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最初的挣扎不甘过后,柳非烟觉得清白丢在沈妄言手上是最好的结果。
到了明天,就是她嫁给沈轻尘的日子。
她也没想到,逃婚逃婚,却逃到了沈妄言的身下,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这个男人给吃光抹净。
沈妄言经过林落身边的时候,脚步微顿:“林落,有些东西不属于你的话,就别再勉强。你我都是生意人,该知道生意人的规矩,强者为王,你说呢?换作我是你,就不会再肖想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林落木然的表情有了一点松动,他起身,看一眼窝在沈妄言怀里的女人:“你说得对,强者为王,我会考虑你的提议。”
临走前,柳非烟从沈妄言的怀里探头,看向目送自己走远的林落。
她想,她和林落的缘分终于还是走到了尽头。
曾经她不只一次想像过自己对林落献身的情形,那时候的自己又怎会料到,她的初-夜送出去的这一天,林落确实在现场,但却只是一个旁观者。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遇到沈妄言就像是命定的事,是这个男人将她从林落所设的迷障中走出,哪怕事实是这样不堪。
“怎么,舍不得他?”沈妄言强制性地把女人的头压在自己怀里。
他还在跟前,她却迫不及待地看着其他男人,完全忘了在前一刻,她还在自己身下承欢。
不知死活的女人!!
柳非烟回神,嗡声嗡气地道:“我明天好像就要结婚了。”
却在她结婚前的一夜**给沈妄言,沈妄言究竟是怎么想的?!
其实**这件事,对她而言也不是那么难接受,只是地点实在不妥,还有自己的前任在一旁听墙角,怎么想都觉得太龌龊下流。
“你就这么想嫁给沈轻尘?”沈妄言目不转睛地看着柳非烟的脸。
“不想嫁。”柳非烟道出心理话。
如果她想嫁,就不会逃婚。
她眼角的余光看到众人对自己和沈妄言指指点点,这才想起是在会所,这儿人太多,让人看清她的脸,她得上娱乐头条。
她忙不迭地躲进沈妄言的怀里。
沈妄言很满意柳非烟的答案,他抱紧怀中娇软的身体,见众人都在看自己,觉得特别骄傲。毕竟今晚他终于破了身,终于可以让那些怀疑他不举的人通通闭嘴!
一时间,他走路生风,在众人的行注目礼下走远。
他一走,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刚才那不是沈公子吗?不是说他不近女色,刚才抱的是女人吧?”
“不是他还能有谁。有人说刚才沈公子在里面办事,要求清场……”
“卧槽,这么劲爆?什么女人这么大魅力,居然能让沈公子这么猴急……”
众人聊得热火朝天,林落失魂落魄地走在人群中,全身冷。
他的耳边好像还有女人的娇-喘和哭泣声萦绕不绝,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自己爱的女人就这样在他跟前被另一个男人强占。
沈妄言居然用这种方式羞辱他,好狠、好毒!
他脚步虚浮,像是喝醉了一般,茫然四顾,一时间竟没有了方向。
沈妄言说,强者为王,他说得对极了。
强者为王,只有强者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如果他今天比沈妄言强,得到夏烟雨的就是他林落,而不是沈妄言。
沈妄言给他上了人性最生动的一刻。
林落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他上了楼,直接去到柳非烟曾经居住过的客房。如果柳非烟在就好了,哪怕让他看看那张脸,也能让他得到慰籍。
这一夜,林落喝得烂醉如泥,整夜整夜未眠。
只要他一闭上眼,就是沈妄言和夏烟雨纠缠在一起的影子在他跟前晃。
多年前他也曾经历过一场噩梦,本以为那就是极致。时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噩梦也可以复制。
他以为自己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任何他想保护的人,得到任何他想要的东西,原来他高估了自己。
他手中的酒瓶狠狠甩了出去,酒瓶摔得粉身碎骨,碎片四溅,让他的伤口血流不止。
这个夜晚,怎么这么黑,这么长……
柳非烟被沈妄言带回了梦园。
她浑身酸痛,双腿虚软,泡了一个热水澡出来,就见沈妄言站在窗前打电话。
她看到他唇角的笑容,就知道他今晚很高兴。她想,这有她的一份功劳。
“爷爷,明天的婚礼取消就好……轻尘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来找我……对,这件事我说了算……”沈妄言转眸间,就看到柳非烟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她穿着洁白的睡衣,明眸晧齿,安安静静的站着,纯静而柔美。
“爷爷如果想知道原因,我不妨告诉您,夏烟雨已经是我的人了!这样的话,爷爷觉得明天的婚礼还有进行的必要吗?”沈妄言的一句话,让沈老爷子哑口无言。
他低咒一声“臭小子”,气得挂了电话。
非要把事情弄到淡可收拾的地步才来给他出难题。沈轻尘和夏烟雨结婚的消息早已散出去,明天他该怎么跟众人取消婚礼的事,沈轻尘那边又要怎么交待……
沈妄言却觉得事情已尘埃落定。
他缓步走至柳非烟跟前,挑起她的下巴左看右看,眸光似火。
柳非烟被他直白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她侧身走到沙坐下,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妄言。
以前她能把他当成一个朋友,但现在他们已经做了最亲密的事,她也不是那么放得开的人,以后她和这个人之间……
沈妄言在柳非烟身边坐下,一把将她捞进自己怀里,在她脸上咬了好几口。
女人的肌肤像是抹了蜜,香香滑滑的,口感极好。
他还想再亲亲她的小嘴儿,她却避开,一副不甘不愿的样子。
当下他沉了脸,扶正她的下巴:“你什么意思?被我亲,很委屈你?”
都被他上过了,还矫情个什么劲儿?
“不是这样……”柳非烟低头,就是觉得别扭不行吗?
他倒好,这么坦然,她没有他这样的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