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跟殷东同境界的人肯定扛不住,可他只是吡了吡牙,身体就像海绵一样,把雷电剑气的给吞噬了。
而殷东抓在白衣剑圣后颈上的手指,依然牢牢的抓着颈椎骨,指尖上狂暴的吞噬之力绵绵不绝的吞噬着这个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怪物的血肉能量精华。
神秘贝壳都高兴坏了——小子,加油,这种巅峰圣境的生命层次很高,血肉能量精华对本大神也有滋补作用,多多益善!
殷东打了一个寒颤:“你丫的不会想让哥以后变成吸血狂魔吧?”
神秘贝壳给了一个让他牙疼的回答——你丫的现在不是吸血狂魔吗?那你不吸呀!
“艹!”殷东不想答理这货了,乱说什么大实话!
很快,殷东又有些愁:“贝壳你大爷的,功法这个吞噬的特性,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以后哥会不会狂性大,变成一个嗜血的大魔头?”
神秘贝壳觉得殷东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没好气的回复了一个——你丫的要是怕,那就散功,不然就别瞎哔哔,赶紧吸收能量!贱人,就是矫情!
“散你大爷!”殷东笑骂一声,也是挺矫情的,要不是修炼的《天龙真解》拥有吞噬特性,他的实力也不可能快速提升,并一次又一次的化险为夷,早都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在这个灾难纪元,活着,才是重要的。
能活下来,并能庇护自己要庇护的人,是重中之重。
至于功法的后遗症什么的,不必太在意了,只要勿忘初心,就一定能克服功法的弊端。就像是一把刀,拿去杀人,就是凶器,但要是去切菜,就只是一把菜刀,看的,还是握刀人的心性。
殷东觉得,两世一身,自己的心性还是很坚定的。
神秘贝壳主动传来一道意念波动——勿忘初心,你要谨记。另外,别说我没提醒你,你的对手正在酝酿大招反击,你有九成概率接不下,会被他的剑气绞成渣渣。
“无尽风暴!”
海面上,白衣剑圣一道厉吼声响起,青铜剑上爆出无数道剑气,瞬间形成了一个剑气风暴,割裂虚空,引动虚空乱流倒灌,剑气吸收虚空乱流的能量,更加狂暴,形成更加庞大的剑气风暴,一道道虚空乱流,就是一道道恐怖的剑气。
殷东猝不及防中,被一股大力撞开,抓在白衣剑圣后颈的手指,陡然间像触了电一样,被震得酥麻,不由自主撒开手,然后,他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倒飞。
剑气风暴狂卷而来,将殷东的身体卷入风暴的中心,恐怖的剑气乱流割裂了他所在的区域,无论海水,还是虚空,都被剑气切割。
这一幕,隔着屏幕看着,就像是屏幕忽然炸裂,画面上出现一道道裂纹,而殷东就像是被瞬间分尸,绞碎成无数个小碎片,也许下一秒海风吹过,就能散成无数块。
白衣剑圣几乎可以预见到殷东碎成无数片的画面,堵在心口的一口恶气终于吐了出来,这只讨厌的蟑螂终于弄死了!
隔着屏幕,龙阁执事在会议室里拍桌叫好,意气风的叫嚣:“殷东这只臭虫死无全尸了,老子就问,还有谁!谁敢再对龙阁不敬?”
这话不仅是表达他心头的畅快,更是警告在场的修炼界大佬们,剑圣大人的剑,能把殷东斩成碎末,就能把你们绞碎成渣,就问你们怕不怕?
怕!
在场的大佬们看到白衣剑圣一招激无数剑气,瞬间形成的那一个剑气风暴,竟然割裂虚空,自忖要是把殷东换成自己,也一样得碎成渣。
对于龙阁本来有了一丝轻视的,现在大佬们都不敢再有丝毫轻视之意,只要有剑圣大人在,龙阁就能保持高高在上的地位。
更何况,龙阁,未必只有剑圣大人一位至高强者啊!
其他地方,看到这一幕的人,也是各有感触。
想要参军的修士们都沉寂了,华国军方倾泻了那么多炮弹,都没能炸死剑圣大人,而殷东还被剑气风暴绞碎成渣,感觉有剑圣大人的龙阁更强大啊!
本来就对华国军方抱有敌意的修士们更是狂喜,一个个欢欣鼓舞,京城之内响起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还有无数道轰然炸响,是那些修士故意轰击地表建筑的响声,公然挑衅着维持京城秩序的巡逻队。
华国官方和老百姓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好多人都忍不住哭了起来,不仅仅是为殷东的死而伤心,而是看到了希望,又破灭,而后感到了一种难以压抑的悲伤痛苦和绝望。
就像是在长久的黑暗中,看到了光明,以为是一线曙光,下一刻却现并不是,那只是一盏油灯,狂风一吹,就熄了。
那一种看到希望又破灭的感觉,更令人痛苦,更绝望。
倒是华国军方的官兵们,绝大多数看到那一幕的人,士气没有受到打击,只是在他们之间弥漫起一股悲壮的气氛,所有人的眼圈都泛红了,望着屏幕上布满裂纹的殷东的身体,一个个默不做声的举手敬礼。
东海市的基地里,气氛并不沉重,顾文甚至还骂了一句:“这老不死的真是个傻比,真以为能弄死东子?”
凌凡晃了晃脖子,说道:“文子,你要原谅这种一把年纪的老不死的,他没有进过龙巢,没见过东子是个什么样的怪胎。”
话虽如此,他们俩的眼里依然透着浓浓的担忧。
“你的灵魂之火还没熄,只是身体被剑气绞碎,要是你交出在龙巢得到的造化之物,本座可以帮你找一具寄生的躯体,甚至……帮你重塑身躯。”
白衣剑圣充满蛊惑的声音,响了起来,脸上透着强烈的自信,确定殷东一定会抓住这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龙巢的造化之物,就要落到他的手上了!
从白衣剑圣那一贯冷漠的眼睛里,闪现出贪婪之色,望着殷东的眼神炽热无比。下一秒,他脸上的表情一滞。
“怎么可能?”白衣剑圣不可思议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