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靖没有别的话说,大老爷宇文永华退出书房。在外面,凶厉之光闪过他的面颊,把他的人变得凶神恶煞模样。
别的家人没有看到,久跟太师的老庄看到,摇摇头神情也变得不好看。进去收大老爷用过的茶盏,装着无意道:“天大爷还是最能干的那个,太师您以后对他房里夫人好些吧。”
以老庄来看,天大爷在家里重扎脚根,大老爷重受压制直到服气,恢复十几年的强制性平衡局面,包括大老爷在内的家里人才不敢再起坏主意。
但任何与“顾氏”有关的字眼,又一次把宇文靖灼痛。乌沉沉飞快铺满整个面容。老庄无声的叹息下,把茶盏拿出去交给小子们清洗,他坐着对新开的春花怔半天,拿不出新的主意只好作罢。
……。
夜晚的京都人声鼎沸,跟好些小城市天一黑就全无人走动相比,繁华热闹的如天上灿烂星辰。
摆夜摊儿的满街吆喝声此起彼伏,开门到半夜的铺子挂上红灯绿彩。“惜花院”三个字闯到眼帘中,马车里的无忧贪看起这烟花地的热闹来。
车帘子揭起一角,把外面的光华陆离收到眼中。耳朵也不是闲着的,捕捉完外面的形形色色,还有爹爹文天近似恳求的商议声。
“无忧乖女儿,真的要去?”兴许是车里暗的缘故,文天的脸色有点儿绿。
顾氏在对面轻笑的花枝乱颤,挨文天一记白眼。他把妻子抱怨:“全是你助长无忧才这样。”
爹爹吃瘪,而文无忧看笑话的时候不太多,此时却算一个。文无忧越是神气活现。鼻子往上翘一翘,坚决不肯答应:“不行哦,咱们一定要去看看谁是小娇娇,为什么又冲着爹爹守十几年,这事儿可得弄明白。”
周英虎临走的时候胡说八道,文天不放在心上,文无忧放在了心里,这个晚上就开始头一回的京中夜游。
她的回答,让文天有了哀叹的一声,懊恼的道:“这些年过去,我都不记得她是谁。”
“那更不用怕过去,你权当陪女儿戏耍一回,倘若浩然有了这事儿,她拿浩然也就熟门熟路。”顾氏笑个不停。
文天翻眼给她,但车里昏暗效果一般。
赶车的是跟文天的仆从老张,把车帘子打开。文天先下去,阴沉个脸外加半旧蓝色布衣,但掩不住他的风采。
他站住后,回身扶下水红色布衣的……小子。
他有着乌溜溜转的大眼睛、眉舞秀丽的好气色,男装在身,头也是男人的髫。这是文无忧。
扮成小子后更加的出色,文天凑到女儿耳边:“小子的衣裳是谁出主意给做来?”
“是爹爹。”文无忧回答的热烈。
“那你还跟爹爹怄气?”文天故意沉下脸。
但见眼前的大眼睛灵活的眨动着,回答上还是不让步:“爹爹给做小子衣裳,上京的路上有好些方便。无忧最喜欢爹爹,这就亲身来帮爹爹解决一桩麻烦。”
“什么?”文天装着不敢置信:“我有什么麻烦?”
“等无忧解决了小娇娇,爹爹和母亲就不会有可能生气的事儿了。”文无忧不客气的说过,顺手,一大把金子贴给自己:“无忧这么懂事,无忧这么好,无忧这么体贴爹爹……”
“分明一个小坏蛋!”文天揪揪女儿面颊,顾氏下了车走过来,他不再说什么,一家人对大门走去。
守门的人腆胸拦下,眼神儿在他们的衣着上一扫,就更大大咧咧:“哎哎,没钱不许来啊。”
一道白光抛出来,一个五两的元宝落到他手上。大茶壶直了直眼睛,腰身飞快的往下一折,笑脸儿堆出千朵万朵菊花开:“呵呵,原来是大爷,大爷里面请。”
“银子才是你大爷吧?”文天调侃着他,护着妻子和女儿往里进。
这小小而在烟花地正常的插曲,使得文无忧信心更足。边走,边对父母又说上一遍:“就是这样,我是儿子,母亲是兄弟,咱们一家人穷了的,但爹爹呢对小娇娇念念不忘,特地来寻她打秋风。”
文天的脸又绿了,苦笑道:“寻她打秋风?这是我会办的事儿?”
顾氏笑弯了腰。
只有文无忧一个人兴致勃勃往前闯,但到底头一回到这种地方,心里有虚的地方,自语喃喃地给自己鼓劲儿:“都说这地方的人爱钱,爹爹穷了,她也就不用守着。再攀个高枝儿去,从此衣食有着。既让她死了心,又让爹爹看清楚为人。这是有功德的好事儿,看我想的多周到。”
念念叨叨都快觉得自己慈悲无数,几声喧闹过了来:“哎,就是你,是你!穿红衣的小子,穿蓝衣的大个子,到爷这里来,过来过来。”
文无忧一家人都是一愣,顺着声音看过去,见到左侧有一座楼,大红刷漆,大红纱蒙灯笼,在繁星下无端的就生绮丽。
再加上往来的人嬉笑无度,行止邪气。这楼就好似一丛妖风裹一群妖孽。二楼招手坏笑的几个锦衣公子,活脱脱似黑风洞的妖怪。
文天皱皱眉头,把妻子推到后面。顾氏颦起眉头,把女儿扯到身后。这一个护一个的举动似更招惹到楼上的人,有一个断喝一声,手往下一指:“不识相的,给爷麻溜儿的上来,还等着爷吆喝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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