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下，那是什么声音？”
对讲机里传来的嗡嗡声让孙维道敏感起来。
“不好，Boss。是直升机！我要不要将它击落？”
对讲机里传出胡安惊惶失措的声音。
“听着，胡安。将红外线瞄准镜瞄准她，然后拨通我手机中她的号码，将我录下的录音放给她听！”
孙维道冷静地通过对讲机发号施令。
正在朝耳机里传来的孙维道手机坐标飞奔而去的塞琳娜突然发现胸口有个红点一直对着她的心脏部位。
作为一个高级特工，她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刚停下脚步，手机响了。
“亲爱的塞琳娜，这么好的天气，我真希望我们的约会不要被别人打扰……”
孙维道的声音如春风般。
“我只想好好活着！虽然你很迷人，但我不希望和你一起死。”
“Victor，你别紧张，我马上让我的同事离开这里。”
没人在狙击枪瞄准后还能摆脱。
手机里没再出现回音。
塞琳娜也顾不上用暗语，直接呼叫直升机和散开追踪在她周边的ICE队员全部归队。
直升机绕了一圈飞走了，以清洁工和流浪汉身份出现的特工也扔掉伪装，排队跑步而去。
“很好，现在听我指令，不要回头，一直往公墓方向走！”
孙维道的命令让塞琳娜迷惑不解，但还是高举着双手朝公墓山走去。
拐了好几道弯，塞琳娜还是持续往前走时，突然身后出现一双手，捂着她嘴巴就拉进了一个古墓中。
“Victor，我不得不佩服你真会找地方。”
塞琳娜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不知是哪个年代的印第安人酋长留下的墓穴，耸耸肩膀，对孙维道摊了摊手。
孙维道也不在意，像个主人一样点燃酒精炉，笑着问：“茶还是咖啡？”
塞琳娜想起自己在酒店给他下药的情形，有点尴尬。
“我这次没有空手来，我想我带来的礼物你会喜欢。”
塞琳娜伸手向怀里掏去。
“但愿如此！”
孙维道面不改色，只是拿着茶壶的把手朝向了塞琳娜的胸口位置。
SwissMiniGunC1ST迷你左轮手枪虽然很小，但射速非常快，孙维道有自信在塞琳娜掏出枪或者其他武器的同时让她的心脏增加七发开花子弹。
“用电脑合成的你的照片，希望不会让你感觉对不上你的颜值。”
塞琳娜拿出的是一本证照，有了它，孙维道就有了在M国各州随意往返工作和生活的自由。
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特殊人才签证。
“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孙维道并没有表现得激动，而是随意放在简易的茶几上，冷静地问道。
“安德森没办法给到你的，我给你了！”
塞琳娜并没有正面回答。
“无功不受禄。我想你也一定不是因为爱上我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
越是美丽的女人越危险。
特别是主动靠上来的时候。
孙维道将两个竹杯里抓了一撮茶叶放进去，倒入刚煮沸的开水：“说吧，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会满足你。”
“茶叶是我自己制作的，纯天然无污染。”
塞琳娜看着这个英俊的年轻人在这个墙壁点着松脂灯的墓穴里，却像一个高贵的王子一样生活，心里感慨万千。
“这是你平常的住处？”
“我也不常来，毕竟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
孙维道扭头看了一眼最里面石头垒成的金字塔。
“你到底是什么人？”
塞琳娜从头发里摸出了一把手指大小的手枪。
“我说过，虽然你长得很像我的梦中情人，但是我只想和你生同衾，而不是死同穴。”
孙维道伸手轻轻地将她手上的枪拨开，让她清楚地看到自己手心里的迷你手枪。
只要开枪，就是两败俱伤。
“你为什么到M国来？”
“我说的你会信吗？”
孙维道反问道。
塞琳娜愣了一下，缓缓地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你只要相信我一点，我没打算做任何对不起M国的事，我也不会为任何组织效劳！”
“包括山口组还有……ICE？”
塞琳娜追问道。
“交易！那都是交易！不是吗？我很愿意和所有开得起价钱的人做生意。”
孙维道手一摊，将手枪塞进了口袋。
“OK！不管你需要什么，钱或者地位，当然包括美女，我都能帮助你完成你的心愿……”
塞琳娜同样将手枪又夹到自己的长发里。
“说说你的条件。”
孙维道知道正题开始了。
“继续做我的线人。”
“就这么简单？”
如果这么简单，这犯不着费这么大劲来找自己。
“当然，不！”
塞琳娜摇了摇头。
孙维道盯着她，没有吭声。
“我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Deep State这个单词？”
孙维道不知道为什么塞琳娜要和他这个局外人提起“深层集团”或者称“影子政府”这个政治专用词。
这只躲藏在黑暗中掌控全球的无形之手和自己这个偷渡客实在无法联系到一起。
他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她说得激动时，情不自禁在将双手入在眉心做了一个眼睛的手势，孙维道还以为塞琳娜是充满正义感的道德标兵。
这个手势孙维道见过，同样是华裔的女影星在M国工会演员颁奖典礼上做过。
光明会并不像它的名字那样光鲜亮丽，崇尚撒旦的它的教义更让普通人毛骨悚然。
它的特殊仪式里最出名的血祭就是用活人的血祭祀它们的神——路西法。
“我对政治不感兴趣，我只对交易感兴趣，告诉我，需要我做什么？交易完成给我应得的酬劳就好。”
孙维道联想起偷渡客里无缘无故失踪的儿童和妇女，一定和光明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Very Good!”
塞琳娜摊开手，掌心有一颗菱形的蓝色小药丸。
还用得上万艾可吗？
孙维道迷惑地看着塞琳娜。
“这是一颗毒药！只要你吞下，有可能在三秒钟之内死亡，也有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对你身体产生任何影响……”
孙维道接过来，二话没说就抛进嘴里，就着一口茶咽了下去。
“你不问下为什么？”
塞琳娜忍不住发问。
“你该告诉我的迟早会告诉我，你不想告诉我的，问也没用。”
“不是吗？”
塞琳娜无奈地点了点头。
“其实你也可以选择不吃的。”
塞琳娜看过去的眼光不知是同情还是赞许。
“我只知道成功和努力往往成正比！”
“我没看错，你就是我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