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一出,玉楼春心里诡异的跳动更剧烈了,可脸上还是淡淡的,仿佛只是在听一件于己无关的事。
卓婷抿了眉头皱了一下,缓缓的道,“我好像也听说过这个家族,不过消失了近百年了,那可是上个朝代最清贵的世家,高山流水、阳春白雪,可不是现在这几大世家能比的。只是关于这个家族的一切都好像很神秘,很……讳莫如深。”
闻言,楚南怔怔的看向玉楼春,下意识的道,“玉家?小楼也姓玉啊,难不成……”
胡璃撇撇嘴,嗤了一声打断,“此玉非彼玉好不?”
楚南回神,瞪她一眼,“什么意思?”
玉楼春也看向她,胡璃这才略微得意的解释,“玉家是姓玉,可是他们家的那个玉字却是放在最后,比如某某玉,也就是说他们是名字在前,姓氏在后。”
楚南皱了一下眉,“还有这样的?”
胡璃鄙夷的道,“当然有,你孤陋寡闻而已。”
“嗤,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谁知道真假啊,或许是你编的呢……”楚南不觉得就她那智商可以知道这么多的历史秘闻。
“哎,你少瞧不起人哈,我怎么就不能知道?我也是考古系的哎……”
“嗤,走出去别说你是考古系的啊,我都觉得丢人,一年到两头就没见你去过图书馆,两眼就知道盯着美男,你还会知道深?”
“男人婆,你找事!”胡璃气愤的指着她。
楚南开始撸袖子,“怎么?想打架,来啊,老子奉陪……”
闻言,胡璃一下子气焰熄灭了,“哼,我是淑女,才不像你那么粗鲁……”
她一边不甘的嘀咕着,一边打开橱子,选着今天要穿的衣服。
玉楼春神色莫名的问了一句,“胡璃,到底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刚刚说的那些,应该不是一般人知道的,因为那段秘辛没有记入历史,应该是基于某种缘由被隐下了。
胡璃翻找着衣服,敷衍的道,“哎呀,我知识渊博呗,看的书不比你们少……”
卓婷淡淡的道,“胡璃,你就别装了,关于玉家的一切在史书里是没有多少记载的,尤其是近代的这百年历史,根本就没有文献可查。”
闻言,胡璃都愣住了,“那你又是怎么知道?”
玉楼春和楚南也看向她,卓婷笑了一下,“我是机缘巧合,有一次去古玩市场的时候,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店里,看到一组玉石雕刻的十二生肖,惟妙惟肖的,很是喜欢,便多看了一会儿,那老板见了,便问我买不买,我哪里有钱买,便实话实说自己只是看雕刻的精美传神欣赏一下,那老板听了我的话后便感慨了一句,‘我这还叫精美传神啊,拿在玉家人面前就是一垃圾啊。’我听了后就好奇的追问了一句,他便说了玉家就是上个朝代名满天下的玉石世家,可惜如今成了过眼云烟,我想再追问,他就一脸讳莫如深的不说了,只是看他那样子,似乎是谈论这个话题颇多的忌讳。”
“那老板多大年纪,店名叫什么?我也常去古玩市场,怎么没注意呢?”玉楼春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她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了。
“那老板头都白了,至少七十多岁了,店名叫寻玉斋,在一个旮旯角里,很不起眼,你该是没有看见过。”卓婷平静的解释。
“寻玉斋?”玉楼春喃喃了一句,她还真是没有印象,古玩市场很大,就落在京城南边的秀屿镇上,那个镇上的人都玩古董、赌玉石,小镇也保留着上个朝代的建筑风格,古色古香,从那里走过,每条街道的边上都摆放着古玩和玉石,供客人们挑选,京城里有钱的主也喜欢去掏宝贝,放在家里附庸风雅、陶冶情操。
“感兴趣的话,改日我陪你去看看。”
“嗯。”玉楼春应了一声,轻笑着又看向胡璃,“你还没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不会是和卓婷一样也机缘巧合吧?”
胡璃哼唧了一声,“好啦,说就说,其实我也是凑巧听到而已。”
“谁?”
“就是咱们学校那个打理花草的怪老头啊。”
“花伯?”玉楼春还真是惊异了一下,花伯她还是有印象的。
“也就是你称呼他一声花伯,大家背后都喊他怪老头,整日里一声不吭,就知道低头干活,谁也不知道他姓什么,住在哪里,感觉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似的……”话语一顿,胡璃夸张的道,“艾玛,不会是穿越来的吧?”
楚南砰的把手里的抱枕扔过去,“你脑子又开始残了?”
“尼玛的,男人婆,你还能有点女人味不?动不动就打啊砸的,俗不可耐……”
“哼,我那是帮你,看能不能把你那脑子敲打的清醒一点不?”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玉楼春揉揉额头,“还能好好的说话么?”
“哼,我当然是能的,就是某人……”胡璃还想不甘的咕哝两声,可见人家暗暗撸袖子,又不甘的咽了回去,对着玉楼春道,“就是那怪老头,有一天他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什么玉家的事,我正巧经过,就一时好奇多听了两句,这就是全部的真相,别再问我了哈,我要准备出门了。”
楚南就不屑的道,“早去了也没用,人家准备的椅子也不是给你的。”
闻言,胡璃要出门的身子就又转了回来,笑嘻嘻的去拉玉楼春,“小楼,还磨蹭什么呢,你想听什么,我可都是知无不言了,快点呗,咱们可是说好了要一起去看篮球赛的。”
楚南看了一下表,也不自在的道,“小楼,八点半了,去的太晚人那么多,咱们进场不太好看。”
玉楼春笑叹着,“总要我换上衣服吧?”
“好,好……不过别穿蓝色的哈,我不喜欢撞衫。”
十分钟后,四个人一起出了门,玉楼春穿着一条碎花的棉布长裙,清丽素雅,风扬起,吹动的一池池的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