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你总算回来了?代子酱想死你了!”
还未进门,松下代子娇羞的声音已经先声夺人。
一眼看到被孙维道一撕,更加遮不住满园春色的杨媚,松下代子脸色立马变成了一块冰,寒气直冒。
她扭过头看了一眼跟着她跑上来的渡边,吓得他立正站好,嘴巴嗫嚅着想开口解释,但瞄了正两眼冒火盯着他的孙维道,终究没敢开口。
“哟,孙桑,好久不见!”
没过一会儿,浅谷手里摇着新买的野马跑车钥匙也进了门。
孙维道满脸堆笑地站起来,向浅谷伸出了手。
浅谷以为他想和自己握手,将车钥匙往口袋里一塞,傲慢地将手微微伸出。
“啪啪!”
孙维道左右开弓,两记耳光直接打飞了一点准备都没有的浅谷两颗门牙。
“八格!以下犯上,目无尊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跟着浅谷进来的两个山口组的小头目一下也冲了上来。
“砰砰!”
孙维道根本没给他们任何机会,对着他们脚下来了两个点射。
刚刚看到他手上啥也没有,现在就像一个空中抓物的魔术师一样手上紧握着一支枪。
而且是威力巨大的APC-9的微型冲锋枪。
一屋子人怔在原地,谁也不敢吭出一声。
“浅谷君,你忘了龟田代目的指示了吗?”
松下代子打破了沉默,扬手就给浅谷又扇了一巴掌。
“噗!”
浅谷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家法处置!”
松下代子一摆头,渡边抓起浅谷的手压在茶几上,摸出绑在小腿上的匕首,直接就切了浅谷一截小指。
孙维道冷冰冰地看着这一切,淡定地坐了回去,朝浅谷带来的两个小头目努了努嘴。
“他们呢?”
本来以为抱上了大腿,没想到跟过来啥也没干,先奉献了一节小指,这两个小头目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扫出去喂狗!”
孙维道朝杨媚摆了摆头。
想接回去的希望都彻底断了他们的。
杨媚擦干茶几上的血渍,低头走出了门。
“还站在这里干吗?滚!”
孙维道话才出口,刚被切了小指的几位,屁滚尿流地往门口挤去。
“浅谷君,你可是我们组织的重要成员,你怎么也出去?”
孙维道轻轻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示意浅谷坐到他身边。
“渡边,你也留下来!”
本来只需要浅谷和松下代子留下一起商量,但孙维道害怕渡边出去找杨媚麻烦,将他也留在屋子里。
留下的三个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孙维道,好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
这可不是表演魔术,在大家眼皮底下,他手上的冲锋枪又不翼而飞了。
浅谷手上缠着纱布,不知是疼痛还是害怕,浑身颤抖着坐到了孙维道旁边。
“代子酱,你怎么能这么对浅谷君呢?浅谷君,还痛不痛?我这里有最好的伤药。”
根本不容浅谷开口,孙维道抓起茶几上龙舌兰用的细盐,直接倒到他的断指上,痛得浅谷尖叫出声。
“在龟田代目回来主事前一分钟,圣巴拉巴拉市还是我说了算!”
孙维道拍拍手站起来,一个个盯着屋里的三个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就算龟田代目回来,也会由您说了算,龟田代目早就想退休了。”
松下代子这句话不知是真是假,可能只是她本身的意愿。
“哈哈哈哈……”
“我这次找三位来商量,就是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山口组不能一日无主,我的意思是……”
连痛得冷汗直冒的浅谷都竖起了耳朵。
“代子小姐,不管从哪方面说,你都是山口组代目的第一人选,我离开那天起,就由你接任若头,龟田代目回来后由他另行安排……”
“我……”
松下代子举手想发言,却被孙维道抬手制止了。
“渡边君,你可是松下家族的御家人,你的任务很艰巨……”
孙维道站起身,亲热地搂住渡边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说道。
渡边激动得满脸通红,本来不过是个家臣或者说保镖的身份,没想到还有机会到山口组大显身手。
高兴没过两秒钟。
胯下传出的剧痛感让渡边捂着小腹痛得在地上打滚。
这次孙维道用的刀法很精准,从下往上撩,一刀下去,连根带球一次性切除。
“孙桑,你这是干什么?”
松下代子手上扣着三枚梅花镖,冷冰冰地看着孙维道的眼睛问道。
孙维道对她手上的暗器视而不见,将手上的手术刀在渡边衣服上擦着。
“留下这么一个公狗般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人在你身边我不会放心,只有太监才适合侍候你!”
孙维道看着松下代子的眼睛,很诚恳地回答。
说完又扭头看着浅谷,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
“我身边的女人谁敢碰,就会是他这种下场!”
松下代子将梅花镖收回了袖筒,狠狠瞪了孙维道一眼后开门叫她的御家人保镖送渡边去医院。
她知道孙维道肯定是为杨媚的事动的怒,但渡边打杨媚的主意其实是得到她的首肯的。
她见过孙维道对敌人心狠手辣,毫不留情,没想到对自己人也依然如此。
究竟自己还有没有必要在舅舅面前保举他?
松下代子陷入了迷茫。
“代子酱,我好久没吃到你亲手做的熏三文鱼了,不知我今天有没有这个口福?”
孙维道看过来的眼神柔情似水,将松下代子本来冷如寒冰的心又融化了。
“你等一下,我不知道现在厨房里还有没有新鲜的三文鱼,你知道的,优秀的食材才能制作出来美味。”
“只要是代子酱手里做出来的,永远是世上最珍贵的佳肴。”
女人们总爱说:“想要拴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拴住男人的胃。”
其实反其道,男人为了哄女人开心,就得猛夸奖女人做的饭菜是世上最好的。
孙维道深谙其道。
松下代子顿时忘记了这个男人刚刚才毫不留情地将跟了她十几年的保镖阉割了,屁颠屁颠地出门下厨去了。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特别是别人的生命和自己的爱情对比。
“龟田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方式?”
孙维道将手术刀像一支铅笔一样在手上转着玩,看都不看浅谷一眼。
“龟田……老……代目……”
浅谷看着他手上的手术刀,想着刚才渡边的惨状,吞吞吐吐地说不出口。
“你不会想告诉我,你根本没和龟目那个老小子联系吧?”
这称呼已经表明了孙维道的态度。
“扑通”一声,浅谷双膝跪地。
不得不说这小子是个识时务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