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凡一家租住的小院里今天也很热闹,江龙,赫通天等人也在这里吃饭。
黎素英亲自下的厨,弄了七八个小菜。
向伯也被拉了过来,几个大男人喝得正尽兴,赫健跑进来喊道,“师父,外面来了好大一群人。”
赫通天作色道,“来了群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他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家伙太不沉稳了,毛毛燥燥。
“不是,这些人很不对劲。”
赫健急了,真不知道怎么跟老爸解释。
何平凡道,“你也过来吃饭吧,管那么多干嘛?”
赫健还没答话,外面有人吼了,“何平凡,你出来!”
“杀人凶手滚出来!”
“当什么缩头乌龟,有本事杀人,没本事承认吗?”
“何平凡,今天你不出来讲清楚,你们家别想安生。”
……
外面吵吵闹闹的,听得众人无不一愣,“什么意思?”
“走,看看去。”
何平凡起了身,向伯赶紧道,“宗主,我去就行了,您就留在这里陪客人。”
赫健麻利地跟在后面,“我也去。”
两个人来到门口,上百号人已经涌过来,围堵在大门口叫嚷。
为的自然是云玄宗的几个弟子,背后一大群看热闹的。
冷家也来了不少人,后面,还有很多人绵绵不断赶地过来。
向伯沉着脸,“谁敢在这里放肆?”
一名玄云宗弟子盯着向伯,“老头子,没你什么事,一边去。”
旁边一名江洲男子道,“云玄宗的聂师死了,别说跟你们没有关系?”
聂师?
聂风云吗?
向伯眉头一跳,身为玄门中人,自然听说过聂风云这号人物。
聂风云年轻的时候特别狂妄,虽然中年后有所收敛,但依然改不了喜欢摆臭架子的毛病。
前几天他也听说聂风云来了,而且也知道他为了替冷家撑腰摆下擂台一事,怎么今天就挂了?
等等,向伯反应过来。
聂风云挂了,关宗主什么事?
他瞪着几名云玄宗的弟子,“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聂风云死了,到我这里来兴师问罪吗?”
旁边一名江洲武术界人士道,“云玄宗在冷家摆下擂台,冷家已经诚邀了江洲所有武术名流前往交流,切磋,为什么独独你们没有去?”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你们早就暗中策划好了对吧?”
“想把聂师被杀的罪名推到江洲其他同仁身上,好恶毒的计谋啊。”
向伯:“……”
麻痹的,明明就是冷家没有邀请宗主去,想借这个机会落他的面子,现在倒成了你们倒打一耙的借口?
向伯冷着脸,盯着这名说话的武术界人士,“为了推卸你们自己的责任,就可以把脏水往人家身上泼吗?”
“你居心何在?”
被向伯揭穿自己的心思,对方恼羞成怒,“难道你们不是这个意思?”
“要不你们为什么不去擂台现场。”
向伯骂道,“用你的猪脑子想想,冷家给我们宗主过请柬吗?没有请柬,你在这里说个屁啊!”
对方被打脸了,讪讪地退到一边。
云玄宗的几名弟子道,“少说这些没用的,把何平凡交出来,凶手是不是他,出来验证一下不就清楚了吗?”
向伯沉着脸,“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大呼小叫?宗主是你们想见就见的吗?”
一名弟子怒斥道,“你个老家伙好不识相,我们云玄宗办事需要你来同意?”
“啪——”
向伯一怒,直接一耳光将他抽飞。
什么东西?
居然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无礼。
向伯也是灵空境界的强者,哪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其他几名弟子见状,一个个急忙跑过去扶起自己的同门,“师兄,你怎么样了?”
师兄摸着脸,望着向伯的眼里充满了恐惧。
原以为自己在云玄宗修练了十几年,到这样的大都市应该是所向无敌的存在,哪知道被人家一巴掌就抽飞了。
对方的实力这么恐怖,他越肯定,这个老家伙很有可能也是杀害自己师父的凶手。
被人扶起来后,他指着向伯道,“老头你记住,云玄宗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今天这笔血债,一定要百倍偿还。”
对方说完转身就走,向伯怒喝一声,“站住!”
几名云玄宗的弟子一怔,紧张地道,“你还想干嘛?”
向伯淡淡道,“你们这么目中无人,不分清红皂白泼人家的脏水,难道就这样走了吗?”
几名云玄宗弟子警惕地盯着他,一副大敌当前的样子。
向伯沉着脸,“自废一条手臂,滚!”
刚才被抽了一巴掌的师兄道,“老头,我劝你好好掂量一下,凡事不要太过份。”
旁边很多江洲武术名流也道,“老人家,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云玄宗也不是好惹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向伯目光一凛,“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吗?”
“如果有人向你们身上泼脏水,你还会说得这么轻巧?”
这时又有人道,“不管事情怎么样,聂师被人杀了这是事实,放眼江洲能有这个实力杀死他的,除了你和何平凡之外,还有谁?”
“你们两个有最大的嫌疑,难道不需要澄清吗?”
向伯冷笑,“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聂风云的实力已经接近宗师的存在,江洲又有谁能杀得了他?”
“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不如聂师了?”
旁边一位好事者趁机问道。
云玄宗的几名弟子也是一凛,心里已经没底了。
师兄不甘心地叫道,“你们的实力自然不如我师父,谁知道有没有使什么阴谋诡计。”
向伯不知道情况,只是看他们这些人太嚣张了不顺眼,正要飙,江龙和赫通天走出来,“我们可以作证,向伯和何平凡都有不在场的证明,他们根本没离开家里半步。”
刚才说话的那名武术名流道,“江总,赫馆主,你们都没去现场看过,怎么就能断定?”
“聂师的死亡时间大约在六到七个小时之前,也就是凌晨四五点的时候,请问那个时候你们也能做证吗?”
江龙道,“究竟是谁杀的,去现场看看不就一目了然了?”
“这样当然最好,如果可以洗清你们的嫌疑,对整个江洲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玄云宗追究下来,这可不是谁能轻易承担得了的。”
这些人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无非是怕承担责任。
江龙道,“向老前辈,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如我们一起去看个究竟,到时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何平凡走出来,朝向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