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秋云一听到去年那所谓的卖身协议就头大。
当时为了帮助柳非烟顺利逃跑,她只能屈从,那不过是权宜之计。
后来因为沈妄言的插手干预,这一年来程青没办法接近她。
自从柳非烟回东城,沈妄言已经不管她了。她没有后台撑腰,独自面对程青,她一点胜算都没有。
谁让这是一个权势当道的世界。
商秋云不知自己是怎么跑出餐厅的。突然间她现这座城市那么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难道她要再一次和程青纠缠不清吗?
她一点也不愿意做小三儿,不想成为破坏别人婚姻的情-妇,更不愿意再次被程青践踏自己的尊严。
偏偏从这天开始,程青对她紧迫盯人,他甚至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在她家公寓留宿。
她晚上根本不敢睡,就怕程青半夜对她用强,这让她神经紧绷。
她最怕被狗仔队拍到程青出入自己的家门,这样她就完了。
莫说世人不能容许第三者,就连她自己也看不起小三儿。
到了第四天,她实在熬不住,打电话给柳非烟,希望她能在沈妄言跟前美言几句。
柳非烟正为沈妄言犯愁。
“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沈妄言了。那天早上我离开梦园的时候还好好的,特意准备了早餐,结果当天打他电话就不通了,短信也不回我。秋云,不是我不帮你,连我自己都帮不了自己。”
柳非烟说着一声轻叹。
也许,大概,可能,她被沈妄言抛弃了吧。
而且是毫无预警地就被打入了冷宫。夏烟雨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花无百日红。这有钱男人的世界啊,真真不是她们这些普通女人说闯就能闯。
他们想抽身的时候就抽身,想结婚的时候就结婚,想要包养你做情人的时候也容不得你说“不”!
“那我怎么办啊?程青快失去耐心了,我觉得他随时可能会对我用强,我已经挡不住他了。”商秋云急得想哭。
她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找柳非烟,希望这个女人能救一救她。
“总会有办法的。你今天上午没戏是吧,不如你过来找我,我们两个合计合计。实在不行,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程青再猖狂,他也多少要顾忌沈妄言。”柳非烟才说完,商秋云就爽快地答应要过来。
柳非烟吐出一口浊气。她回头看到左岸再一次无声无息地站在自己身后时,已经习惯了。
平时左岸神龙见不见尾,拍完戏就不见踪影。每次关键时刻他都会冒出来,还最喜欢用吓人的这一招。
“刚才是商秋云打电话给你?”左岸若有所思地看着柳非烟。
“你怎么知道是她?”柳非烟狐疑地打量左岸。
左岸坦然回视:“刚才我听到你提起了程青,他是不是还在骚扰商秋云?”
柳非烟一听到这个就气:“你既然知道这件事,就该劝劝程青,这样强抢民女有意思吗?去年是他抛弃秋云,和韩雅盈结婚。现在好了,又回过头想要和秋云重拾旧梦,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们男人怎么就这么贱?!”
左岸见柳非烟情绪激动,示意她稍安勿噪:“我和程青虽然是表兄弟,但他的感情事我也不好过问。就算我说了,他也不见得会听我的。除非……”
柳非烟一听到他后面两个字,眼睛一亮:“你有办法?!”
左岸轻咳一声,黑沉的眸子闪闪亮:“有是有,不过也是下下之策,我怕商秋云不会接受我的提议。”
“你尽管说说看,我可以帮她拿主意。”柳非烟心想,只要能击退程青,管它什么法子都行。
绝对不能再让程青有机会糟踏商秋云。
更何况,这祸事还是她去年惹出来的,是她欠了商秋云。
“我可以委屈自己,暂时当商秋云的男友。”左岸淡然启唇。
“什么?!”柳非烟傻眼,不料左岸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再怎么说,我也是程青的亲戚。他再猖狂,也不敢闹出家族丑闻。当然,就凭我自己的本事,要罩一个人还是卓卓有余,只要你放心把商秋云交给我,我能向你保证,护她周全。”左岸在柳非烟对面坐下,舒展了长腿,低头又在玩手机。
柳非烟失神地看着沐浴在暖阳下的男人,有点闪神。
左岸当然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就凭他的这张脸,在娱乐圈就够他吃一辈子。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女人对他投怀送抱。
更何况,他进演艺圈的这些年,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女人传过绯闻。
就是每次看他在片场和女演员纠缠在一起的画面让她有点纠结……
不对不对,他只说暂时当商秋云的男友,是为了帮商秋云,既然这样,能有什么问题?
“你会这么好心帮忙?”柳非烟上下打量左岸。
左岸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男人。难不成,他看上了商秋云?
可是商秋云说过,跟左岸没打过什么交道。
再者,商秋云和程青还有过一段恋爱史,左岸怎么可能看得上商秋云?
“你是我的朋友,又是阿言的女人,你的事我自然得放在心上,能帮则帮。怎么,有问题吗?”左岸淡声反问。
柳非烟茫然摇头,还是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没多久,商秋云赶来,柳非烟如此这般说了一通。
商秋云听后兴奋极了,冲到左岸跟前问道:“你真要帮我?”
现在只要有人愿意帮她摆脱程青,要她做什么都愿意。她就算卖给左岸,也不愿意再和程青有任何的牵扯,这就是她最后的底线!
“我是为了程家声誉才帮你。”左岸冷冷回了一句,未曾正眼瞧商秋云。
“管你是为了什么。是你自己送货上门,可不许反悔。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男朋友了!”商秋云恨不能立刻抱紧左岸的大腿。
“嗯。”左岸回了一个高贵冷艳的单字音。
心情明媚的商秋云一点也不在意。重要的是她这样的女人居然也有人笼罩了,她灰败的人生终于有了起色。
于是,当天晚上当她被要求搬进左岸的别墅时,她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