望覃思来演鸣凤。”
这个提议很好,很大胆,覃思是当红的流量小花,如果她能走上越剧舞台,不仅能拉动票房,更能为弘扬越剧这门传统艺术起到很大的宣传作用,一定会有更多的年轻人来喜欢关注越剧这个剧种,这门艺术。
然而,有人反对。
“这个覃思与张老师有过不好的新闻,如果让她加入越剧《家》的演出,对张老师的影响会很大。”
之前因为覃思的新闻波及,网络上、戏迷圈里各种对张之匀不好的言论都出来了。
“可是张老师和王丽娟已经离婚了,此一时彼一时。”有人提反对意见。
“正因为张老师离婚了,所以覃思一旦加入越剧《家》的演出,之前所有的传闻都会变成真的。”
……
会议室里一时之间各种声音喧闹纷纷。
在这一众闹纷纷里,张之匀的声音响起:“虽然人言可畏,但是清者自清,如果覃汉能请来覃思的加入,我是没有意见的,只是覃汉,覃思那么忙——”
犹如一股清流注入,滚沸的水也立即恢复了平静。
见张之匀看过来,覃汉立即欣喜道:“这个,交给我,我去做工作。”
白荷接完覃汉打来的电话,一时为难地看着手机。
覃小津走过来:“怎么了?白大编剧什么愣呢?”
“覃汉,打电话来,让我帮他一个忙。”白荷眉头轻蹙。
“这小子又想要干嘛?”覃小津警惕地问。
在覃汉的成长岁月里,正应验了“长嫂如母”那句古话,他有任何从覃小津身上达不成的心愿都来央求白荷,一口一个“大嫂”“嫂子”地撒娇,让白荷立即屈服,最后做他的狗腿。
“别紧张,这回不是打你的主意。”白荷看着覃小津紧张的样子,笑着说道。
“那是打你的主意?”覃小津更紧张了。
白荷“噗嗤”一笑,“看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覃小津不好意思笑起来:“太紧张了,口不择言。”
“他啊,这一次求的是覃思。”白荷终于不再绕弯子了,说道。
覃小津瞪大眼睛,这比求他自身更让他紧张:“阳阳那小子想让咱们覃思干嘛?”
……
……
向日葵影视经纪公司,总裁办公室。
小颜端了两杯浓咖啡进去放下,又急急退出去,虽然急急,却是悄无声息的。
办公室里,两位老总正大眼瞪小眼,气氛吓死个人。
“布会也开了,当时的负面影响都压到最低了,怎么这些合作方还要停止合作?”
向清没有正面回答萧占的问题,而是说道:“旧的合作方都在谈解约,新的在谈的几个项目全都被人截胡了。”
“有人故意针对覃思?”萧占问。
向清点头:“我已经找人调查过,就是石峰团队干的。”
“过分。”萧占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只有你想象不到的过分。”
向清端起咖啡一口气喝掉。
萧占看着后怕:“烫。”
向清却有喝烈酒的快.感,她放下咖啡杯子,喘着气,生气说道:“就譬如我一直在替覃思磕的一个项目,好不容易磕下了,马上就要签约了,可是合作方突然就反悔了,对方老总告诉我,希望我能理解他们,因为石峰不但找人给他施压,还亲自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直到他保证这个资源不会给覃思,他才离开。”
萧占一拳砸在桌上,骂道:“卑鄙!谁给他的底气?”
“你说呢?”向清也很郁闷,但又无可奈何,“他的底气就是赵美好!咱们覃思到底是个新人,他们存心就是要搞到咱们覃思在娱乐圈混不下去。”
“他们是当我们向日葵是吃素的吗?”萧占一脸黑沉。
向清说道:“还真是,他们就是拿捏准了你和我都没法做到像他们那样没有下限,谁让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呢?”
……
……
覃家别墅,白荷和覃小津对着手机为难。
“如果能为传统艺术贡献力量,这是好事啊。”覃小津喃喃。
“所以,你也觉得该帮覃汉圆这个梦想?”白荷问。
覃小津郑重点头。
白荷立即将手机推给他:“那,你给向清打电话,向清卖你的面子。”
覃小津立即将手机推过来:“还是你给萧占打电话吧,你在萧占跟前面子更大。”
白荷伸手揪住了覃小津的耳朵:“覃小津,你在讽刺我?”
“你不也讽刺我?”覃小津捂着自己的耳朵。
“都是陈年旧事了,你们俩幼稚不幼稚?”门口,姑奶奶覃湖双手抱胸,无聊地看着他们,“要不要我把覃笙喊来看你们俩的热闹?”
二人立即各归各位坐好了,给了覃湖一个尴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