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跟到这里来了!
“嘿嘿,你我兄弟相称,你儿子也算是小辈儿,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陌云白硬着头皮回应。
不是顾及着他儿子在场,年纪太小的话,刚刚打照面自己就能直入主题了,用得着让他这么阴阳怪气的损自己么!
“哦?那陌小王爷能否方便解释下,这一身装扮到此何意啊?”薛文宇可没打算好好跟这位唠嗑。
嗯?没完了?本王爷顾及你儿子的感受,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
“文宇兄,在下何意你心里不是明白的很么?何必让在下屡次强调呢。人受你连累在幽城受了近三年的苦,也能抵掉以往的事了吧?”陌云白也收起了嬉笑。
辉哥听着自己的父亲和这位王爷之间的对话,也听出点不对劲儿了。
“所以呢?”薛文宇冷冷的问。
“你看,你现在已经胜利凯旋回来,宫里那位又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正需要你。你洗清了叛逆的罪名,小公子也平安接到。能不能放过那位了呢?”陌云白很是直接的问了,等了好几年了都。
“怎么叫放过,她是我八抬大轿抬进门,拜过天地的妻,自然是要留在本座身边的。本座实在是不明白,陌小王爷的条件,想要找什么样美丽的女子找不到,为何就盯住有夫之妇了呢?
还是,你们那个国的国风就是如此?”薛文宇心里这个气啊。
他是真的纳闷儿,这王爷究竟看上那位什么了?相貌?的确不错,可这是一位王爷荒唐的理由么?
“父亲?”辉哥实在忍不住,开口了。
“是的,你没听错,这位陌小王爷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马厩里的那位。所以,孩子,你还觉得他是有恩与你的么?”薛文宇有些残忍的对孩子说到。
孩子分明是听出了什么,他也不想孩子把一个别有用心的人,当成恩人来对待。
孩子是小,可是那也不代表就可以被外人如此欺骗!薛文宇情愿自己现在残忍些让孩子面对事实。也不想孩子在事后知道被愚弄而郁闷。
很多人就是这么的卑鄙无耻,自私!但是,事实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让孩子早点认识到这个问题,也能让孩子注意怎么辨别人,知道怎么保护他自己。
“我父亲说的是真的么?”辉哥绷着小脸,问陌云白。
面对孩子清澈的眼神,陌云白虽然也觉得这样对孩子很残忍,但是他不想撒谎。
人家自己亲生父亲都无所谓,自己干嘛在意孩子的感受?
“对,的确是如此的。牧姑娘跟你父亲之间的事,你也应该很清楚的。既然是阴差阳错的一个错误,那干嘛还要继续下去?就不能大人大量放了那可怜的姑娘么?”陌云白说完,看向薛文宇。
“当然不能,我父亲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那是我父亲八抬大轿抬进门,正式拜了堂的,婚书上也是她的名字。那她就是我父亲的妻,哪有什么放过不放过的事?
至于陌王爷说的什么阴差阳错的一个错误?不好意思,我觉得那应该是我父亲跟母亲之间有缘分。陌王爷难道不曾听说过,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么?
我虽然是个八岁的孩子,却也知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陌王爷,你处心积虑的,想夺别人的妻,是何道理?礼义廉耻什么意思,王爷也不懂么?
趁着我父亲还有耐性,没对你火之前,赶紧收起那龌蹉的心思吧。
你口中的那位牧姑娘,她只能是我的母亲,我父亲的妻。”辉哥确定了怎么回事,很是生气,小脸涨红不客气的呛着陌云白。
辉哥这番话,不但把个陌云白给震了,就是薛文宇,也是很震惊的。
俩人想法都是一样的,这孩子反应怎么如此激烈?又不是他亲生的母亲!关系又不好!
按理说,薛文宇应该感到欣慰,毕竟自己孩子出面力挺自己了。
可是,他听了孩子刚刚霸气的一番话,竟然高兴不起来。
怎么琢磨,都觉得这孩子其实维护的还是那个该死的女人。而且,还想那女子就做自己的世子夫人。
那怎么可能,自己怎么会要那样的一个女人做妻子?
“父亲,孩儿说的可对?”辉哥见俩大人都不吱声,就开口问父亲。
辉哥当然知道,父亲为何这副表情,所以,辉哥更来气。
外人一个两个的看到了母亲的与众不同的好,都不介意她是有夫之妇,想尽办法接近母亲,讨好母亲。父亲俩眼睛也足够大的,怎么就现不了呢?
这话怎么回答呢?回答说不对?会不会拂了孩子的颜面,伤了孩子的心?
眼前要跟孩子一致对外,别的事,回头关了门,自家人慢慢解决,怎么着都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去。
想到这里,薛文宇很是欣慰的样子,点了点头;“嗯,我儿所言不错。”
“小公子,他让你那个母亲住偏僻的院子,还禁足不让到处走。现在,天寒地冻的还让她住马厩那边。这样的俩人,你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他们不可能成为一对和睦的夫妻吧?
我知道了,定然是你记恨牧姑娘在幽城虐待你的事,所以,你站在你父亲一边,就想着把人留在身边,折磨她虐待她,报复是吧?
你父亲有这个心思我可以理解,你小小年纪的,千万别学他的样这么冷酷残忍啊。”陌云白觉得自己有义务,好好教训下这个不懂事的孩子。
“我是姓薛的,哪里不对自有父亲教诲,轮不到外人教训。倒是王爷你,识趣的就走的远远的,再不断了那荒唐念头,别说我父亲了,就是我也会对你不客气。”辉哥背着手,挺着胸带着一丝狠厉警告着。
就在这一瞬间,薛文宇心里颤了颤。
“呵呵,人不大口气倒是不小,行,那本王今个也把话放在这里。牧姑娘,我迟早是要接走的。有本事,你们就要留得住人才行。”陌云白也是很不客气的回应着。
说完,转身就走。
都说虎父无犬子,说的真是一点没错,这孩子还是八岁,刚刚那一瞬间,也同样惊到了他。
屋内的薛文宇看着孩子,心里仍旧无法平静,一向自信的他,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忽然对自己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