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怔傻地点头,觉得林落这话在理。
林落花名在外,素来游戏花丛。他今天走进民政局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眼花。哪里知道,这人真是林落。
和林落登记注册的女人,是最近较火的夏烟雨。
她恨不能现在就在朋友圈爆料。当然,工作要紧,爆料的事得缓缓。
“我是被他绑架过来的,这位小姐,你要相信我说的话……”
这时两人拍好了照片,林落再一次捂住柳非烟的嘴巴。
等到要签名的时候,柳非烟不愿意下笔,她得留下自己是被逼迫的证据。
林落见状,索性握住她的手,对看傻了眼的工作人员笑道:“我老婆在对我撒娇。她这是婚前恐惧症,你们应该见过不少这样的例子吧?”
他说完,抓住柳非烟的手,柔声道:“亲爱的,来,我们一起签字,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妻子了,听话。”
柳非烟作势又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在女方那一栏签下“夏烟雨”三个大字。
她有这么多的人证,沈妄言到时追究下来,应该不至于怪罪她。
毕竟她也是受害者,被人绑架,又被人强逼注册,这不是她能控制的事。
她更想知道,当葛从云知道夏烟雨和林落已经结为夫妻时,会有怎样的精采表情出现。她很期待那一刻的到来!
林落拿着新出炉的结婚证书,翻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放声大笑。
沈妄言,他也有今天?!
不是很横吗,不是想跟他抢女人吗,最后还不是他捷足先登?
柳非烟看一眼手中的红本本,再看一眼处于颠狂状态的林落,暗暗失笑。
林落看着结婚证书欣喜若狂,柳非烟却在思量该怎么面对沈妄言接下来的暴怒。
依沈妄言霸道嚣张的性格,肯定会大雷霆,她希望自己能躲过一劫。
事情进行到这一步,多想无益。
接下来她要做的事,就是找出小善,然后再带小善远走高飞。
林落的妻子是夏烟雨,跟她柳非烟可没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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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文泽到处找不到人,终于想到一个可能性。他打电话到民政局,查问有没有林落的消息。
工作人员却告诉他,林落刚刚领证,正要离开民政局。
黎文泽听得这个消息,怔傻在原地。
这回事情闹大了!
沈妄言让他看好夏烟雨,他不只把夏烟雨弄丢了,还让林落得了便宜,截了沈妄言的糊。
他虽然不希望夏烟雨嫁给沈妄言,但沈妄言的女人怎能被其他男人娶走?这不是打沈妄言的脸吗?
他在慌乱过后,迅速反应过来,对民政局那边出了封口费,任何人不准布在关于林落的任何花边消息。
打点好民政局,他再以沈妄言的名义,给所有媒体了死令,任何渠道都不得布关于林落和夏烟雨结婚的消息
最后,他才鼓足勇气给远在欧洲的沈妄言打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加速。
沈妄言很不高兴地问道:“夏烟雨死哪里去了?我打她的电话一直不通,她不是说让我到达后给她报平安吗?”
“少爷,出事了。”黎文泽在短暂的沉默后,哑声道。
“她出事了?”沈妄言冷声问道。
他理解的出事,以为那个女人又给他惹了麻烦。
黎文泽暗暗叫苦。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不说不行了。
“昨天晚上梦园进了盗贼,偷走了夏烟雨的户口簿和身份证。我觉得事情不对劲,刚才向民政局那边打听,才知道是林落派人指使。他、他和夏烟雨就在半小时前注册登记了。”黎文泽一口气说完。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沉寂,他胆战心惊,不知接下来将面对怎样的狂风暴雨。
沈妄言如遭电噬,第一时间的反应是:到他嘴边的老婆居然飞了?!
等了足足有五分钟,黎文泽见沈妄言迟迟不说话,他小心翼翼地又道:“少爷?”
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巨响。
他吓了一跳,只听到那边摔东西的声音不曾间断。约莫又过了有十分钟,摔东西的男人像是平静了下来。
“封锁所有关于林落的消息,我现在回国。黎文泽,我回来跟你算账!”
没给黎文泽说话的机会,沈妄言已挂了电话。
黎文泽看着黑了的手机屏幕,摇头苦笑。
是他掉以轻心,不该让那个女人离开梦园,否则,她也不会被林落带走,更不会被林落带进了民政局,成为林落的妻子。
沈妄言那么喜欢她,还想娶她,怎知到最后,却是被林落抢走了人。
心里隐隐有一个声音在说,夏烟雨和林落注了册,这样能杜绝沈妄言对夏烟雨的心思。
沈妄言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拣二手货?
可是看到自家少爷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给抢了,他觉得憋屈,心里有火不出。
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找出林落把夏烟雨藏在哪里。这样沈妄言一回国,就能把夏烟雨亲自接回来。
至于他,因为失职之罪,无颜面对沈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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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非烟从民政局出来,被林落带回了林落的郊区别墅。
林落一路上都捧着结婚证书,两眼光,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之情。
终于如愿娶到了夏烟雨,林落看来确实很兴奋。
“明天我们举办婚礼。对了,你想去哪里渡蜜月?”林落兴致勃勃地问道。
柳非烟没作答。
林落居然还想着蜜月的事。等沈妄言回国,林落还不知有没有命活下来。
至于什么蜜月,那是根本不可能生的事。
“我困了,去补觉!”柳非烟说着,径自进了卧室,关上房门。
林落看到她这种无所谓的态度,隐约动了怒火。
只不过,手中的结婚证书多少给了他一点安慰。
有了这张法定证书,他和她做亲密的事是水到渠成的事。等到了明天,就是他和她的婚礼。
因为仓促,不能大肆举办,但这不妨碍他和她的婚礼如期举行。
在林落的期盼下,夜幕降临。
他终于可以一亲芳泽,怎不叫他兴奋难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