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跪,可不是为博取赞叹和掌声的花架子,而是着着实实的一跪,膝盖碰地,听的见砰的响声,可见他有多用力。
他在紧张,也在间接的表明他的决心。
他的另一条大长腿紧绷屈着,两只手还拿着那条五彩缤纷又耀眼生辉的链子,墨玉般的眸子倔强而不安的望着她,这一刻,她就是决定他命运的主宰者。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无坚不摧的,是攻无不克的,想要的一切都能掌控在手,可现在,面对她,他没有一点把握,甚至他愿意卑微的祈求,只求她答应。
玉楼春终于不见了云淡风轻的平静,眸子里晃动着震惊的波纹,声音微微有些颤,“你起来!”
向大少摇摇头,“不起,除非你让我给你戴上这条链子。”
“别胡闹!”她有些懊恼,想到当初慕容秋白也这样单膝跪地在她的面前,半是求半是逼的让她妥协。
这两人还真不愧是兄弟,连招数都一样。
“不是胡闹,我……是认真的。”向大少说出这一句,有些不自在的别扭,声音轻了几度,眸子里却是重若泰山的坚定不移。
玉楼春一时抿唇不语。
而他就维持着那个姿态,倔强而卑微,坚定又深情的看着她。
周围的人没有起哄的,他们几乎都是一个表情,惊呆了!甚至还有惊悚的。
魏大圣就惊悚的瞪着向大少着地的膝盖,半响都不相信这是真的,“这小子,自家祖宗都不跪啊,今天竟然……”
他失神喃喃自语,然后忽然拿出手机,偷偷的拍了一张,艾玛,这以后绝对是证据啊,他怀疑今天的人生时,就可以拿出来麻痹自己了!
萧何也在不远处看着,面色惊异后,又是一声叹息,这一位看着有时候二,可却是大智若愚,关键时候最懂得抓住机会,而且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拴住她的脚便是拴住了她的心,以后她不管去哪里,都不会把他抛下了!
金良和花伯也在一处看着,金良颇有些欣慰和得意,给了花伯一个眼神,你看我选的人多有魄力和气概,能屈能伸,能为小姐做到这般,可见情深意重。
花伯轻哼一声,小姐能收下才是真的欢喜,不然……
金良一点不担心,小姐一定会收下的。
花伯不解了,为何?
金良不屑的瞄他一眼,才解释,因为这二货足够倔强和坚定,认准的事情就不会回头,他今天就是用强的,都会给小姐戴上,不信走着瞧。
花伯皱眉,要是用强的,我们难道不出手?
金良抱臂,闲闲的道,我不会出手。
花伯又不解,为何?
金良得意的笑,我可打不过这位,出手也是无济于事,你觉得你能拦得住?
花伯皱眉,自从这位爷来了后,玉楼周围方圆一里都被包围起来了,个个重型武器在手,只要一声领下,顷刻间,这里就能灰飞烟灭,当然他知道这位不是来灭了玉楼的,而是保护不受侵犯,不过要是自己阻拦……
这位脾气暴躁的爷不会玩命吧?
他一时纠结起来。
阎华也纠结,也想哭,呜呜,他高高在上,狂霸拽上天的少爷啊,从此一去不复返了,眼前跪地的是谁?分明是妻奴,呜呜……
他一边哭着,一边也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可以带回家给老爷和老爷子看看,原来少爷那高贵不折的膝盖也是可以弯的啊!
可是膝盖弯了半响,玉楼春还是保持着沉默的姿态,只是看他也维持那个跪地的动作不动,眉头微微皱起来。
气氛有些僵滞。
所有人似乎都在等那一刻。
是她调转了头,无情残忍的走掉,还是他做出更让人震撼的举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到底是向大少先开口,声音有些黯哑,“玉楼春,你是不是觉得单膝还不够?那我就再弯一根……”
闻言,有人出一声惊呼。
弯一根是浪漫,两根跪地,那可就是……
阎华悲痛的捂住了脸,他总觉得以后这样的戏码会经常上演了肿么办?跪键盘还是跪榴莲什么的……
魏大圣不敢置信的喃喃,“男儿膝下有黄金啊,要两条腿跪也行,可只能是在床上啊……”
身旁的萧何听前半句时,还深以为然,听到后面,“……”
金良和花伯眉头一皱,现在的小年轻关起门来玩这些怎么跪都不过分,算是一种情趣,可大庭广众的要是这般,男子可就颜面扫地了。
玉楼春当然也知道,所以岂会让他真的两腿跪下去?
于是,一个急步上前,拖住了他的胳膊,恨声道,“你敢?”
向大少那条腿就没再弯下去,而是趁机抓住她的手,声音都有些欢喜和激动,“你答应了?”
玉楼春撇开脸,“以后再说,你先起来。”
向大少坚决的摇头,“不,你不戴上,我就不起来。”
玉楼春暗暗瞪他,压着声音警告,“别再胡闹,你再耍赖,我就走了。”
向大少看着她,“你走一个试试?”
玉楼春呼吸一窒,“你以为我不敢?”
向大少幽怨的道,“你敢,可我觉得你会不忍。”
玉楼春咬咬牙,“所以你觉得我好欺负?今天我还真就狠一回了……”
说着,她当真转身就要离开。
阎华看的眼眸一缩,魏大圣捂住了脸,萧何刚想摇头叹息,其他人也捂住了嘴……
而下一秒,情况却又来了个天翻地覆的逆转。
她转身的那一刻,向大少忽然眼疾手快的握住了她的脚腕,然后,一眨眼的功夫,众人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做的,那条五彩斑斓的链子就已经牢牢的戴在了她的脚上,流光溢彩的颜色衬着她白皙如玉的肌肤,真真是相得益彰、锦上添花!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时,一切已经成为定局。
向大少正冲着玉楼春欢喜的笑,那笑竟然如一个孩子般纯真而得意,一时又让人镇住。
阎华也震惊的呆住,“原来少爷还会笑啊。”
魏大圣也拍着胸口,喃喃道,“我还以为表弟弟这辈子就只会耍酷呢,没想到笑起来……呵呵呵,还停留在孩童的幼稚时代,真真是世界又一大奇迹。”
萧何感慨,“真正的奇迹还是……平时看着挺酷挺二的人,怎么就能有这么幼稚调皮的一面呢?简直就是毁灭和颠覆啊。”
只有金良得意的挑眉,我说吧,这位就是用强的也会给小姐戴上。
花伯忽生叹息,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老了。
刚刚人家出手迅猛,就是他想出手阻拦,竟然也是拦不住的。
这一切都生的太突然,太措手不及,玉楼春瞪着那个笑得灿烂的某人,好半响,才找回声音,“向东流,你给我打开。”
闻言,向大少忽然又飞快的把另一条链子拴到了他自己的脚上,满意的低头看了看,那把闪亮的钥匙熠熠生辉,却也比不过他眸底的光亮,“想打开只能你自己来了。”
玉楼春呼吸急促,“向东流!”
向大少一改之前的卑微祈求,此刻得瑟的晃晃腿,“你可以打开啊,爷绝对不会跑,不过想用爷的钥匙去戳你的把锁,要紧贴在一起才行,不然戳不进去……”
众人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话怎么听着很邪恶呢?
阎华捂住了脸,坏了,少爷又开始耍流氓了,最近这病上瘾了怎么办?
魏大圣倒是笑了,“行啊,马上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萧何则同情的提醒,“他越是耍的一手好流氓,你就越是危险。”
闻言,魏大圣立马怂了,看玉楼春的眼神都充满了心惊胆战,唯恐人家现在就把气撒在他身上。
果然,他的预感成真了。
玉楼春被向大少的一番话给刺激的羞恼了,留下一句,“就算你戴上也说明不了什么,我不承认。”,然后转身急步离开,经过魏大圣时,忽然脚步顿住,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对旁边的金良说道,“金爷爷,给这位魏总打磨那件玉器的时候,手艺费少了一百万不干。”
金良垂,“是。”
魏大圣脸都白了,“一百万?打劫呢?”
萧何不怀好意的笑,“一百万可不是打劫,刚刚人家锦二爷可是四百万。”
“噗……咱不是有人情面子在吗。”他呻吟着,试图挽救。
玉楼春轻哼一声,“现在没有了。”
魏大圣哭丧着脸问,“那我不在这里打磨了行不?我带着玉石走行不?”
玉楼春冷笑,“可以。”
话落,又转头对着金良交代,“金爷爷,您找人给魏老爷子递个话,就说咱们玉楼想给他雕琢个玉器当礼物,他孙子却连一百万的手艺费都不舍得出,所以只能遗憾了。”
金良再次恭敬的应声,“是,您的话,我一定给魏老爷子带到,我想魏老爷一激动,或许连寿宴都不办了,也会省下那一百万来雕琢一件玉器的。”
玉楼春点了下头,抬步离开。
魏大圣悲催的想追,被金良一把拉住,“魏总,跟我走吧,我把那件玉石还给你。”
魏大圣哪里敢啊,“不要啊,我出,我出一百万行了吗?呜呜……我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嘛,这世上还有比我更惨的吗?”
魏大圣被金良拖走了。
向大少要去追玉楼春,被萧何拦下。
向大少心急如焚,猛地掏出枪来,“拦着爷干什么?又想当靶子了?”
萧何吓的往旁边一跳,“咳咳,不是,您是不是该付了钱再走?”
向大少一时没明白,“付什么钱?你宰人上瘾了?”
萧何嘴角一抽,指了指他脚上的链子,链子被裤子遮挡,但是那般耀眼的钻石钥匙还是露出一点点,“这个啊,您不是都戴上了?”
向大少这才懂了,收起枪来,冲着阎华道,“替爷把钱付了。”
话落,大步离去。
只是走了三步,向大少又顿住,僵硬的回头,俊颜上的表情十分复杂,瞪着在场的人一字一句道,“刚刚爷对着她表白的壮举,还有爷单膝跪地的神武造型,便宜你们看看也就罢了,可若是谁敢偷偷拍下来留着以后欣赏……”
话音一顿,他凌厉的视线在每一个人脸上扫过后,忽然又拿出抢来,对着某个方向开了一枪,枪是无声的,众人只看见他扳动了一下,然后……
人家就哼了一声,再次转身大步离开了。
留下十几个人面面相觑。
半响,萧何才不解的问,“刚刚那位爷放了一声空枪是几个意思?”
有些人不解,有的人却是明白,明白的便觉得心神剧震。
阎华指了指某个方向,雪白的墙壁上有一个细小的弹孔,不仔细看,根本就现不了。
萧何还没有看出其中的玄机,“就为了往墙上打一下当作警告?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啊?”
花伯给了阿武一个眼色,阿武忽然飞身而起,用了力,才把那颗子弹从墙体里拔了出来,落地后,盯着子弹上的那一抹血迹,眼神震撼。
花伯走过去看了一眼,神色同样震惊。
萧何也凑过去看,“这是什么?一只蚊子是什么意思?啊?蚊子也能打死了……”
好吧,萧何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一只蚊子都能轻易的打死了,更何况是他这么巨大的一个靶子呢。这威胁果然强大,绝对不会再有人敢保存刚刚那位爷创造的奇迹形象了……
花伯盯着那子弹看了半响,忽然收了起来,对着阎华道,“你去替你家少爷付款,除了那条链子。记得再多掏一百块。”
“啊?为什么?”阎华有点懵。
花伯轻哼一声,“你家少爷打坏了我们的墙,难道不用修啊?”
“……是。”
再说,玉楼春出了玉楼的大门后,盯着脚上的链子,看了片刻,忽然又蹲下身子,用手拽了拽,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那条链子都完好如初。
她不由的有些懊恼。
链子是很漂亮,戴在脚上,白皙的脚腕更加引人注目,阳光下,跳跃着耀眼的光辉。
她觉得太扎眼了。
旁边忽然有一道含笑的声音响起,“要不要我帮忙?”
玉楼春抬起眸子,见是王锦,松了手,优雅的站起来,“你有办法?”
王锦意味深长的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坚固不可摧毁的,滴水都可穿石,一条铂金的链子,又能拴住什么呢?”
玉楼春眸光闪了闪,“你的办法就只有摧毁?”
王锦温和的笑,“那是最简单的不是吗?”
玉楼春点头,“没错,可是太粗暴了,我不喜欢。”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结果不是么?摧毁所有的束缚,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自由,难道你还会在意是用的什么法子?”
玉楼春勾起唇角,“我在意。”
王锦眼眸微微一眯,“所以呢?”
玉楼春笑得更深,“我们不是一路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王锦心里一动,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里涌动起了什么,片刻,他也勾唇笑了,“玉小姐,果然是与众不同。”
玉楼春不想与他再多言,“多谢。”
话落,她想错开他,离开,他却伸开双臂,笑着拦了一下,三分优雅,三分戏谑,还带着四分的玩味。
玉楼春皱眉,“你这是何意?”
王锦笑得有些愉悦,“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做一下这个。”
玉楼春讥笑,“你很无聊?”
王锦笑着摇头,“非也,就是看东流这么无赖的调戏你时,觉得很有趣,便也想试试。”
玉楼春眼眸都冷了,“然后呢?”
王锦笑着点头,“果然很有趣,看来以后可以经常做了。”
玉楼春冷声警告,“王锦,我刚刚说了,我们不是一路人。”
“那又如何?”王锦漫不经心的问。
“那又如何?非友即敌!”
“呵呵呵……玉小姐难道不知,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他笑着眨眨眼,一个原本看着矜贵风流、打扮一丝不苟的人做出这样的动作,还真是……
玉楼春受不了的撇开眼,“你姓王,我姓玉。”
王锦点头,“我知道,我们之间就差了一点而已。”
“……”
玉楼春不想再和他继续扯,“你再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对那两人,她是狠不下来,可对王家的人,她没道理也心软。
王锦闻言,很痛快的放下了胳膊,然后优雅的让开,“玉小姐请。”
玉楼春轻哼一声,毫不犹豫的离开。
王锦在她后面忽然又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玉小姐,以后,我们一定会有合作的机会的,我等着你。”
玉楼春只是脚步顿了一下,便继续往前走了。
王锦望着她曼妙而唯美的背影,唇角的笑一直没有落下。
直到向大少从里面心急火燎的冲出来。
他问,“东流,你确定要和她拴在一起了?”
向东流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毫不犹豫的点头,“是,所以你最好安分一点别出手,否则,爷对你也不会手下留情。”
王锦无奈的笑了,“为什么你们都把我当成敌人呢?”
向大少瞥了眼远处的身影,冷哼,“因为你姓王,又一肚子的坏水。”
王锦苦笑,“这么多年,你见我对谁坏过?对你有吗?”
向大少眼眸依旧很冷,“那是因为我们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若是有……”
王锦忽然不笑了,“若是有如何?”
向大少声音沉,“若是有,你必然也不会对我手下留情,你对你的亲人都能舍得,对别人又怎么会存着仁慈之心?”
闻言,王锦眼眸一暗,潋滟的桃花眼,如一场春雪袭来,绚丽的花朵骤然枯萎,“东流,我们生在那样的家庭,仁慈?你敢有吗?”
向东流不屑的道,“别拿你家和我家比,我们家没那多肮脏黑暗,爷手上也沾着血,可每一滴血都是干净的,是那些人死有余辜。”
王锦淡淡的道,“是么?”
向东流见玉楼春的身影越走越远,不想再和他耽搁下去了,哼了一声,急步离开。
王锦忽然在他身后喊了一声,“东流,以后我们也许真的会有冲突的时候。”
向大少猛然回头,“什么意思?”
王锦笑着道,“你想要的,也许会变成我想要的。”
向大少面色骤然沉了下来,“王锦,我告诉你,我没有你那么多弯弯绕绕,我就认一个理,谁要是敢和爷抢人,爷就灭了他!”
“那秋白呢?”
向大少扭头离开,留下一句,“那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和你无关。”
王锦站在远处,沉默了很久,一直看着远处他追上她,然后把不情不愿挣扎的她,半搂半抱的带上了车,最后车子绝尘而去,他才笑着弹了下衣角,从容优雅的离开。
出手早,并不代表就是刚刚好。
……
疾驰的车里,玉楼春还绷着俏脸,眼眸看着远处,抿唇不语。
向大少一边开车,一边偷偷的瞄着她的神情,半响,终于受不了人家的冷淡,别扭的道,“还生气呢?”
玉楼春哼了一声。
向大少不自在的咳嗽一声,“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之前爷……那是在跟你闹着玩呢,再说,你也不吃亏啊,吃亏的是爷好不?爷连自家祖宗都没跪过,可大庭广众的,爷给你跪了……”
玉楼春恼恨道,“你还敢说?谁让你跪了?”
向大少委屈的抱怨,“爷也不想啊,还不是没办法,你要是痛快的让爷给你戴上,爷又怎么会跪?大圣说,男人给女人下跪,只在一个场景下才能生,就是床上……”
“你……你还有理了是不是?”玉楼春呼吸急促,俏脸都气的红了。
向大少眼神一亮,“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
“……”玉楼春无语至极的撇开脸,闭上了眸子。
向大少咕哝了一声,“夸你还不高兴?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
果然片刻,向大少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带着一丝哄求的味道,“玉楼春,别气了,反正戴也戴上了,而且你戴着那么好看,这一页我们就翻过去了好不好?”
“我这里翻不过去。”玉楼春磨磨牙。
“那怎么才能翻过去?”
“你给我用钥匙打开链子。”
向大少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不可能,爷跪着给你戴上的,想要再打开,除非……”
话音一顿,他忽然看着她,眼眸灼灼而暧昧。
玉楼春皱眉,“除非什么?”
向大少傲娇的抬起下巴,“除非是在床上,你给爷一个双腿跪下的机会!”
“……”
“你不愿意?那就算了,看来你还是喜欢戴着的。”
“……”
“玉楼春,你不说话,爷就当你默认了哈。”
“……”
“玉楼春,反正爷给你戴上了,你喜欢还是不喜欢,爷都要给你戴上,哼,管你高兴不高兴,爷只要把你拴住就行了!”
“……”
又过了半响,向大少彻底蔫了,“玉楼春,算爷求你了,你别再拉着一张脸了行不行?爷看的心里快要堵死了。”
“你把链子给我打开。”
“除了这一条,爷什么都答应你。”
“那你把车停下,让我下去,从此后离的我远远的。”
“也除了这一条!”
“那你以后不许对我动手动脚,任何亲密的事都不做!”
“这一条也不行,你再换一个!”
“……”玉楼春闭上眸子,还是继续跟他冷战了。
向大少眸子闪了闪,忽然道,“要不我带你去看样好东西?”
玉楼春没有反应。
向大少又继续道,“是件你一定喜欢的,很感兴趣的。”
玉楼春还是不动。
“就是那件十二生肖,爷之前不是说过嘛,爷家里也有一个,在爷爷的书房里摆着,是一只猪,比玉楼里摆的那些都要栩栩如生……”
玉楼春睫毛颤了颤,却没有睁开眸子。
向大少心里一喜,又加了筹码,“我爷爷书房里,还有很多的好东西,爷爷除了喜欢带兵打仗,就剩下一个爱好,那就是收集历史,尤其是一些不为人知的历史,他还喜欢记录那些,别看他没有多少文化又是个粗人,可是记录这些东西,却是仔细,博物馆的苏馆长,你认识吧?连他都说爷爷写的历史好,还想以后整理成册子出版呢,不过爷爷拒绝了,现在那些手稿都在书房的抽屉里……”
玉楼春终于开口,“你怎么知道的?”
向大少心里激动的不行,不过脸上还装的很淡定,“我以前喜欢去爷爷书房里捣乱,无意中现的。”
“那些东西定然是珍贵的,你爷爷会让你看?”
向大少得意的挑眉,“我爷爷这个点肯定不在家,而他书房里的那些锁,也都拦不住我。”
玉楼春看了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这个点,你家里会没人?”
向大少按捺着欢喜,解释道,“没人,我父母一白天都喜欢在部队里待着,中午也是在那里随便将就一下,爷爷喜欢去找一群老爷子下棋逗鸟侃大山,根本不知道饿,得到了晚饭那个点才回来,奶奶在园子里种菜,她更省事,摘几条黄瓜吃了就饱了。”
“……”这都是什么一家人?
向大少见人家动了心思,又不动声色的催了一下,“如何?去不去?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你不用害怕,我虽然用强的……给你戴上了那条链子,却绝对不会用强的再把你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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