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烟也看到门外的沈妄言。
一看就知道是喝多了,跑到她这儿来耍酒疯。
如果不开门,沈妄言一定会闹得天下皆知。
“柳非烟,我知道你在里面,不开门我就砸了!”沈妄言用脚踹门,急哄哄地大吼。
柳非烟不开门,他就大声吵,就不信她能躲他一辈子。
十分钟后,柳非烟还是开了房门,不过她记得躲在商秋云身后,就怕沈妄言趁喝多了对她动粗。
今时不同往日,她肚子里的宝宝矜贵,可不能出半点差错。
“躲什么?!”沈妄言双眼腥红,目光灼灼地看着躲在商秋云身后的女人,这是看到猎物才有的光彩!
柳非烟恨不得自己可以隐身,躲避沈妄言。
换作是以前,她没必要这么怕。如今她怀有身孕,这是老天爷赐给她的孩子,特别特别矜贵,不可以有任何闪失。
“过来!”沈妄言淡声下令,极力想隐藏自己体内的兴奋因子。
看到她,他就蠢蠢欲动,这个女人对他的吸引力就是这么大。
柳非烟揪紧商秋云的衣袖,希望她可以保护自己。
沈妄言眼中的光芒她看得真切,头皮麻,他来这儿不可能只是陪她聊天。
“我头疼,你去给我煮醒酒茶。”沈妄言没看柳非烟,自顾自地往柳非烟住的卧室走去。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就这样目送沈妄言上了柳非烟的床,抱着她的枕头。
他心满意足的变态样子,让柳非烟心慌意乱。
“你去煮醒酒茶,我在这儿看着他,不会让他对你乱来。”商秋云小声吩咐。
就算是拼了她的这条老命,她都不会让沈妄言有机会对柳非烟下毒手。
柳非烟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她肚子里的孩子谁也不能伤害,尤其是沈妄言这个孩子的父亲。
柳非烟颔,去到厨房忙碌,有点心不在焉。
她煮好醒酒茶后,不敢送进房间。
商秋云自告奋勇地把醒酒茶送进房间,看到倒在床上紧闭双眼的沈妄言,不知该不该叫醒他。
就在她犹豫的当会儿,沈妄言淡声道:“你让她进来喂我喝。”
商秋云嗫嚅道:“非烟她累了,刚刚在隔壁睡下。”
让柳非烟送货上门,谁知沈妄言会不会趁机扑倒柳非烟?沈妄言以前经常对柳非烟用强,这个男人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
“让她进来。告诉她,她乖乖的,我不动她,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沈妄言淡声又道。
他来这儿,不过就是想见见她而已,难不成还会对那个女人用强?
商秋云回头看向杵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柳非烟,无声询问该怎么办。
柳非烟心里也急。她知道沈妄言的脾气很坏很臭,他现在还能好声好气地说话,是因为他没失控。等他真正失控了,肯定又是一场暴乱。
犹豫了将近两分钟,她才进了室内,把醒酒茶递到沈妄言跟前:“喝完早点睡。”
“喂我喝。”沈妄言看着柳非烟,眸色深沉似海。
柳非烟心一悸,低下头,没敢再看他。她把茶杯递到沈妄言的唇边,见他喝完了醒酒茶,柔声问道:“好点没有?”
或许她该以柔克刚,反正不能跟他硬碰硬。
“好多了。”沈妄言拉着柳非烟坐下:“今晚你陪我睡。”
他接下来的这句话,令柳非烟的脸色都黑了。
她现在这样的情况,跟他睡在一起不是找死吗?姓沈的就是得寸进尺的家伙,只会顺着铁竿往上爬。
她早该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怎么还会对他抱有期望?
“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说,准你上我的床。”沈妄言一眼看穿柳非烟的心思。
“这是我的床。”柳非烟淡声提醒。
别以为喝多了就有胡搅蛮缠的理由,沈妄言简直就是无耻匪类。
说他是土匪,还抬举他了。
“我在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地盘。我现在就可以把这幢大楼买下来,你信不信?”沈妄言懒洋洋地看一眼柳非烟,拥着她就想倒回床上。
柳非烟求救地看向商秋云,商秋云心里也急,接收到柳非烟的求救信号后,她果断地过来,就要拉走柳非烟。
“商秋云,你怎么还没走?是不是想我明天对你下毒手,让你在这座城市待不下去?”沈妄言的一句话,就让商秋云不敢再向前一步。
柳非烟没办法,对商秋云道:“你先睡吧,我会照顾好他。有什么事,我叫你。”
商秋云思量片刻,才回她一句:“我就在客厅睡,你有事大喊一声我就听到了。”
她出卧室的时候故意没关门,就是怕沈妄言对柳非烟用强。
沈妄言自然看出两个女人的诡异心思。他抱着柳非烟倒在了床上,空空荡荡的心瞬间好像填满了。
他深深闻嗅柳非烟身上的味道,闭上双眼:“睡吧。”
柳非烟窝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怕引他体内埋藏的兽性。
她小心地护着腹部,想到孩子的父亲就在自己身边,她却不告诉他这个喜讯,鼻子酸酸的。
“我们既然分开了,你就好好生活,也好好照顾自己。”她看一眼男人。
突然觉得,不想再提离婚那件事了,就让他们做一辈子的夫妻,哪怕他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那也不会彻底断了联系。
沈妄言睁开双眼,那一瞬,他眸色滟潋如春:“好像没有谁规定分开了就不能做朋友。非烟,以后我就是你的好朋友。”
这样他就可以时时看到她,就算分开了也不可惜。
对,就这么决定了,为什么他早没有想通这个问题,还自我折磨了一个多月,蠢得要死。
柳非烟没有作答,她能说“不”吗?沈妄言既然这么说了,大概就是支会她一声,根本不会顾及她的感受。
反正她心生去意,最近随便他想怎么样,只要他别动她就行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沈妄言说着就要亲柳非烟一口。
柳非烟及时挡住他性感的薄唇:“做朋友可以,但你不可以碰我!否则,我不会再见你。”