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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五章 艰难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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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神秘贝壳鄙视了,殷东不意外,也顾不上生气,因为矿区大阵受到了更狂猛的一击,然后,他的脑子里“轰”然一声,就像突然被一斧头劈开似的,翻江倒海的痛,想死。

殷东闷哼一声,却没有退缩,仍然全力维持阵法运力,心神随着阵法之力延伸时,被连续冲击大阵的沛然能量辗碎,受倒反噬,“噗”的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就要昏迷。

“东子,你怎么了?”

忽然,殷东听到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里,响起一道惊急的吼声。他沉重得几乎抬不起的眼皮,猛的睁开,对上秋莹那张满是焦灼的脸庞,也急了:“快走!带小宝快走!”

“要走一起走!要死,我们一家人死一块儿!”

生死关头,秋莹也失去了素日的镇定与冷静,大声嘶喊着,泪水涟涟而下。小宝被她抱在怀里,也吓坏了,满脸是泪的望过来。

“大金,带他们娘俩走!”

殷东没功夫劝说,直接一伸手抓起秋莹,扔到了大金的背上。而那条陪着他长大的老狗,扭头看了他一眼,用力的点了一下头,载着秋莹母子往前方混乱的人群奔去。

轰!

又是一道猛烈的攻击,矿区大阵几近崩坏,狂暴四冲的能量乱流,如浪潮顺着地下通道冲击而来。

“啊……!”

殷东痛苦的嘶吼一声,有鲜血从七窍中渗出,脸庞狰狞扭曲。很快,他全身的毛孔都往外渗血了。但他为了矿区大阵不崩,依旧努力维持着阵法运转。

在他的脑子里,简直就像是有一万把斧头在劈砍,痛得丹田龙元都失控了,狂涌而出,像野马在筋脉中横冲直撞,全身的筋脉寸寸崩坏,转瞬间,陷入濒死的绝境。

就算他现在放弃了维持阵法运转,这么重的伤势也是非死即残。

但,即便是这样,殷东也没打算放弃,在努力维持阵法的时候,还分出一半心神,试图控制体内狂暴乱冲的龙元,精神力瞬间耗尽。

“贝壳你大爷的,想看老子死吗?”殷东在心头狂吼。

吼声未己,他的脑海中却有一道清凉气流涌现,顿时消耗的精神力完全恢复,整个人也瞬间进入了一种玄奥的空灵状态中。

而这时候,丹田里的混沌莲台,也感应到了他的危机,莲叶颤动,产生了一道强大的吸力,把涌入筋脉中疯狂肆虐的龙元撕扯吸收,那个如碧玉雕琢的莲蓬,也有一枚枚虚幻的符文显化,疯狂旋转,划出一道道玄奥的波动。

渐渐的,那些虚幻的符文在闪烁时,竟然让他身体也形成了一种类似黑洞的效果,把顺着地下通道而来的狂暴能量乱流,直接吞噬,涌入丹田后,就被那一枚枚符文虚影牵引,化为一道流光掠影,没入莲台。

神秘贝壳传来一道意念波动——我勒个去!混沌莲台还能这么用?

殷东缓过劲儿来了,咬牙切齿的骂:“贝壳你大爷!你丫的不装死了?见死不救的混帐玩意儿,别等老子逮到你的本体,否则,哼!”

也没说,逮到了神秘贝壳的本体了,要干嘛,事实上,殷东都不觉得神秘贝壳还有什么本体存在,不过是放个狠话罢了。

神秘贝壳被骂了,也很不爽,传来一道意念波动——这种小场面,就想让我出手帮你,你以后怎么面对你那个竞争者?

殷东一听更火大了:“这还是小场面?要不是老子的莲台管用,现在都跟个爆仗似的炸了,尸骨无存!”

神秘贝壳更不屑了——你丫的现在死了吗?本大爷知道你这种祸害死不了的!

“咳咳……”

殷东一阵剧烈的咳嗽,没法再骂了,他该感激这个贝壳大爷对自己的信心吗?

神秘贝壳继续说便宜话——你这就跟唐僧西天取经一样,九九八十一难,都得你自己扛过去,别总指望着别人帮你,要不然,你师门那些长辈,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你就记住了,不是本大爷不帮你,是规则限制,不能帮!

“最讨厌说半截话的混帐玩意儿!”殷东骂了一声,没得到回应,而他的火气也不是那么旺了。

再者,他发觉现在自己的状态好了很多,尽管矿区大阵仍然是岌岌可危,但一直承受着连续不断的攻击,却依旧能维持运转,没有崩坏。涌进地下通道来的狂暴能量乱流,也被他的身体吸收,被混沌莲台那个无底洞吞噬。

地下通道的剧烈晃动渐渐平复,而前面挖掘通道的也有了很大进展,除了殷东,其余的人都撤进了新挖的一段没有阵法覆盖的地下通道之中。

殷东觉得再坚持一会儿,等人撤离得再选一些了,他就可以撤了。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就在殷东觉得再坚持一会儿,就能撤的时候,前面的通道中传来一阵惊慌的嘶吼和哭嚎声,同时,还很多人都往回撤,乱得一塌糊涂。

“都不许跑,排好队,不许推挤!”

殷东大吼一声,通道中,也有不少人喊着同样的话,很快,混乱的人群恢复了秩序,而殷东也清楚了前面出了什么事。

天灾降临了!

这一波的天灾更恐怖了,红光冲击波撕裂大地,一道深达地底近百米深的,切断了前面的地下通道,有十多个人死在突如其来的红光中。还亏得地下通道在红光冲击波的边缘,只有两米的宽度,要不然,死的人更多。

殷东进退维谷,是放弃维持矿区大阵,赶着去前面的通道中刻画阵法呢,还是继续维持矿区大阵,让大家退回到有阵法防御的地下通道里,等天灾难束了再说?

前者风险大,后者也是饮鸩止渴,而且他没把握能支撑太久,真到了他无法支撑的时候,说不定就要全灭了。

该怎么选择?

殷东的脑门子上一颗颗黄豆大的汗珠子,滚了下来,心里的恐慌跟野草般疯长,不敢做选择。

“耙耙,宝宝怕!麻麻流血了!”

忽然,嘈杂的声音里,有一道稚嫩的嗓音,传到了殷东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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