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正寰手背上的地狱业火的越烧越旺。
竹夏却丝毫不害怕,咯咯的笑着,“韩正寰,你不能杀我,你要是杀了我,这满村的村民也活不了。”
她这话刚说完,赵家的大门打开,赵家母子三人从里面出来,三人神情呆滞,翻着白眼。
不仅仅是他们,其他的村民也出来了,都是跟他们一样的模样。
我咽口唾沫,拿出符纸朝着最近的两个人的身上贴上去,却现根本没用。
竹夏大笑着,走到韩正寰面前,“韩正寰,你尽管动手,能有这么多人给我陪葬,我就是这么死了,也不冤。“
韩正寰双手握拳,盯着竹夏,却没动手。
我暗暗观察这些人,现他们的脑后都有一根黑色的针翘着,要是不仔细看,根本现不了。
刚想上前去把他们脑袋后面的针拔下来,强子就从旁边扑过来,倒是没打我,但是死死地抱着我的腿,“小冉,放她走吧,求你了。”
强子哭的一抽一抽的,抱着我就是不松手。
我动作一慢,竹夏已经越过韩正寰,走到了村口。
韩正寰看了强子一眼,身形一晃,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那些人脑后黑针都被弄了出来。
黑针一出来,那些人也不翻白眼了,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韩正寰把强子从我腿上拽起来,扔到一边,“走。”
我点头,忙着跟着他去追竹夏。
可是一直跑到村子外面,也没找到竹夏。
韩正寰站在村口,突然笑了声。
我被吓的差点跳起来,主要是他这声笑太瘆人了。
“你……你咋了?”我小心翼翼的问,他可别是被气得走进火入魔了?
他把我搂到怀里,在我额头上用力的亲了下。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老鬼,你到底咋了?”
他低头,凝着我的眼睛,眉开眼笑的说:“她们这是自找死路。”
我不由得瞪大眼睛,“啥玩意儿?”
他笑呵呵的,说:“等着看,一场大戏快来了,不用咱们出手,她们自己就把自己给作死了。”
我沉默了,好吧,看他这样,是不打算说了。
跟着韩正寰在村口莫名的兴奋了好半天,这才转身进村子。
强子看我们回来,忙着迎上来,搓着手,脸色涨红,解释说:“刚才真的对不住,不是我不想你们把她收了,是她这段时间在村子里作威作福,早就把大部分村民给控制住了,实在是没有办法。”
似乎是怕我们不相信,他伸出手,说:“这都是她弄的,不过她说不适合。”
在强子的两只手上有两个大疤,几乎是穿透手掌。
“这是不是她用木钉子钉出来的?”我心中一凛,说。
强子忙不迭的点头,“村里很多人都试过,但没有一个成功了的。”
竹夏这是在弄极阳人?
韩正寰拿出一张符纸递给强子,说:“把符纸烧成灰,兑水,一个人眉心处点一滴。”
强子连忙接过,去忙活去了。
我看着地上的地方,不由得叹气,“我们村子怎么这么多事呢?‘
韩正寰解释说:“这村子本就是建在了风水眼上,原本又是看守尸坑,不奇怪。”
风水眼?
“风水眼那不是风水很好?可我看不出来啊。”我郁闷的说。
“你们整个风水龙脉被赵家这房子给断了,你能看出来才怪。”他道。
说着,他领我进了赵家的院子。
在院子里还没感觉,但一进他们的屋子,我就现问题了,这屋子里似乎格外的舒服。
韩正寰走到西屋,走了一圈,说:“这就是风水眼,之前住在这屋里的人是谁?“
“赵家没出事之前,住的是赵老爷子,等到老爷子没了,住的就是赵家老大。”我说。
他嗯了一声。
从赵家出来,原本晕倒在地上的村民也早就醒了,现在这些人也相信风水道士啥的,一看见我和韩正寰,双眼都在放光。
韩正寰朗声道:“你们这里本是块风水宝地,但是赵家正好断了你们的风水,明日,你们将赵家的房子推了,在这里建上一座太上老君道观,****供奉着香火,今后便不会再出事。”
说完,他还强调说一定要在西屋的位置。
强子赶紧带着人应了。
说完这些,韩正寰就带着我离开。
从他放竹夏走开始,我就有些懵逼,现在听他这么说,更加迷糊了。
他要让我看戏,看啥戏?难不成这几个人会自相残杀?
走到半路,确定没人跟着,韩正寰把陆十叫出来,让他给寒天创造一个逃狱的机会。
陆十领命离去。
韩正寰这几天一直忧心忡忡,今天看见竹夏,却突然兴奋起来,还说要回皇天去拜见丈母娘。
我仔细回想着今天看见竹夏的模样,似乎没什么不同。
“你到底遇见了什么喜事?”我抓着他的手问他,
他俯亲了我好几下,神秘兮兮的,“耐心点,我到时候带你看大戏。”
“……哦。”我无奈道。
我们回到皇天的时候是半夜,正好看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往我妈修养的房间去。
我立马上去,举着棍子就要打。
“别打,是我,是我。”齐阳举着双手,说。
他这么一说话,屋里的灯亮了,下一刻,我妈拿着茶壶出来,“丫头,站远点。”
我还没反应过来,韩正寰就把我给拽到后面。
下一刻,我妈直接把茶壶扣在齐阳头顶上,“说了多少遍,不想见到你,赶紧给老娘滚。”
我默默的又往韩正寰身后躲躲,好吓人。
齐阳陪着笑脸,一个劲儿的道歉。
我妈看着是生气,但其实眼中已经有了笑意。
我默了默,跟韩正寰说:“咱们先去睡一觉吧。”
大人的情趣,我还真是不懂。
韩正寰今天心情好,点头,“行,我就跟岳父说句话。”
那边齐阳已经厚脸皮的抓着我妈的袖子进屋了,就要关门。
“岳父,出手的时候到了。”他笑着说。
齐阳直接呛住,咳嗽半天,摆着手说:“知道了,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