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脸色惨白,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抱在一起的男女。
“听她说最近你有事没事找她麻烦,看在我的面子上,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不入流的事,我也不想跟你闹得太难看。程青,你既然和嫂子结了婚,就好好跟嫂子过日子。秋云以后由我照顾,你放心好了。”
左岸说着,俯身在商秋云的唇角轻咬了一口。
商秋云不料他说来就来,没准备的她被亲了个正着。
到底是影帝,演起戏来跟真的一样,她这个当事者都几乎被左岸给骗了。
程青闻言,怒极反笑:“左岸,你居然会拣我玩腻的女人。怎么,她的床-上功夫好到让你连残花败柳都要愿意拣了吗?”
左岸平时不声不响,原来竟也是一只会咬人的狗!
左岸眸色渐冷,他缓缓朝程青逼近:“亏你和她在一起几年时间,竟会说出这种不入流的话。我和她正在展感情,想要慢慢了解她,还没机会深入掘她的优点……”
“左岸,今晚我们睡觉吧。走,现在我们就去滚床单,我就给你一个深入了解我的机会!”商秋云上前几步,用力抓住左岸的手。
他们十指紧扣在一起,相携往二楼走去,再也没有回头。
只剩程青怔在原地,脸色苍白地看着商秋云和左岸并肩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不多时,就有佣人过来,走到他跟前道:“程导,时间已不早,左先生要休息了。”
程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别墅的。
他用力击打方向盘,连抽好几支烟,依然平复不了心头的妒火。
只要一想到商秋云躺在左岸身下的情景,他就妒火中烧。
他冲下车,不断按门铃。
只是这一次,别墅门再也没有开启。
商秋云和左岸一回房,两人立刻松开了对方的手。
左岸一看到商秋云避他如蛇蝎的样子,淡笑勾唇:“刚才是谁说今晚要和我滚床单的?”
还说什么深入了解彼此。
商秋云果真是把他利用完就丢,一点儿也不含糊。
“唉呀,好困,我眼睛都睁不开了。左先生,晚安。”商秋云急急忙忙地回到自己的卧室,跑到床上躺下。
她睁大眼看着天花板,想到和程青从相识到相恋的那段过往,还是觉得心塞。
以前也曾觉得惋惜,即便是程青先放弃了她,她依然觉得和程青的那段过去其实也有值得回忆的地方。
现在倒好,彻底撕破了脸,见识到了人性最丑陋的一面,太没意思了。
爱情这东西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一沾上就是个“死”字。
胡思乱想了一通,她沉沉睡去,把程青这个人抛之脑后。
第二天她下楼时,左岸已经做好了早餐。
左大男神依然穿得清凉,大秀他的好身材,也亏得家中开了暖气,不然得冷死他。
她心满意足地边吃边点赞:“你哪天在演艺圈混不下去了,可以去开餐厅,生意一定不错。”
想不到这个花花公子在厨艺上竟也了得。
“放心,不会有这么一天,今天你洗碗……”左岸话没说完,就见商秋云迅速狼吞虎咽,以光一样的速度用完早餐。
“我好赶时间呐,先走一步!”
商秋云以最快的速度跑远,左岸只来得及看到她的风衣衣角闪过,眼前已不见那个女人的踪影。
他无力摇头,这还真是个奇葩女人。
商秋云为了逃避洗碗这个重大任务,迅速出了别墅,却见程青倚在别墅门前,双眼腥红如铁,恶狠狠地瞪着她。
她下意识地想躲回别墅内,最后还是觉得逃避不是办法。
总不能每次程青找她麻烦,她都选择逃避,她也不可能逃避一辈子。
“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为什么他不送你?!”
程青说着,冲到商秋云跟前,突然用力拉扯她的领口。
在看到她脖子和胸前都没有暧昧的印记时,他又惊又喜:“你和他没有生关系?!”
“没有。他不希望我在冲动之后做这种事,这就是他和你的不同。他知道珍惜我,你却以各种方式羞辱我。同样是男人,你连替左岸提鞋都不配。我和他现在只是在谈恋爱,还没想公开恋情,麻烦程导守口如瓶。”
商秋云说着,侧过身体,就想离开。
程青却再一次拉住她的手腕:“秋云,左岸这样的男人不是你能掌控的,左家也不可能接受一个戏子……”
“原来我在程导的心里不过是戏子。你知道吗,我宁愿做左岸包养的女人,也不愿跟你程青再有任何关联。”
商秋云用力甩开程青,头也不回地走远。
程青正想追上去,左岸这时出了别墅,叫住他道:“我们坐下来谈一谈。”
程青犹豫片刻,跟左岸进了别墅。
“我不管你们是不是真的在交往,但我希望你和她分手!”程青先制人。
左岸点燃一支烟,慵懒地吐出白色烟圈,烟雾模糊了他的脸部轮廓,以及他眼中的深沉:“我和她不会分手。如果展顺利,我会和她结婚。你不能给她的,我能给。而你,已经是她的过去式。如果你还要继续骚扰她,我就只有出强制手段。其实,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程青昨晚整宿未眠,脸色本来就不好,现在听到左岸的威胁,更让他满面倦容。
“你是男人,难道就不在意她曾经有过其他男人吗?我和你称兄道弟这么多年,你真要为了一个女人跟我翻脸?”
他千防万防,却不曾防到自己的兄弟会来挖他的墙角。
“我盯她几年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这么说吧,就连韩程两家联姻,以此抗衡沈家,这个想法也是我提出来的……”
左岸话没说完,程青就已激动地冲上前来,往左岸脸上狠狠击了一拳。
左岸没闪避,受了程青这一拳。
他舔过唇角的血色,邪佞地笑了:“当初你若有和她一生一世的决心,没人能够拆散你和她。只可惜,在你眼中,权势大于一切,你也并不是那么爱她。既如此,你失去她,有什么值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