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妄言的逼视下,柳非烟没骨气地低了头:“谢谢大哥。”
她还是别把这个大人物得罪了,以免遭来祸端。
沈妄言是娱乐圈的巨无霸。他要捧一个人容易,毁一个人更容易。
上车后,柳非烟才看清开车的人是江怀影。
江怀影是沈妄言的左右手,典型的笑面狐狸,也是了不得的人物。
有人说,沈妄言其实和江怀影有一腿。因为两个男人的颜值逆天,网上还有一批他们的死忠cp粉。
她不该意外在这儿看到江怀影才对。
“烟雨,待会儿陪妄言吃饭。”江怀影接下来的一句话,再让柳非烟的心提在了半空。
她能说不吗?
她悄悄看向沈妄言,只看到他冷硬的脸部线条。
“看来妄言请不动你……”江怀影似笑非笑。
“当然不是。”柳非烟一紧张,不觉加大了音量。
“难道是怕妄言吃了你?”江怀影接下来的一句话,令柳非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突兀地干笑一声:“江少真爱说笑。”
谁人不知沈妄言不喜女色。娱乐圈什么样的大美人都有,她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演员,更不可能入得了他的眼。
只是沈妄言这个人的气场太强,坐在他身边无法畅快呼吸,如果和他一起吃饭,只怕会消化不良。
一路上,柳非烟很紧张。
结果老天爷开眼,在半路,沈妄言接到一个重要电话,像是有重要的约会。
男神大人立刻变脸,很不客气地把她扔下了轿车。
在关上车门的一瞬,沈妄言不小心看到柳非烟脸上碍眼的笑容。
他深邃的双眸半眯,不需要和他共餐很开心是吧?
他以前倒是不知道,他的这个“弟媳”这样有意思。
来日方长,不急。
相信猎物烹煮的时间越长,味道就越鲜美。
沈妄言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他会再遇见他那所谓的“弟媳”。
当时他经过一个包间,里面一张熟悉的女性脸庞让他脚步微顿,正是白天才照过照面的柳非烟,里面还有另一个女人在灌柳非烟喝酒。
那个女人是沈轻尘的爱慕者,名叫吴曼莉,在演艺圈混得还不错。
这个女人敢喝自己情敌敬的酒,到底是太缺男人,还是心智没育完全?
他好整以暇地等在包间外,静候事态的展。
至于柳非烟,三杯酒下腹,意识有些混乱。
她知道再喝下去肯定出事,她推开吴曼莉递过来的酒杯,“我、我去上洗手间,待、待会儿再喝……”
顺便尿遁。
她才见到吴蔓莉就觉得不大对劲,这个女人似乎对她不怀好意。
几杯酒过后,她更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昨晚的事给她敲响了警钟,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得多长个心眼儿。
她步履凌乱地走出了包间,头有些昏沉,直到她扑进一个男人的怀抱,她的反应还是慢半拍。
她努力睁开迷朦的美目,在看清男人清隽而又冷酷的俊脸时,她忙退后两步:“大哥……”
沈妄言居然也在这儿?
随后跟出来的吴曼莉本想把柳非烟带回包间继续灌酒,等柳非烟喝醉,再找几个男人糟踏柳非烟。
到时再拍下柳非烟和其他男人厮混的不雅照,沈轻尘自然不会再要这种声名狼藉的女人。
昨天的所谓同事饭局也是她主使,不想最后关头被夏烟雨跑了,所以她今晚才亲自上阵。
看到沈妄言时,吴蔓莉心凉了半截,立刻躲回了包间。
什么人都能招惹,就是不能招惹沈妄言,这可是一头吃人不吐骨的狼……
沈妄言及时揽上柳非烟的纤腰,拽她入怀,待闻到她微馨的香时,他微微眯了双眼。
“大、大哥,带我走……”柳非烟这回没有逞强,倚在沈妄言的怀中,睡意来袭。
当沈妄言把柳非烟带上车时,现女人已经睡死了,而她很自然地抱紧了他的腿。
江怀影看到这一“温馨”的画面失笑。
这么多年了,夏烟雨是第一个能如此近距离接触沈妄言的女人。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有这样的魅力。
沈妄言进浴室后,江怀影看一眼昏睡的女人。
算了,再做一回好事吧。
沈妄言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爱面子,明明想要,却还矜持。
于是,江怀影再一次把醉死的女人扔进了浴室。
他就不信了,这回沈妄言还能忍住不开吃。
浴室里的沈妄言洗澡,不时看向倒在地上没有意识的女人。
她的身体妖娆绽放,她鲜艳的红唇微张,露出一小截粉-舌,像在无辜地等人采撷……
沈妄言几不可见地蹙眉,随后转过身体,专心洗澡。
第二天,柳非烟艰难地睁开眼,只觉头疼欲裂。
她挣扎而起,盖在她身上的床单顺势滑落,露出她不着寸缕的身体……
她顿时傻了眼,好一会儿才拉上床单。
她小心翼翼地再检查自己的身体,现并没有任何暧昧的痕迹,这才安了心。
“醒了?”
沈妄言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柳非烟窘迫地看过去,只见男人慵懒地立于门边,自成一道风景。
他身穿白色居家服,一缕黑不听话地垂落于额间,有些落拓的颓废美感。他那黯深的眼依旧让她心慌,每多看一眼,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他给扒干净了一样。
明明是那样冷静禁欲的一张脸、那样严肃的神情,却总让她觉得此男暧昧艳情,令她浑身不自在。
是了,她怎么会跟沈妄言在一起?
她不着寸缕,昨晚是谁脱了她的衣,这儿又是哪里?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当会儿,沈妄言把一套衣物扔到她跟前。
他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柳非烟紧张地揪紧床单。
他坐在这儿,她要怎么穿上衣服?
柳非烟紧张得连呼吸都困难。
沈妄言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头也不回地出了卧室。
柳非烟见他走了,松了一口气,她掀开床单,正想穿好衣服,这时沈妄言竟去而复返。
她傻了一回,脸色涨得通红,手脚哆嗦地拿床单裹紧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