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言恶狠狠地掐住柳非烟的下巴,逼她正视自己:“怎么,被其他男人上过了,嫌弃我的触碰?”
柳非烟见他说话这么粗俗,脱口而出讽刺道:“既然你嫌我脏,那你还来碰我……”
她的负气话一出口,立刻就后悔了。
本来她和林落之间没什么,除了在民政局刷了一下自己的这张脸,她和林落之间什么也没做。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好像更坐实了她和林落之间有奸-情。
她还来不及解释,沈妄言已经目露凶光。他一用力,就把她的婚纱撕成了两半。
上回在人间天堂,她就是被沈妄言占了清白之身。
这一次更是在大白天,外面就是车水马龙的世界,沈妄言居然想在这种地方对她动手?
她的唇被他的狠狠堵住。刚开始狠戾暴戾,后来却变得温柔缠绵。
在他有技巧的吻技下,柳非烟被感官所迷惑,竟不知不觉回应了他的吻。
下一刻,他即抽身而退,冷冷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是不是只要是男人都能勾起你的姓欲?”沈妄言勾唇讽刺,缓缓起身,高高在上地俯视衣不遮体的女人,“你真该瞧瞧你现在淫-荡的样子,难怪一个男人满足不了你!”
他轻拍衣服上的皱褶,瞬间又是衣冠楚楚的模样。他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远,头也不回,就像是丢了一只脏了的破鞋,那样不值一提。
柳非烟轻眨干涩的眼,胡乱拉好自己胸前的片片白纱,看着头顶灿烂的阳光呆。
秋日的阳光太刺眼,刺得她眼角酸胀难忍……
直到一件西装轻飘飘地落在她的身上,她的思绪才回复正常。
她转眸看向站在她身边的男人,笑道:“我不是应该赤条条地走在大街上,才能消解你家大少爷的怒火吗?”
“夏小姐,这个时候就别再逞强了。少爷脾气一向不好,他没动手杀了你,已是格外开恩。这事也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让林落有机可趁……”
“黎管家,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故意让林落绑走的呢?”柳非烟打断黎文泽的话,语气淡然。
她挣扎而起,以西装裹好自己的身体,没看紧皱眉头的黎文泽:“沈妄言有洁癖,想必现在对我这个残花败柳不会再有兴趣。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黎文泽没说话,只是带柳非烟去到一辆轿车旁。
柳非烟没有多问,自动自觉地上了车。
无论黎文泽开车带她去哪里,她都不会感到意外。
本来还抱着一线希望。后来看到熟悉的街景,她就知道,自己还是得回梦园。
今时不同往日,她知道自己住在梦园,不会再有以前那种悠闲自在的好日子。
最终,柳非烟回到了梦园。
她被关进一间离主建筑有一段距离的杂物房。地处偏僻,倒也清静。
因为是秋天,气候干燥。房间隔壁有洗手间,环境倒也不错。
柳非烟是那种放她到哪里,她都能过得很自在的人。毕竟也是吃过苦的孩子,曾经尝尽人情冷暖。
在这儿不需要面对喜怒无常的沈妄言,更不需要面对他的怒火,她觉得待在这里已是最好的结果。
她唯一担心的,也就是柳善。
不知道葛从云是否得知她和林落结婚注册的消息。如果知道了,会不会把怒火撒在柳善身上。
静下心来,她后知后觉地考虑到这个问题,不觉惊出一身冷汗。
就这样被关了两天,她这天终于熬不住,想见沈妄言,消解他的怒气。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重回自由。
前两天她就是太不冷静,死要面子,却忘了最重要的事。
这天又有一个女人送来午餐,她忙叫住女人道:“我想见沈妄言,有事对他说!”
女人只是冷冷看她一眼:“沈总不会见你,你死了这份心思。你这种水性扬花的女人,以为还能巴着沈总不放吗?”
“那我能见黎管家吗?我有一件大事对他说,麻烦你……”
不等柳非烟说完,女人已经走远。
女人根本没把柳非烟的话放在心上。毕竟是一个打入冷宫的女人,就算有一天老死在杂物房,沈妄言也不可能多看一眼。
后来反而是黎文泽主动去看柳非烟,柳非烟已经等了一天,正等得很绝望。
见黎文泽现身,她激动得弹跳而起:“黎管家,你终于来了。我想见沈妄言,你能不能放我出去?”
黎文泽深深看她一眼:“你还是老实待在这里,别出现在少爷跟前。否则少爷会做出什么事,谁也无法意料,我不想替你收尸!”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才想见沈妄言,是不是太晚了?
“我想问你,我父母亲知道我和林落登记注册的消息吗?”柳非烟鼓足勇气问道。
沈老爷子那边已经惊动了,那夏家那边有没有收到消息?
她现在与世隔绝,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暂时还不知道,消息已经封锁了。”
黎文泽的话,让柳非烟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就好,最起码小善不会因为她而受到牵累。即便如此,她还是要抓紧时间走出这间杂物房。
只有离开这里,她才有机会救出小善。救出小善,她会知情识趣,从此走出这些大人物的生活圈子。
他们的世界太复杂,她这个小人物玩不起。
趁还有机会的时候,急流勇退吧。
这一次的事件她算是彻底看清一件事:沈妄言这样凶狠的男人,她不是对手。趁她的情感还没丢盔弃甲之前,有多远就离他多远,只盼还能给她机会。
“黎管家,这次的事件因我而起,我想对沈妄言解释一些误会。麻烦你跟他说一声,就说我有事要跟他坦白交待。如果他不愿意见我,那也没关系,我会等到他愿意见我的那一天。”柳非烟情真意切地对黎文泽说道。
黎文泽就这样走了,没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因为知道柳善暂时无恙,柳非烟的心安定了下来。
现在她能做的事,就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